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用牙齿剁了剁下唇,悔恨自己嘴太碎了。
“其实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他的手抖擞了一下,“当时我只答应帮王然搞定你,让她变成你,顺理成章嫁给张骥兮。”
“你目的是什么?”她优雅的吃牛排。
白鸽舔唇,再低头,“我就是想要那幅狐王标本。”
果然是利益熏心,连做仙的都不过如此。
听闻此言,狐千颂把刚切好的牛排喂进嘴里,就拿叉子戳向了白鸽的脸。
她把尖锐的叉子往他脸上的肉里钻,“你算个屁的画仙,连这种苟且之事都能做出来,”
“怎么叫苟且!你跟王然都是狐狸,张骥兮娶谁都不会吃亏。况且,王然还比你温柔。”
白鸽把盘子顺手搁在了桌上,脸上任她的叉子继续戳。
她把白鸽用力攥出几点红印,才将叉子扔回了桌上的盘里。
“不就是出国搞了个环球旅游吗!”她脸上带着蔑笑,轻哼一声,“老娘有的是钱,就算去游趟宇宙都花不完。”
白鸽给她竖起大拇指,“那就祝你旅途愉快。”
世界这么大,狐千颂就算跑上一年,也不可能找到他们。
只要熬过这半个月,他就可以将狐王标本名正言顺得到手了。
狐千颂吃了个半饱,就起身去衣帽间收拾行李。
白鸽努力压制心中的狂喜,趴在衣帽间门上问:“这么赶时间啊?现在天都黑了,要不要明早,我请你吃完早餐再走。”
“吃你个头啊!”
她拉开两只超大行李箱的拉链,就把衣橱里各个季节的衣服往里装。
白鸽看的不由得一惊,“你还真准备全球寻夫啊?”
狐千颂抬眼一瞥,“办了结婚证,就是我的人,不应该吗?”
她忙的热火朝天之时,又吩咐道:“你马上在网上订两张机票,速度越快越好,我赶时间。”
白鸽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为什么是两张机票,还有其他人要跟你去?”
她已装好一只箱子,正压在上面拉拉链。
“你不去,我怎么知道他们的位置。”她百忙之中,又抬头瞟了一眼白鸽,“你长一身腱子肉,就该给我搬行李,替你自己赎罪。”
白鸽订机票的手指一下顿住,“我没罪。况且张骥兮跟王然去了哪儿,我真的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说了不算。”狐千颂拉好了行李箱拉链,就站起来叉着腰,“我郑重提醒你,要是一周之内找不到张骥兮,我会让你葬身太平洋。”
“那还正好。”白鸽继续划着屏幕,订机票,“我这一生还就希望死后能水葬。不仅拥抱了大海,还游览了海底风光。”
“真不要脸!”狐千颂一个转身,又继续收拾行李。
她收拾好行李,白鸽也订好了两张机票。
登记时间是凌晨两点。
狐千颂换上一身休闲装,再简单画了一个妆容,就穿鞋出了门。
白鸽在大堂里守着两箱行李,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大堂挂的壁钟铛铛敲响,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白鸽打了一个哈欠,在转身之际又踢了一脚面前的行李箱。
“女人真是麻烦,大晚上尽折腾人不让睡觉。”白鸽抱怨的转过了身。
狐千颂从电梯里出来。
斑经理已经在门口守了快一个小时,叫狐总出来,他又立马精神的站直身体。
“老大,你走了,我们和酒店该怎么办?”斑经理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该吃吃该喝喝,每天照常开门迎客。”她漫不经心的,还抬手戴起一副墨镜。
她没有任何犹豫,迈开腿往酒店门口的方向去。
斑经理跟在她旁边,心里莫名的担忧起来,“老大,要是有客人上来找麻烦,我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她扬着头,继续走,“这些日常的操作,你跟了蓝经理这么久,还没学会吗?”
斑经理咬了咬唇,低着头回答:“学是学会了一些,就是怕运用起来有些难度。”
狐千颂的脚突然顿住了。
她一摘墨镜,语气也跟着疏冷起来,“要是你觉得有难度,我现在马上可以找人替代你的职务。”
斑经理低垂的头一下就抬高了,“狐总请放心,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定用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打理好我们的酒店。”
“最好说到做到。”她轻描淡写之余,又优雅戴上了墨镜。
白鸽坐在行李箱上,两道眉都皱成了一团,“能不能别磨蹭了,我屁股都要坐出老茧了。”
她步态从容,直接掠过了白鸽和行李。
看她不管不顾就轻装出门了,白鸽推起两只箱子,就追着吼上了,“你还能不能帮忙提一下了,我又不是你的雇佣。”
叫的滴滴服务已在门口就位,她打开车门就钻进了车里。
白鸽一顿费力的折腾,才把行李箱装上车。
他坐上车,关上车门,被气得够呛。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满世界跑,别人会把我们当傻子的。”白鸽将脸转到一边,不赞成她的决定。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去旅游的都是傻子?”她戴着墨镜,也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车子发动,驶离酒店门口,往进城的隧洞方向去了。
白鸽按照狐千颂的要求,还真依照他歌词里唱的那样,订了第一站的机票,去了泰国。
“泰国挺热的,你不怕被晒黑了呀!”
飞机上,白鸽也戴上一副墨镜,躺在坐椅上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