但是怎么会?
啊,见鬼了!
林腊及也不顾会不会秃头了,双手抱头,用力地薅着头顶的头发。
眼前,林腊及熟悉的院子已经完全变了样。
四周的院墙上爬满了藤蔓,枝条上还抽出了几朵鲜艳的红花。
几乎所有的空地都给种上的话,仅仅留下了一条够一人走过的羊肠小道。
林腊及走在小路上,伸手触摸着路两边的鲜花。
是真的,不是幻象!
林腊及面色怪异地缩回了手。
这柏通搞什么名堂?
来我家当花农了?
不去找那些姐姐妹妹玩,抽得哪门子疯?
还有这种的是什么花?这么高这么密?
草深花密,小路曲折。
林腊及走在这小路上,居然连前头的景象都看不见。满眼只有花、草,然后就是草、花!
走着走着,林腊及算着距离,该走到头了,也松了一口气。
没松多久,这口气又吊了上来,林腊及就差没直接背过气去。
我去,老子的演武场呢?
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这不就小半个月的功夫吗?
拆家来了?
林腊及面前,按原来的构造来说,应该就是那片极为宽敞的演武场了。但现在哪还能看见一星半点的演武场的痕迹?
别说演武场了,连地砖都没了。
“这又是哪弄来的水啊!”
林腊及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欲哭无泪。
原先那宽敞的演武场被整个掀了,那几块精铁靶子被随便丢弃在一边,垒上了几块巨石,造出了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群。右侧是一个精巧的小亭子,左侧是一石板小桥,桥下溪水潺潺流过。
跟外边一样,所有的空地一律被种上了花草。
一瞬间,林腊及感觉自己不是回家了,是上哪家5a级景区旅游来了。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柏通?你小子人呢?我家都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滚出来!”林腊及就像泼妇骂街一样,双手一叉腰,扯着嗓子就喊道。
“林兄弟,你回来了!”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了林腊及的耳朵。
嗯?
“你在哪?”林腊及扭着头转了一圈,头都快扭掉了也没看见柏通的人影。
“我在这!”
柏通仍然是那副有气无力的声音,那亭子里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朝着林腊及招了招手。
“你搞什么名堂?”林腊及沿着小路往亭子走去,语气不善地问道。
待穿过小路,走到那亭子的开口处时,整个人都看傻了。
庭院不算大,一侧的角落里铺着被褥放着枕头。柏通也虽然不算高,那也是一米七几的汉子啊。整个人就蜷缩着睡着那,连脚都伸不直。
甚至整个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瘦了一大圈,眼窝凹陷发黑,颧骨高高的隆了起来,双颊也陷下去两个坑。
这都快瘦脱相了。
要不是这年头没有什么毒品,林腊及都怀疑自己面前躺着的是一个瘾君子。
虽然柏通瘦了,但依旧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有神。呼吸虽然微微有些无力,但却富有节奏、深远悠长。看起来反倒还健康了不少。
而且双臂、两条大腿粗壮了不止一倍,衣服都快兜不住崩裂开了。
什么情况?
“您……您老人家这是玩什么情趣?有屋子不睡,出来睡什么亭子?还有这院子怎么回事?这些花草怎么搞得?我的演武场呢?你这是不是什么新的修炼方式?”
林腊及开口就是一连串问题,听得柏通一阵阵头大。
“等等,慢点!一样一样来!”
柏通仍躺在地上,深深喘了一口,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行了,装什么孙子!”林腊及白了柏通一眼:“你这段时间没少练啊!这块头,啧啧啧……这都壮成踏山牛了,还在这扮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