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腊及打量着霜儿的同时,那只被命名为霜儿的小猴子也在偷偷打量着林腊及,眼神里满满都是畏惧。
这个男人真坏!
烧我……还打我!
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香,我好想舔一口……
算了,怕挨打,还是姐姐好!
想着,霜儿又在西门雪的身上蹭了蹭。
看霜儿这样,林腊及也有些无奈。
虽然知道这只猴子不简单,但人家明显不喜欢自己啊。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真是没天理了,明明是为了救它。到头来居然还被记恨上了。
刚刚到还好,手头还有些事儿做,这会儿闲了下来,孤男寡女加上一只猴共处一室,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西门雪一只手摸着霜儿的头,双眼四处乱飘。
林腊及尴尬地笑着,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话题。
“当当当当”
外头传来四声清脆的锣声,响彻整个营地。
“开饭!迟者勿用!”
随着锣响,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走吧,吃饭去!看看这徭役营的伙食怎么样?”
听到这声音,林腊及如遇大赦,一下子站起身来,说着就往外头走去。
脚步显得有些许凌乱。
看着林腊及慌乱的背影,西门雪捂着嘴噗嗤一笑。一只手却是捂着胸口,总感觉胸口有些憋闷,似是心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么些年她从未经历过。
也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子相处如此长的时间。
偌大的皇宫内院,除了她的父皇,压根就没有一个完整的男子。而那些内侍,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香料都压不下去的尿骚气,阴气比她一个女子还重。
小时候倒也还好,还能有几个岁数相仿的哥哥当玩伴,一起玩玩什么骑马打仗的游戏。但按照规矩,所有皇子年满十二岁以后,就有了自己的寝宫,不得再在皇宫内居住。这些年,西门雪只感觉皇宫中越发憋闷。
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将她囚禁在里头。
这一次出门,与其说是看热闹,倒不如说是她想出来透口气。
再这么待下去,总有一天会待出病的!
西门雪揉了揉胸口,也追了上去。走到外头,西门雪下意识看了看天。
日薄西山,天边染上了一抹红霞。
徭役营正上方挂着一片薄云,也被夕阳染得通红。似是火烧一般。
外面的天,可真好看……
笑着,西门雪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得到吃饭的口令,整个徭役营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嗯,这就是人的气味啊!比之前的打铁声,听起来要热闹多了。”
林腊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要不说这人心态好呢,明明是坐牢劳改。这脸上的神情就像是逛庙会一般。周围的人尽数投来了疑惑的神情。
西门雪也学着林腊及的样子长长吸了一口气,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小脸都似乎变得发青。
“什么人的气味,这不就是汗臭吗?”
西门雪轻咳了两声,朝着林腊及嘟囔道。
“谁家百姓不劳作?这可不就是生活的味道吗?”林腊及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本来没有办点其他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着林腊及脸上那抹浅笑,西门雪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嘲讽自己。
谁家百姓不劳作……
她不就从未劳作过吗?
还生活的味道!
想说人不懂生活就直说呗,怎么还拐着弯骂人呢?
还郝仁?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西门雪冷哼一声,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三两步就走到了林腊及前头。转头看了看林腊及,一脚踩在林腊及的脚背上,又是冷哼一声。
“有毛病吧!我又怎么招惹她了?”
林腊及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呲牙咧嘴地揉着脚,单脚在地上蹦着。
看着西门雪的背影,林腊及满头问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欺我啊!
这一脚踩得可谓是严严实实,就算再怎么炼体,这脚指甲也炼不着啊。林腊及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这娘们给踩出甲沟炎了。
一瘸一拐地往前再走了几步,林腊及才感觉自己缓过劲儿来了。
初来乍到,林腊及也不知道上哪吃饭去。只能跟着人群往前走着。
“哟,还弄得不错嘛!”
林腊及眼睛一亮。
这就是来劳改的,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待遇。却是没想到在众多的帐篷中腾出了一片空地,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桌椅,桌子上头饭菜已经摆放好了。
这就算了,让林腊及没想到的是,每张桌子上头居然还摆放着一坛子酒。
虽然从坛子的质量上来看,不算得什么好酒。
但这也是酒啊!
自打上次喝伤了,林腊及已经很久没有沾过酒了,这一下子就把肚子里的酒虫给勾了出来。
“这徭役营这么讲人权的吗?”
惊喜之余,林腊及仍有点纳闷。
但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徭役营可是为了即将上前线的士兵打造兵器制造药物的,吃好点又怎么了?
前头,西门雪已经寻了一处,款款坐下了。
林腊及本不想再招惹这莫名其妙的姑奶奶,但环视了一圈,只有这姑奶奶边上还有一处空位。其余的长凳,被一群穿着青灰短衣的汉子坐得满满当当。林腊及叹了一口气,只得苦笑着走上前。
他没发现,在他朝着那些座位走去的时候,边上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