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一席白衣缓步而入,朝姜玖玥走去,脸上带着溺笑道:“玥儿,怎的这般顽劣,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出来捣乱惹是生非,当心爹爹回来责罚你。”
说着,肖恒还伸手刮蹭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宛若真的是慈爱的兄长。
姜玖玥则是心底犯嘀咕,这家伙该不会是受了慕容祁的意来的?
反正不管了,有大腿就得赶紧抱!
姜玖玥后怕地挽着肖恒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躲在身后,声音颤抖眼角当即就挂上了几滴,快吓死我了。”
肖恒淡然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俨然一副哥哥救场,兄妹情深的样子。
肖恒转身,朝裕亲王俯首做礼:“小人给裕亲王赔个不是,家妹顽劣被家父宠坏了,不知轻重冒犯了裕亲王,还请裕亲王看在家父的份上绕了小妹这次吧。”
裕亲王负手在背,冷笑:“本王从来不知肖公子,居然还有位妹妹,更未曾肖宏说过他有个女儿。”
肖恒淡笑,解释:“是这样的,因为家妹自幼身体不好,有高人说家妹八字轻且小,不可对外宣扬需得藏着养,不然怕是养不成人,不曾想这一藏竟藏了十多年,也是感慨万千。”
“哦,既然如此,那敢问令千金是否会医术?”裕亲王最后绕回了正事上,肖恒的父亲肖宏乃是钱庄老板,在全国都有大大小小的钱庄以及米行。
可以说,肖恒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也没有在朝为官,但这种遍地角落都是铺子的商家,也是皇权人士有所忌惮的人物。
这盆水,说什么也泼不得了,但是该处理的事情还是得处理。
孟熯,必须死!
谁敢阻止,他就让那个人陪孟熯一块死!
肖恒再次给裕亲王做了个礼,腰弯的很低,看得出诚恳:“实不相瞒,家妹并不懂艺术,只是年幼多病接触的大夫比较多,加上性子顽劣喜欢扮演大夫,一些信口开河的话不可当真,还望裕亲王海涵。”
裕亲王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轻启:“这么说,你方才的话,都是胡说的当不得真?”
姜玖玥皱眉,若是她点头,此刻肯定就可以得救脱身,但是里面的那位可能就没救了!
所以,这个回答很重要。
关乎她身为医生的信仰,关于她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肖恒垂眸,扯了扯她的手,小声说:“不想死,就说不会医术。”
裕亲王看着她,眸光如剑寒光乍现,看她的心头一颤慌忙跪了下去:“回裕亲王的话,我确实不会医术……”
回春堂对面的茶馆窗户坐着的男人,兀自松口气。
慕容祁捏着杯子的手总算是松了下来,一饮而尽,还好这女人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怎知,他才放下杯子,姜玖玥就说:“但我的师父会,我师父是顾弦之,相信裕亲王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此话一出,骤然哗然!
所有人都在面面向觎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连裕亲王都面露诧异,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顾弦之是谁?大名鼎鼎的鬼医,神出鬼没,十年前就已经退隐江湖无人得知他的下落,当年摄政王病重圣上重金求寻鬼医出手,都被拒绝得毫不留情面!
这个女娃子,居然说鬼医是她的师父?
荒谬,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反倒是窗边坐着的慕容祁,因为这话陷入了震撼中,她说什么?
他找了多年未果的鬼医,居然是她的师父?
林坤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嘴巴长得老大,许久才颤抖着说:“爷,少夫人说的是真的吗?我、我是不是听错了,她刚刚说鬼医是她的师父?”
慕容祁情绪激动,不语,目光坚定地落在远处的女人身上,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很是纤弱,风一吹就能倒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是鬼医的徒弟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无人敢信!
裕亲王笑了起来,声音爽朗,充斥着权威的力量在众人的耳膜中穿透着,姜玖玥的心脏都被这魔性的声音冲击的加速许多,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她要稳住心神,绝对不能自乱阵脚,需要自救的同时,也不能让内室的男人因此而死!
只能把那个便宜师父搬出来当挡箭牌了!
从顾弦之那般目中无人自信得像只孔雀的做派,她猜测顾弦之还是有点名气的,但至于有多厉害她不知道。
但现下看见周围的人都鸦雀无声,而肖恒还一脸恨铁不错地看着自己,姜玖玥心里没底了,这便宜师父,该不会是个虚的吧!
不要啊,她还等着他的名气来救场呢!
裕亲王这次目光转向肖恒,问道:“鬼医的亲传弟子,可是真的?”
估计是觉得她嘴里说的话不靠谱,肖恒说的要靠谱些吧。
但肖恒却不知如何回答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鬼医的存在,对慕容祁这位惹事精娇妻更是一无所知,若非是慕容祁用了一家米铺作为交换的条件,打死他也不会来趟这浑水。
这下好了,终于有幸见识到女人惹事的本事,还就真不是一般的大!
想了许久,肖恒都没能想出一个对策,只能咬牙俯首:“小人从不知家妹有个师父,家妹这几日身体不大好,神志不清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改日小人会带上家父登门请罪,今日就多有打扰,让裕亲王见笑了。”
说什么都是假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