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不懂他为何执着那晚她在哪?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可谎言已经说出去,必然会有无数次。
心一横,咬牙道:“之前不是说了,被打了板子,在家里躺着哪也没去。”
慕容祁蹙眉,眼底混杂着失望与愤怒,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凸起,粗粝的指纹不断地揉搓她的颈项,缓慢游移到她的大动脉处。
濒死的感觉骤然临近,姜玖玥心下颤栗,却梗着脖子说:“你我本无意,又何须在意我腹中胎儿是谁的,我被奸人陷害失了身子,怀孕也不是我所愿,但终归是条性命。”
感情牌打不了,因为他们没有感情,那就只能讲理。
虽然希望渺茫,但也要尝试一下,毕竟男人在意头上那顶帽子,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祁不语,就是盯着她看。
那凌厉的目光,仿佛带着刀子,刮得她生疼。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主动请缨去找皇上说明原因,是我要求休妻的,这样你休掉我就无需顾忌那么多,就不用等三年的期限现在就可以给我休书一封。”
慕容祁笑了,笑容更是阴森恐怖,头皮发麻。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嗯?”男人的指甲轻轻滑过她颈项的动脉,有种被刀子划过的错觉,姜玖玥惊得闭眼缩头,“这样对大家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你可以娶穆如情,也不用因着我的孩子感到羞辱,我们大家都好。”
“呵……”慕容祁冷笑,眼底的冰寒足以冰封三尺。
手指缓缓往下划,抵达颈窝处停留片刻。
倏地,空气中响起一阵裂锦声,紧接着姜玖玥肩头一阵冰凉触感。
抬眸,是他愤怒到了极点的模样,俊逸非凡,妖冶到了极致。
姜玖玥心头一颤,不等她反抗,衣物已然被碾压破碎,沉重的身体欺压而来,而她毫无反击之力。
“你要做什么?”她崩溃,双手被禁锢在头顶。
男人凑近耳边,低沉笑道:“男人对女人还能做什么?更何况,还是夫妻?”
姜玖玥觉得慕容祁疯了,居然会说出他们是夫妻这种话,该不会又走火入魔了吧!
如龙乱舞的手掌,叫人心惊不已。
“等一下,你冷静点!”
“不要这样!”
“慕容祁,你特么看清楚我是谁?”
“你住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心爱的女人穆如情吗?”
男人眸底是决裂的愤怒,沉声道:“闭嘴!”
“我不啊——!”
一室燃温猛然而至,将她破碎的言语彻底焚烧!
林坤看着手里拿着的几把铜制的锁头,无语望天,方才还晴空万里突然就下起了小雨,最近二爷的反常就跟这天气似的,说变就变。
屋内的动静太大了,大得他这张老脸都兀自发红发烫。
偏生爷吩咐要守着门口不能走,这简直就是对单身狗的灭顶暴击,不是人干的事。
许久,室内温度骤降。
慕容祁起身,看着身边泪如雨下的女人心中不是滋味,看着一室的凌乱更是烦躁至极,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许是于心不忍,又许是因为别的,他抬手去抚她的脸,却被避开。
姜玖玥红着眼,愤恨瞪他。
慕容祁心头一窒,脱口而出:“孩子,可以留下。”
姜玖玥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挂着泪痕看他:“你说什么?”
慕容祁面子挂不住,脸颊倏地发烫,不语,下床穿衣,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身后女人喊道:“你把话说清楚!”
然男人已经快速离去。
姜玖玥愤怒垂床,这家伙真是拔什么无情,连几句话都不说清楚,太可恶!
殊不知,回到房中的男人,却因着情绪波动得厉害,胸口起伏不定,连灌了好几口水都未曾消停。
林坤悄然而至,将铜制的锁头放到桌面时,生生把人吓了一跳。
慕容祁捂着胸口:“你进来没有声音的?”
林坤委屈极了:“是爷您想事情没听到属下叫。”
顿了顿,林坤抬眸问慕容祁:“爷,您有没有发现最近有点不对劲?”
慕容祁揉了揉眉心:“确实不对劲,以前稍微动怒,立即就会毒发,最近都发火那么多次了,都没有毒发身亡。”
林坤纠正道:“爷,属下说的不是您体内的毒,而是爷您老是因为少夫人发怒,以前爷可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动怒的,就是连个表情都不会有,哪怕是穆小姐也不曾有过。”
慕容祁怔住,皱眉,表情纠结,跟便秘似的愁云满布。
林坤突如其来的觉得爷这种愁眉苦脸的样子还顺眼的,笑了笑道:“其实爷偶尔生生气,发发火还是挺好的,至少看起来像个人了。”
慕容祁怎么听着这话有点不太对,脸一沉:“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像人?”
林坤惊觉说错话,暗自咂舌:“属下什么都不知道,爷,这些锁怎么处理,要不要继续锁着少夫人?”
慕容祁猛地拍桌:“锁什么锁,她是少夫人,是你的主子,你居然敢锁她,把我当什么?啊?”
“……”
林坤觉得二爷的脑子已经坏了,明明之前说要锁的人是你啊!
但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不照做,就算委屈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咽下去。
“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林坤退了出去,这一届的男人太难伺候了!
慕容祁暗自咬牙,又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