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林腊及才把那块淮山咽了下去。
幸亏是个修炼者,换做寻常人,怕是直接就见阎王!”
李博洋问道。
“没事没事……”
林腊及讪讪一笑,纵使脸皮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好像太大惊小怪了,丢人啊!
经过这事,之后林腊及也就放开了手脚,吃了个满嘴流油。
反正已经丢过人了,再丢一次也不算什么。
会客厅里,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相谈甚欢。
……
这一夜,林腊及躺在床上,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一大家子,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热情了?
当初就算是李博海那老头子也没有这样过。
一上来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也就算了。酒过三巡之后,林腊及发现这李博洋就是另外一个罗华啊!太能唠了!
就像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样,问起来就没完没了,从生辰八字问到家庭条件,从修炼谈到人生。还想给林腊及保媒。
这还不是说说就算了,林腊及都不知道那老东西从什么地方弄出了四五十张不同女子的画像,非让林腊及选一个。
糊弄了半天,才将此事揭了过去。
最后,好不容易把那老家伙灌了个人事不省,林腊及才狼狈地逃了出来。
这李家连客房准备好了,无论是用具还是位置给的都是最好的。要不是林腊及再三拒绝,李家连暖床的丫鬟都给备好了。
原本林腊及是打算住一夜,明日就走的。但是却被李博洋婉言拒绝了,非要林腊及多住一段时间,说是林腊及对李家有大恩,要是不好生款待,日后到了九泉之下,怕是无颜见列祖列宗。
说着说着,居然还要落泪一般。
盛情难却,林腊及也只好应了下来。毕竟距离一月初一也还有段时间,多住个四五天也不算什么事。
“真是的,怎么想的呢?还给我保媒!那老东西看着人五人六的,也不老实啊。身上带着这么多女子的画像做什么?还想学着翻牌子不成?”
林腊及不知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极为猥琐地笑了笑。
“不过这老家伙的眼光不行啊。一个个都没西门雪长得好看!”
说着,林腊及却是一愣。
自己怎么会想到西门雪呢?
难不成……
算了算了,林腊及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了。
裹上被子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是李家的床太软和了,还是这段时间在徭役营吃苦了。没一会儿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窗棂似乎微微扭动了一下,扭曲的窗框组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影。
慢慢的,这人影渐渐凝实,现出了一个着黑衣的神秘人。不知道是早就在那块站着了,还是突然出现的。
黑衣人背后悬着半截黑色披风,挂在右侧肩膀上。披风上还绣着暗红色的纹路。乍看上去,就像是披风上沾满了鲜血,妖异而又可怖。
面上还带着个紫金的鬼面具,张开的大嘴里吐出了一小截猩红的舌头,加上那白森森的獠牙、上翘的眼角,活生生就是个吊死鬼的形象。
也亏得林腊及已经睡了过去。大半夜的,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里,还带着这渗人的面具。莫说动静,呼吸声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活人还是死人。
这状况,只要是个正常人,估摸着都能被活生生吓死过去。
黑衣人慢慢走到了林腊及的床边,无声无息。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飘过去的,更为恰当。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床边怔怔看着熟睡着的林腊及。因为面具的遮盖,倒也不知道这人脸上到底是个什么神情,也不知道这面具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一张脸。
好半天,黑衣人才悠悠叹了一口气。人仍旧站在那,也不见什么动作,身子慢慢变得虚化,直接消失在了林腊及的房里。
一如来时那般神秘。
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没有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
随着这黑衣人的消失,一边的香炉突然熄灭了,只冒出了最后一缕青烟。
这一切,林腊及都不知道。
只是咂了咂嘴,也不知道在梦中看见了什么。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怀里,摸着那块玉佩,似乎这样便能让自己安下心来,连呼吸都稳定了许多。
玉佩之上,隐隐还有着女子的香气。
……
李家厅中,周围的下人已经散了个干净。但酒菜仍未撤去,即使只剩下了残羹,仍旧飘着袅袅热气。
偌大的厅中,只点着一小截蜡烛。李博洋父子俩,仍坐在厅中。
而那端坐上座的李博洋,眼神清明,哪还有半点醉意,甚至连身上的酒气都已经散了个干净。手里捏着两块元晶,细细把玩着。
元晶不停地碰撞摩擦,发出砰砰的清脆碰撞声。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能感受到这老狐狸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淡定。
一旁的李谦恒正襟危坐,静静等着李博洋开口。
好半天,李博洋才悠悠说道:“恒儿,你怎么看姓林的那小子?”
听到李博洋问话,李谦恒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
“有计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不要脸!”说到这,李谦恒又想到了林腊及从自己手上顺走的储物袋,恨得牙痒痒。
一个储物袋不算什么,李家不差这点灵晶。
但心底就是觉得不舒服,收钱办事。这事也没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