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芝本就是想来借此退掉这门婚事,自然也有些不甘,便准了梅氏的请求。
梅氏心想转机到了,这个死丫头,看你待会怎么死!
姜玖玥看着梅氏一副我看你待会怎么死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送她一程好了。
姜玖玥笑道:“梅姨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事关我一生名节,若是宋大夫所言跟你所言有差别,又当如何?”
梅氏信心满满:“宋大夫不会出错,他说过的话绝对是真的!”
姜玖玥转了身,背对着姜淮,对着空气问话:“父亲,怎么说我也是姜家的嫡女,被一个姨娘说成名节不保,还要找大夫过来检查身子,这等有关姜家门楣脸面之事若是出了岔子,总得给个交代吧?”
姜淮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姜玖玥,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姜玖玥淡然一笑:“如果宋大夫检查过确定女儿是清白的,那么梅姨娘是不是应该为我的名节负点代价,毕竟这事关乎女儿的名节,女儿可是奉旨要嫁去侯府的人,等同于关乎了陛下以及侯府的面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梅氏嗤之以鼻道:“你丢姜府的面子还丢得少吗?残花败柳还想要什么交代?”
姜淮身为姜家掌权人,现在是骑虎难下,正左右为难琢磨着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华芝开口了:“若你真是清白之躯,本夫人替你做主,梅氏当罚!”
姜玖玥迫不及待追问道:“要怎么罚?”
华芝心中暗笑,果真是个草包,这么快就藏不住了。
“你想怎么罚?”
姜玖玥就等这句话了,忖思片刻道:“不如这样吧,如果宋大夫也确定我是清白的,那就麻烦梅姨娘亲自去解释还我一个清白如何?”
“好!如果你当真清白,就让梅氏给你当面认错!”
姜淮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虽然姜玖玥从不得他心,但终归是姜府的嫡女,事关姜府的面子,她若是失了身,那他的面子也无光。
姜玖玥当然要打铁趁热:“那就一言为定,如果宋大夫确诊我是清白的,那梅姨娘就从在这里当着大伙的面给我磕头认错,然后自己扇三个耳光!”
梅氏听了就来气,这死丫头,反了不成!
华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如你所愿,来人啦,去把宋大夫给我叫来。”
没一会,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提着药箱疾步而来,先是给华芝做了个礼,又给姜淮做了个礼,梅氏迫不及待道:“宋大夫,你如实道来,那天晚上你是否给姜玖玥诊过脉,证实她已非清白之身?”
宋元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听闻了此事,心中早有预算,沉声道:“确实替姜小姐诊过脉象,确实非……”
姜玖玥一个快步扑了过去,揪住宋元的衣领,激动道:“宋大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
说着,她手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药箱中顺了一支银针出来,抵住了宋大夫的命门处的一个穴位上。
在外人来看不过是姜玖玥因着名节不保,而表现出激烈的行为罢了,加上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多前科,如今会做出这般举动也就不足为奇。
只有宋元自己知道距离死亡有多接近,那支针就离他的穴位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只要扎进去,不说别的,下半身肯定就废了。
宋元冷汗直冒,哆哆嗦嗦个没完:“姜小姐,老夫没有污蔑你!”
话刚落,那支银针就刺入了他的皮肤一丁点,没有完全刺入,宋元惊得不敢动丝毫,眼睛瞪大老大,姜玖玥凑近,小声说:“你给我娘开的那些药,有几位药很特殊呢!”
宋元心惊不已,那几味药竟然被查出来了?
旋即又赶紧否定,那几位药都是活血散瘀的好药,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是一些普通的郎中也未必能够看得出来,这个黄毛丫头不可能会知道,更何况是个瞎子!
“老夫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吧,那好,我也不知道宋大夫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半身不遂了呢!”
宋元怕了,心惊不已,这草包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奈何他不敢乱动。
而在外面看来,无非就是姜玖玥胡搅蛮缠,担心自己清白不保,死缠着宋大夫不准他说出真相来。
梅氏暗觉好笑,大声喊道:“玖玥,你就是把宋大夫勒死也无用,清白这种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也改变不了事实!趁着侯夫人还在,你就招了吧,免得到时候真的出嫁了,若那元帕不见落红,可就不是这么好收场了!”
就在宋元打算拼死一搏事,姜玖玥手上使劲,银针刺入了宋元的命门穴位。
宋元当即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惊恐地感受着双腿逐渐失去知觉!
而在外人看来他只是迫于姜玖玥的威逼给吓得腿软罢了。
姜玖玥也一把跪了下去,哭哭啼啼地喊着:“宋大夫,我娘一直说你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但凡是有点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您留一份,为什么今日你却要诬陷于我!你知不知道我娘已经因为这事,气得卧病在床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对你的赞颂吗?”
宋元咬牙切齿,这小贱蹄子,倒是挺会装,更让他心惊的是她的手法,快到他连怎么出手都不知道,通常他给病人施针也要病人平卧脱去衣服才能确定位置。
而她仅仅只需眨眼的功夫,竟然将银针刺入他的命门处,这等手法,没有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