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李博洋懵了,那不着调的小曲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不是说没起吗?
那这坐在桌前的是谁?
林腊及也看懵了,揉着头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这是演的哪一出?
这不是在自己家吗?怎么装扮地像个贼一样?
要不是认识李博洋身上披着的那件大氅,林腊及差点大喊抓贼了……
两人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好半天,李博洋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小友啊,起了?真早啊!呵呵呵呵呵。”
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博洋一阵干笑。
林腊及也干笑了几声:“是啊,真早!老丈哼的曲子真好听。呵呵呵呵呵。”
早?
这都快八点了吧!
怎么回事,昨晚好像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好像才刚睡着,天就亮了。
脑子也疼得要死!
昨晚明明就只喝了两杯酒啊!
不行,这酒必须戒了!一滴不沾!
听到林腊及的恭维,李博洋尴尬地笑了笑。
房里又安静了下去。
林腊及尴尬地手都不知道放哪,脚趾头恨不得在地上扣个三室一厅出来。
“那个老丈啊,你这围着手帕是做什么?”
好半天,林腊及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气氛了,开口问道。
啊?
围手帕……
李博洋愣了愣,这话我该怎么接?
总不能说,我是因为怕中毒吧!
要是这年头有某乎,上头一准出现个问题。
求助,我下毒快被发现了。
怎么办?
挺急的!
……
李博洋吞了口口水,有些不安,一时间他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要是能直接动手,倒远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问题是上头交代过,要是活人,还不能昏迷状态下。还得是自愿……
这……谁会愿意把自己手里得到的机缘拱手让人?菩萨吗?
林腊及也有些疑惑。大冷天的,这李博洋就穿了一件单衣,披了一件大氅……怎么还出汗了?
这李家的大氅,质量都这么好的吗?
看着林腊及那疑惑的眼神,李博洋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我闻着花粉,就容易打喷嚏。你院子里不是有几束花快开了吗?”
这话一出口,李博洋连连称赞自己的机智。
这脑子怎么长的呢?这种话都能编出来?
那龟儿子坑我!还说什么肚子疼,这分明就是发现情况不对了,自己先跑路了。
李谦恒啊李谦恒,你坑谁不好?坑爹?
听到李博洋这话,林腊及点了点头。
过敏性鼻炎嘛,这玩意是挺难受的。
“李老丈,多谢你大清早就送酒过来!”
林腊及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对李博洋笑道。
虽然自己不想喝酒,但这酒闻上去就知道肯定是顶尖的好酒。林腊及甚至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丰厚的元气。比起上次那偷喝的酒头来说,这酒怕是还要更为珍贵。这一壶酒,估计都能抵得上数月的苦修。
而且为了不吵醒自己,还特别体贴地放在自己的门前。
这李家,对自己真的是不赖!
听到林腊及这话,李博洋微微觉得有些心疼。
这哪是什么酒?这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再提一嘴?
但面上仍是微微含笑:“我大哥可是再三叮嘱过,让我们好生招待小友。这一壶酒算不得什么,小友一定要喝了!要不然我大哥回来,可是要责怪我的!”
听到这话,林腊及把早已准备好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本来想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腊及还能说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李博洋眼中的那股子不舍劲儿。
明显这酒在李博洋的心中那也是分量极重。
人家把这压箱底的好酒都掏出来了,自己再推三阻四的。实在是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那就多谢李老丈了!”
林腊及站起身来,想给李博洋行一礼,但刚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双脚阵阵发软。
还好赶紧扶住了桌子,要不然肯定摔个结实。
“这……”
李博洋见状,下意识上前一步,想去搀扶。
见林腊及自己站稳了脚,才收回了手。
林腊及连忙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坐踏实了,这才放下心来。抬头朝着李博洋苦笑道:“李老丈,小子不胜酒力。好像有些宿醉,让李老丈见笑了。”
“无妨无妨,我家中的酒后劲是有点大,一会儿我就遣人送上醒酒汤!”
李博洋干笑道。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哪是宿醉?分明就是那熏香中的药起作用了!
对了,熏香!
李谦恒猛地反应过来,瞥向了桌上放置的香炉。
灭了。
李博洋心猛地一沉,这熏香是他亲自放置的。算算时辰,起码还能再燃三个时辰。
难怪今天醒了,原来是把熏香给弄灭了!
“小友,是不是这熏香的味道不合小友的喜好?怎么灭了?”
李谦恒看着香炉,试探性地问道。
林腊及一怔,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熏香?
什么熏香?
我什么都没说啊!
顺着李谦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