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
你们俩有什么好无辜的?
吕子瑜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被气背过气去。
“你看看,说他们还不乐意了。”
西门雪轻轻拽了拽林腊及的衣袍,低声道。
林腊及咂了咂嘴,点点头,深表赞同。
“我去你的,猪脑子吗?人家是禁卫军!我我我……气死老夫了!”
吕子瑜说着一挥衣袍,自顾自往前走去。
他不想再搭理这傻子了。
而前头,恰巧有一个同是身着青灰短褐的禁卫军走了过来,因为监督力役干活误了时辰,这时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吃饭。
大老远的见着这一幕,人都惊呆了。
这吕大师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除了打扰他干活之外,其余时间见谁不是一副笑脸。这时候,也不是炼丹的时间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本来想直接走人的,但转念又想,这么个大人物,自己视若无物是不是不大好。这才硬着头皮上前打了个招呼,小心翼翼地问好道。
“吕大师好啊!”
“好个屁,我这样子像好吗?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了!”这一声,好死不死正好撞枪眼上。吕子瑜丝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气得连颌下的胡子都在哆嗦。
说着,一挥衣袖,冷哼一声,走了。
“这……”那禁卫军摸了摸头,满脸的莫名其妙。
林腊及和西门雪也没说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原来是这么个组织啊,郝仁,你算得可真准!”走着走着,西门雪还不忘了挖苦林腊及一句。
林腊及仰着头,容光焕发,似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只是若是仔细看去。还是能看见林腊及的耳根微微发红,毕竟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外表故作无事,其实心底已经叫开了。
好家伙,丢人丢大发了。
但仔细一想,那吕大师好像还真没说错什么。
这么个组织,禁卫军?可不是中州大小城镇都有他们的踪迹吗?
那一声短褐……现在再仔细一想,不就是盔甲的里衬吗?卸了甲,可不就只剩一身短褐了。
难怪!
禁卫军的伙食好,多稀罕啊?
当兵当兵,吃饱穿衣。
除非是朝政实在困难,要不然连当兵的都吃不饱,一准哗变,这政权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这徭役营,原来只有禁卫军能上桌吃饭,自己占了他们的位置,不打自己一顿,那才出了鬼了。
我的个娘啊,我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连山鸡哥都出来了。
纵使如此,林腊及面上仍不展露丝毫,似乎是不想叫人看了笑话去。甚至嘴角还挤出了一丝轻笑。
云淡风轻。
听见西门雪这挤兑的的话,林腊及也只当她是在夸自己,笑着朝西门雪点了点头:“算无遗策,你也不用夸我。”
西门雪回了个靓丽的白眼。这天底下居然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好像刚刚指责中州那些官老爷渎职的不是他一样。
算无遗策?
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行了,别在这上头纠结了。”林.算无遗策.垃圾摆了摆手:“我们感觉去吃饭吧,饿了饿了。”
说着,两人便听到咕噜一声响。
“不是我!”林腊及摆了摆手,自己可没饿成这样。
“也不是我。”西门雪摆了摆手。
这么尴尬,不管是不是自己都得否认。姑娘家家怎么能承认这么丢脸的事呢?
更可况,还真不是她。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西门雪脖子上的那条围脖猴。
“吱!”围脖上露了个猴脑袋,委屈叫到。
这意思很清楚,是我饿了。
“嗯?”听见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叫声,走在前头不远处的吕子瑜蓦然回首,眼神猛地一凝。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了回来,怔怔看着霜儿。
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老弟,这么会儿功夫,你真就把这小家伙给救活了?”
这真是十足的惊吓。
只要是个医者,对这幽螺花都是极为熟悉。就算没有接触过,但也知道这是一种奇毒。
这奇毒……就这么给解掉了?
看着那猴子灵动的眸子,似乎还不只是给解了毒。连灵智都被开启了。
而且作为药宠,这试药自然是少不了的。虽然吕子瑜以前没给喂过什么毒药,但是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可没少吃。那些药物都影响到的那火猴的寿命。
但现在看着,呼吸悠长,生机勃勃。没有一点短寿的迹象。
要不是这火猴是他养大的,一时间他还真认不出这就是那只火猴。
吕子瑜自认为医术还不错,但若真是这么一只中了幽螺花之毒的妖兽……哪怕是比这猴子强大百倍千倍的妖兽,他救不活。
之前林腊及说能治的时候,说实话,吕子瑜是不大信的。下意识的以为是少年郎在姑娘面前硬撑起来的面子,之前还笑他年轻来着。
年轻?
是老夫年轻了!
“是啊,救活了。就可惜这霜儿是个白眼狼,明明是我救的她。似乎是在怨我,一点都不跟我亲近。”林腊及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看了霜儿一眼。
霜儿也丝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霜儿?”
吕子瑜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是晚辈给她取的名字。大师,你觉得好听吗?”西门雪问道。
“额,好听好听!”
吕子瑜连忙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还取名字?就叫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