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晚了,昨晚出去过节忘记设置自动上传了)
现在好了,这血书干脆连血气都不供应了,似乎是在发小脾气。
你不给我好吃的,我就断了你的血气。
还能这么闹?
林腊及只觉得整个头都大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机遇,才能让血书这般反应?
半个时辰后,众人都恢复地差不多了。
如罗华之前交代的那样,将绳子在腰上捆结实了,所有人被这根绳子穿成了长长一串。
这倒真成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林腊及拽了拽绳子,有几分无奈地想到。
每两个人之间,大概空出了六七米的距离,也足够动作了。
罗华右手背在身后,猛地一扥绳子。林腊及清楚地感受到腰身上传来了一阵力。
“怎么样?”
“没问题!”林腊及点点头,示意罗华安心。
“好!”
罗华点点头,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慢慢往生死线中迈步过去。
前路,一片黑暗。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林腊及还是觉得双手掌心一片湿润。浑身上下也出了一身细毛汗,针刺般的发痒。
林腊及有几分不自在地把昭天笔换了换手,手掌在衣摆处蹭了蹭,擦干净了手汗。又摸了摸穿在里头的皮甲,林腊及心里才感觉到踏实。
一开始林腊及还怕那蛋兜子不舒服,毕竟这皮甲这么硬,万一磨破了皮……疼尚且不说,主要是那地方伤了,太尴尬了。
但在雁难归中这一路,林腊及才发现了这皮甲的妙处。延展性极好,而且似乎会随着体型和动作的变化,改变自身的大小。
不管怎么动作,一直都显得极为妥帖,紧紧贴着皮肤,就像是长出了第二层皮。
林腊及前头的绳子猛地绷紧,罗华应该是走到头了。林腊及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了紧手中的昭天笔,顺着粗绳,一步踏过生死线。
刚一迈过,整个世界瞬间就暗了下去。气温瞬间连降好几十度,嗖嗖冷气似是直透骨髓,林腊及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阵发凉,直凉进了骨子里,似乎整个人都快被冰冻起来。
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林腊及的身影也一下子矮了半截。
外头还好,至少偶尔还有人走过,而且加上阳光的照射,地上虽然有落叶,但是腐烂地也快,不会特别深。
但生死线内就完全不一样了,常年昏暗不见天日,地上落叶不知道堆了多少层,底下的已经发酵腐烂成泥了。林腊及一脚踏下,直接没过了膝盖。与其说这是树叶堆,不如说是泥堆。
林腊及只得如淌水一般,慢慢往里挪。一步一个脚印,深埋在底下的腐烂树叶,随着脚步翻了上来。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浑浊起来。
闻着这味道,林腊及皱了皱眉。
虽然都是些树叶,但是经过长年的发酵,味道比十几年没清理过的下水道也好闻不到哪去,臭气扑鼻,臭不可闻。
但这生死线内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地面上生长着许多奇异的草,长长的根茎直扎入树叶堆的深处,汲取养分。泥潭上露出的草叶厚实生刺,长得跟芦荟差不多,但是正中却长着一根极为粗壮的长茎,手腕粗细、一米来高,长茎顶端悬着一个拳头大的果子。
果子呈红色,就像是悬挂在枝头的小灯笼,幽幽冒着红光,还极有节奏的闪烁着。
正因为这种果子的存在,原本应该极为昏暗的森林中一闪一闪地亮着幽暗的红光,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但这红光极弱,而起林子里还飘着淡淡的灰色薄雾。迎着光,林腊及堪堪能看见周围一尺的距离。
一瞬间,林腊及似乎感觉自己在玩一场鬼屋冒险,看不见的暗处正躲着几个扮鬼的npc,等着机会,冷不丁地窜出来吓他一跳。
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林腊及似乎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后脊背一阵阵发凉,汗毛直立。
“谁?”
林腊及谨慎地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
林腊及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也太谨慎了,不等人来,恐怕就先被自己给吓出点什么毛病。
更何况,血书也没有预警。明显没有什么危险。
这血书也真是,在外头闹得欢,一跨过生死线,倒像是沉睡过去了一样,半点动静都没了。
如若不然,起码还能给点提示。哪边反应最强,往哪边走就完事了!
哪像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顺着罗华的脚印前行?
林腊及不知道的是,他喊完那声,前头的罗华没有听到半点动静。这薄雾似是还有隔绝六识的作用。不远处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偷偷把自己的脑袋缩回了树后,额上两条触须轻轻摆了摆。
“被看见了?不应该啊!这小东西还真有点本事!”
……
林腊及摸索着,手里扶着绳子,缓缓往前走着。
黑暗中的幽暗红光,似是在林腊及周围隔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狭小空间。空间外,只有无尽的黑暗。
随着林腊及的脚步移动,积压在树叶堆里的空气排出,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听着怎么那么像放屁?混上这味道,更像了!”
林腊及一边往前慢慢挪动,一边说道。
人嘛,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
林腊及嘴里不时骂两句,吐槽吐槽这根本不存在的乱放屁之人。心里倒也不觉得这地方有多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