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救人是医者的天职,难道在你眼里,穆如情就不是人,不是生命了?”慕容祁情绪再次波动,本来遏制下去的怒意又被激起。
姜玖玥还在气头上,更不会相让,坚硬道:“又不是除了我就没人可以救她了,她自己作死不给别的大夫医治关我什么事。”
言罢,她甩门而去,回了隔壁房间。
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这狗男人简直不可理喻,本来还想谢谢他,得知他用心后直接在心里骂了他个狗血淋头,太不是东西了,当她是什么?
火气蹭蹭地往头顶上冒,压都压不住。
姜玖玥用手扇着空气喊道:“青橘,给我倒杯水。”
等了一会没动静,姜玖玥才想起青橘还在盛月堂,而自己被林坤强行掠走,这下还不知道塘堰情况怎样?青橘那傻丫头要是没等到自己,铁定会很着急吧?
还是得倒回盛月堂去看看塘堰回来没,当时那么多黑衣人,塘堰不顾自己安危把她护在身后,舍身相救之恩她不会去看看心难安。
忽然,门外一阵铁链声响起。
姜玖玥心头一震,慌忙起身去开门,好家伙,果然被锁起来了!
门外传来慕容祁冷淡的声音:“没有本爷的命令,少夫人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姜玖玥愤怒不已:“喂,你做什么,快开门!”
外面没有人回答,姜玖玥慌不择言道:“慕容祁,你个狗东西不讲人德!锁我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把我放出去咱当面对峙!”
慕容祁冷笑:“在你心里,我似乎连个人都算不上,又何必跟你讲什么人德!”
“你,你混蛋!”姜玖玥气得连骂人都找不到词汇了。
“对,我混蛋!”慕容祁扭头吩咐,“来人啊,再加一把锁!”
林坤怔住:“……”
慕容祁恼怒不已:“还愣着干嘛,加锁!”
林坤赶紧又给房门加了一把锁。
慕容祁这才敛了怒意,昂首挺胸的样子有些得意,像极了一只战斗赢了的公鸡。
林坤在一边看着有些无语,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呃……幼稚了!
这种不是小孩子的把戏吗?
吵架吵输了,就把人锁起来欺负,跟女人一般计较实非大丈夫所为。
但主仆有别,他也不能说什么。
林坤看着那扇被姜玖玥拍得哐哐作响的门,嘴角抽了抽,少夫人您就不该惹他的。
“今晚也不必给她送饭了。”慕容祁昂首,骄傲地推着轮椅走了。
姜玖玥气得用脚踹门,结果痛得抱脚直跳,该死的,她一定是上辈子刨了他家的坟才会被这么对待!
“慕容祁,你有种就把我关一辈子!”姜玖玥气炸,这辈子就没这么委屈过!
穿书还要穿得这般别去,姜玖玥恨不得将那个患者抓出来问问,她是有多么的愤世妒俗要写这么操蛋的剧情!是在埋怨老天爷不公吗?
但也不用把她弄进来受罪啊!
姜玖玥不断地用手当扇子扇扇,越气越饿,肚子咕咕叫,还是省点力气吧。
躺下睡了一会,脸突如其来地痛了一下。
姜玖玥睁眼,对上一张面色惨白如纸的脸,惊得张嘴大叫,但还没叫出声就被一只惨白无比修长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嘘,徒儿莫怕,是为师。”顾弦之笑道,声音跟破铜似的一个劲往她耳朵钻。
姜玖玥松了口气,却还是怕得不行,眨巴眨巴几下眼睛,意示他松手。
顾弦之松开手,姜玖玥坐了起来,捂着胸口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把门砸开。
顾弦之笑了起来:“这世上,还没有能够拦得住为师的门。”
好吧,他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来了正好,姜玖玥笑嘻嘻问道:“师父,能不能问你个事?”
“啥事?”顾弦之微微眯眼,这声师父倒是很受用。
多少年了,他没有试过这种感受了。
姜玖玥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几根手指捏了起来,互相搓了几下:“那个,听说师父是盛月堂的元老,需要动用盛月堂的钱要经过您老的同意。”
顾弦之笑了,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些瘆人:“你个小东西,这么快就要打盛月堂库房的主意了?”
姜玖玥把脖子上的玉佩掏出来:“师父,其实你上次一眼看出来这块玉佩是盛月堂幕后大老板的信物,就是因为你是盛月堂的元老对吧?”
“也不全然,就算为师不是盛月堂元老,也能看得出来。”顾弦之冷笑着。
“那师父能不能,给个同意书?”姜玖玥声音小了许多。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顾弦之虽然不管世事,但身为盛月堂的元老也不是闹着玩的,银子归他管也正是因为他对金钱无感,无人可贿赂他。
“我要买房子!买很大很大的房子,前面要当医馆,后面要当种草药的院子!”姜玖玥如实道,她不可能一直住在侯府,迟早要跟慕容祁分道扬镳的。
而且按照姜淮那股尿性,只要她被慕容祁休了,姜氏铁定会被欺压,所以她打算把姜氏接出来自己养着,孩子也要自己养着,带上青丫头一起快乐生活!
顾弦之脸色当即沉了下去,抬起手。
姜玖玥捂住脑袋:“师父别打我!”
手腕一阵沁心冰凉,姜玖玥想要缩手。
“别动。”
姜玖玥不敢动,缩着脑袋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顾弦之,手指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