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qín_shòu!
中光雍还不知道,就这一会儿,西门雪已经给他定了性了。
“季爷爷,这位是?”
西门雪慢慢松开了手,向季忠义问道。
霜儿可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顺着西门雪的身子就攀上了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季忠义笑了笑,眼角拧出了一道褶子。
“这是中州的太子,中光雍!”
季忠义丝毫没有什么忌讳的意思,直呼中光雍的名字。
中光雍也丝毫不恼,或者说根本就不敢生气。他这趟出门前,他父王可是再三警告过的,千万别招惹这老太监,可以的话,供起来都不过分。只要能讨他欢心,面子算什么?
这种高手,其余三州看着眼睛都不知道红了多少次。奈何这墙角太硬,锄头都不知道挖断了多少把,就是挖不动。
中光雍笑着,耐心等完季忠义说完,才开口道:“雪儿,在你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听到中光雍的这个称呼,西门雪下意识地往林腊及的方向瞟了一眼,见那憨货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西门雪心里一阵气急,脸上又是挂满了寒霜:“哦,是吗?不记得了!”
说着,西门雪想了想,又是冷冷说道:“本宫有封号,宁远公主。”
虽然没有明显表达自己的喜怒,但这话已经很清楚了。
我们不熟,别叫得这么亲热。
中光雍吃了个小小的瘪,但是脸上仍是那副和煦的笑容:“是本宫孟浪了,还请宁远公主不要见外!”
说着,微微朝西门雪拱了拱手。待抬起头来,那张脸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
他眼前哪还有那西门雪的身影?甚至连一边的季公公都不见了。
那两个大活人就如此堂而皇之的无视了他,直接转身走了。
这这这……离谱!要是毛将在,准说上一句。
“叔可忍婶不可忍!”
中光雍满脸的不可置信,今天怎么回事?
是他中州提不动刀了?
还是他这太子之位不顶事了?
这才几个时辰?就被人无视了两次?会不会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的过分?
西门雪一手挽着季忠义的臂膀,蹦蹦跳跳地说道。
“季爷爷,我带你去看个人,坏透了,刚来的时候,就骂地人家不敢还嘴。”
接着,西门雪絮絮叨叨就把林腊及这段时间干的那些事给说了出来,着重在他那些“丰功伟绩”上头。
一口一个坏人,一句一个混蛋。
但脸上那副笑容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掉。
眉眼弯弯。
这些话一股脑地全钻进不远处的中光雍的耳朵里,一字不落。
倒不是他故意想听,西门雪这嗓门,就算是个寻常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开了耳窍的中光雍了。
中光雍双拳握地咔咔作响。
一瞬间就像是获得了特异功能一样,两只眼睛通红一片,好像快要喷出火焰一般。
看着西门雪那晃动着的腰肢,中光雍只感觉心底冒上了一阵邪火。
“贱婢,等你嫁给我的!”
同时,他的眼神也在徭役营里四处扫描,想看看西门雪口中的“混蛋”到底是个什么人。
而季忠义眼底也闪过了一丝寒芒。
自打进了皇宫,西门雪他就看做了自己的女儿。
原先他还好奇,这十天不见。自家公主怎么好像就换了个性子,刁蛮的性子没了,小时候那可爱的雪儿有回来了。
好了,破案了。感情是自家白菜地进猪了!
眼看着自家这白菜送到猪口中了,白菜还不自知。
一瞬间,他恨不得把那小子大卸八块。
睡一屋?
宰了算了!
就是不知道雪儿陷进去多深了……不过也就十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吧!
“林腊及,还愣着干什么?这是我季爷爷,过来行礼,行大礼!”
走到营门前,西门雪松开了挽着季忠义的手,一手支腰,一手指着林腊及颐指气使道。
季爷爷?
这段时间,西门雪也没少跟他说宫中的事。其中一个姓季的老宦官就出现了好几次,这一次出行,这好像就是由这老宦官护送的。
西门皇室第一高手,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跟寻常人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嘛!要不是颌下无须,林腊及都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寻常老头。
虽然是高手,但是那股子骚味还是压盖不住。这股骚味也算是从侧面证明了这老头子的身份。
宦官,因为身体构造的缺陷,是憋不住尿的,无时无刻可能都有尿液淋漓滴下,因此身上总是会有一股完全压不住的尿骚气。
林腊及连忙拱手行礼,就如西门雪所说,林腊及乖乖行了一个大礼,腰弯成了九十度。
“小子林腊及见过前辈。”
“嗯?”
季忠义皱了皱眉,眼前这小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还是下意识地用精神力试探了过去。
这一试探,季忠义有些疑惑地轻哼了一声。
这小子,倒有几分古怪。
乍看之下,好像就是寻常的风初境,随手可捏死的蝼蚁。
但是细细一看,却是能发现其经脉宽阔,元气流动甚至隐隐发出了海浪拍打的轰鸣声。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