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眠!”姜玖玥快速回了隔壁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
青橘纳闷不已,这不是刚刚起床吗?
狠狠地补了一个眠之后,姜玖玥醒来已是下午。
青橘唤她用膳,却不见慕容祁的身影,疑惑道:“二爷人呢?”
“二爷上午就离开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姜玖玥倒是乐得清静,自己吃饭更加舒适无所顾忌。
怎知吃到一半,慕容祁回来了,沉着一张脸。
姜玖玥放下筷子道:“吃了吗?菜我已经吃了一半,不介意的话坐下一起吃吧。”
言罢,慕容祁大手一扬,桌面餐具顷刻掉地。
姜玖玥震惊不已:“你疯了!”
慕容祁大掌一伸,狠狠扼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眸光冷冽凌厉:“你跟太后说了什么?”
姜玖玥下巴骤痛,愤怒不已:“你做什么?放手!”
慕容祁兀自收紧,险些将她下巴捏碎:“为什么太后突然下旨将穆如情赐婚给齐悦?”
姜玖玥懵了:“你胡说什么?”
“昨晚最后见太后的人是你,今日一早,穆府就收到太后懿旨,将穆如情赐婚给尚书府大公子齐悦,还说与你无关,姜玖玥你倒是卖的一手好心机!”慕容祁声音冷沉瘆人。
姜玖玥呼吸困难,面色涨红不已,双手拼命拍打他的手背:“放手,太后赐婚给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她?姜玖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慕容祁怒吼,额角青筋凸起,愤怒之极手也兀自收紧。
姜玖玥手脚并用,还是无法挣脱他的魔爪,情急之下抓起桌面还残留的碗狠狠砸过去。
慕容祁额头被砸破了皮,吃痛松手。
姜玖玥捂着脖子快速后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简直蛮不讲理,就算我说了什么最后做主的人也是太后不是我,你为什么不去质问太后却要埋怨我?”
慕容祁抬手抹一把额头,掌心全是血,眸光晦暗:“你昨日给太后治腿了?”
“我给没给太后治腿,跟赐婚有什么关系?”姜玖玥恼怒不已,脖子还是难受得紧。
狗东西,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货是有暴力倾向吗?
这几日突如其来的温柔,差点让她忘记了慕容祁的原型,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地-雷,谁踩谁倒霉,还是要远离点才行。
“你给太后治腿,太后必然比成全你的恳求,不然穆如情跟太后非亲非故从未有半点关联,又怎会无端端下旨赐婚,你休想狡辩!”慕容祁字字坚决道。
姜玖玥气疯了,口吐狂言:“行,既然你认为是我让太后下旨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太后懿旨已下再无回旋的余地,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你的心上人也得嫁给别人!”
慕容祁蹙眉,额头上的血不断地往外冒,顺着眉角往下流,妖冶邪魅令人心惊不已。
姜玖玥捂着脖子慌张后退,艰难道:“太后下旨的事情我全然不知,如果你不信,大可跟我进宫跟太后当面对质!”
慕容祁冷笑道:“呵,你倒是有胆子说,太后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姜玖玥语塞,暗自恼怒太后这道圣旨为何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她进宫之后就下,这下是水洗都不清了。
慕容祁双目腥红不已,攥拳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将她置于死地,尚书府是什么地方?齐悦又是什么人,岂能容忍自己的新娘非完璧之身,身上还带着疤痕,这是奇耻大辱!”
姜玖玥也来气了,梗着脖子怼回去:“慕容祁,你有种就去找太后议论啊,找我撒泼算什么男人!要她穆如情嫁的人又不是我!她死不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祁微微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目光落在她小腹上,缓缓勾唇笑道:“如果她死了,你的孩子就给她陪葬吧!”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姜玖玥气结,这些天的脸红心跳顷刻烟消云散。
害她昨晚还因着自己最近的反常感到忧心,如今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动心,直接把刚刚萌发的苗子都给掐死了!
慕容祁负手在背:“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
言罢,甩袖而去。
姜玖玥整个人炸裂,胸口起伏不定,抓起桌面的水壶就往嘴里灌水。
坐下来冷静后,想想倒也能够理解慕容祁的愤怒。
穆如情不仅非完璧,而且还切了一边输卵管,腹部还有一道疤痕,而且跟慕容祁两情相悦再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嫁给去尚书府,无疑就等同于自掘坟墓。
太后亲自下旨,或许穆如情也被迫无奈,但是男权时代的背景,男人的面子大于天,绿色更是男人最不能忍之事,尚书府又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穆如情若是嫁过去,定会成为那被猛虎窥视的猎物,不会休妻,但却不代表不会亡妻!
如此向来,慕容祁愤怒也不无道理!
可姜玖玥还是很气,毕竟这事不是她出的主意,却成了冤大头背了黑锅!
但是皇宫也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太后更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真是头疼极了!
姜玖玥换上衣服,戴上斗笠从后门离开。
去了回春堂。
姜睿在回春堂呆了几天,都没见姜玖玥身影,整个人蔫蔫的无精打采。
加上乞讨习惯了,便蹲在门口守着,不管宋元怎么说都不听。
当他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晦暗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