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为夫闭嘴,是要为夫动手的意思?嗯?”慕容祁笑得戏虐。
姜玖玥崩溃,捂着耳朵跑回自己房间,关紧了房门。
外面还传来慕容祁那魔幻般的笑声,姜玖玥扑倒床上,用枕头捂住脑袋!
狗男人欺负她脸皮薄,太过份了!
慕容祁笑得毫无形象,林坤则跟见鬼似的目瞪口呆,多少年了,他从未见过爷笑得这般猖狂过,险些以为爷根本就不会笑,哪怕是笑那也是阴测测的笑。
察觉林坤诧异目光,慕容祁总算是收回心神,恢复淡然姿态道:“裕亲王那边怎么样了?”
林坤答话:“裕亲王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一切都正常运作,裕亲王每日都准时上朝,然后去给太后问安完了才会出宫。”
“往往暴风雨之前,都是最正常最平静的,盯紧点,裕亲王这个缺的银子可不是一星半点,只怕不好对付。”慕容祁担忧道。
林坤不解看向他:“既然爷知道裕亲王不好对付,那为何还要食言,虽然他不敢明着下手,可不代表他不敢暗地里动手,就连少夫人都差点……”
“他不敢杀我,但现在印章在她身上,她死了,裕亲王也得不到好处,所以他不是不会下手,而是下手的代价太大,他不愿意承担。”慕容祁解释。
林坤廓然开朗,挠了挠头傻笑道:“还是二爷想得周道。”
华芝回到院里,便气得砸了好几个茶壶杯子,这么多年练就的气度这刻彻底沉不住爆发了,形象毫无跟个泼妇似的见什么砸什么!
杨妈妈跟刘妈妈都惊得不敢入内,在门口候着,听见里面不断地传来物品破碎声,心惊胆战的匍着腰不敢抬头。
刘妈妈瞧见杨妈妈的脸上红肿得厉害,心中也猜到了几分,暗道西苑这对夫妻倒是厉害,居然能把一向沉着的华芝给气成这样!
忽然,里面传来华芝的尖叫声,两位妈妈匆忙入内,瞧见华芝被自己砸碎的杯子碎片划伤了脚:“夫人,您没事吧?”
华芝是又痛又气,颤抖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
两位妈妈不敢吱声,赶紧把华芝从地上扶到床上去。
杨妈妈让刘妈妈去找大夫,自己赶紧打扫地上的碎片,想了想,便招了扫地的丫鬟过来去通知大少爷。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慕容诞没有人敢接近华芝。
慕容诞蔫了许久,也没踏出过房门口,坐在床上盯着毫无起色的下面,整个人生无可恋,忽觉这人做着都没意思了!
现在就是死不敢死,活也不想活了。
要是有个人给他来个痛快就好了!
丫鬟疾步进来:“大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慕容诞翻个身,脸朝里面,扯过被子怒吼:“谁让你进来的,给本大爷滚出去!”
丫鬟慌忙跪了下去说:“方才杨妈妈来报说夫人受伤了,让大少爷过去看看夫人。”
慕容诞疑惑起身:“我娘受伤了?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
丫鬟摇头:“奴婢也不知,杨妈妈似乎很急切的样子,现在就在门口候着呢!”
慕容诞饶是再不愿,毕竟母亲出事了,也不能不过去看一眼,便从床上起身道:“给本爷更衣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换好衣服,慕容诞走出房间,鲜久未见阳光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抬手挡了好一会才往华芝的住处走去。
还未踱步入内,就听见里面不断地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滚,给我滚!”
然后刘妈妈带着颤巍巍的大夫心惊胆战地跑出来,慕容诞更是疑惑不解:“里面怎么回事?我娘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华芝生这么大的气!
若非亲耳所听,他都不敢相信方才那般凶恶的声音,是他自己的亲娘!
刘妈妈慌张道:“夫人自去了前厅见了二爷跟二少夫人后,回来就这样了,见什么摔什么,怎么劝都不管用,还把大夫给赶了出来。”
慕容诞有些发怔,从未遇过这样的事,一下子他还不知道如何处理?
“你们先下去吧。”慕容诞挥了挥手,等下人们都退下了才进屋。
脚才踏进门槛,一个杯子就在脚边砸开,差点砸到他身上,里面传来华芝歇斯底里的怒吼:“滚,一个个都聋了吗?让你们滚没听见?”
慕容诞弱弱喊了句:“娘,是我!”
华芝怔住,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慕容诞缓步而入:“娘,孩儿听闻您受伤了,心急如焚便急忙过来看看您。”
华芝心底的火下去一大半:“死不了,你还是滚回去你屋里呆着吧,反正也不指望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能为我分忧。”
慕容诞瞧见华芝坐在床边,气鼓鼓地揪着帕子,哄女人他有一手,但是哄娘倒是生疏得很,不过女人嘛都喜欢温声细语,他的拿手绝活应该不在话下。
“娘,瞧你说什么气话,我这不是出来了,天大地大也不如亲娘重要。”慕容诞已经走到面前,瞧见华芝的脚被割开了一个口子,血都还没止住,地上流着血。
真难想象,向来沉稳过人的华芝,居然会做出这等任性的表现,可见这被得多厉害才会如此反常,但当儿子的除了哄也没别的法子。
“娘,您的脚受伤了,不如孩儿让大夫进来给您包扎一下。”
“不用,就这么着吧,反正我看这侯府也守不住了,倒不如早点死了的好,免得看见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日后被人欺负。”华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