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嘲讽笑道:“你该不会连郡王夫人是什么身份都不懂吧?这个京城可无人敢不给郡王府几分薄面,你这么公然跟郡王夫人抢布,日后可还想在这京城立足?”
一番话虽说得风轻云淡,但其意思却很重。
就连老板都配笑着上前道:“这位姑娘,这块布我不卖了,还回来吧。”
说着,老板就去抢那块布。
姜玖玥没有松手,冷然问道:“老板是不想卖给我吧?”
老板见此也不打算撞了,挺直了腰杆说:“是又如何?郡王夫人是什么人,岂是你这种市井之徒可以相比的,快松手,今日我不做你生意,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说着,老板用力抽出布块,转身就要献宝似的要将布块交给郡王夫人。
姜睿气得胸膛鼻孔冒气,突然被疯了似的朝老板扑上去,对着老板的手就咬了一口。
“哎哟!”老板吃痛喊道。
姜睿是狠了心,更是铁了心下重口。
“疯子,快松口,来人啊!救命啊!”老板大声喊道。
姜玖玥本想去拉开的,但想了想却是任由姜睿胡闹,有些时候,这些恶人还就需要恶人磨!
姜睿下口极狠,惊得周围的人都退避三分,惶恐不已。
姜玖玥也被姜睿这波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惊呆了,上前去拉开他:“松口!”
姜睿狠戾嗜血的眸子,在触及姜玖玥的厉声当即就消退下去,弱弱地松开嘴。
老板的手已经被咬出了血,后怕不已捂着手臂连连后退:“疯子,这人是疯子,快报官!”
姜睿一个狠戾扫射:“是你们欺负我师父在先的!”
老板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我可能碰都没碰你师父一下,你这条疯狗不分青皂白扑上来咬人,还要含血喷人!”
说着,老板开始大声嚷嚷:“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疯子咬人啦!”
不一会,店铺门口被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姜玖玥想拉着姜睿走都走不了了!
彼时,郡王夫人出声道:“既然这位姑娘不肯割爱,那本夫人不要便是,不必如此偏执,不过是一块寻常的布,我郡王府还不放在眼里。”
一番话,仿佛是她这位郡王夫人大度,不跟她这种石井之民一般见识。
姜玖玥冷笑不语,藏在袖中的手兀自攥紧,这些人真是演得一手的好戏!
先招惹的是她们,最后装好人的还是她们!
感情合着她才成了这次主导的罪人,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就因为郡王府的头衔挂着,所有人都会认为郡王府丰衣足食根本不会跟一般人见识。
这场无理取闹的闹剧,就是由她主导的。
这时,外面围观的人员也都开始熙熙攘攘叫嚣起来。
“这人真奇怪,戴着个斗笠是因为不敢见人吗?”
“想来应该是容貌太丑了,所以才要遮起来。”
“你看她身边那个孩子,看着就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估计主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得罪郡王夫人,这下看她怎么死?”
一群人都等着看热闹,有些人恨不得抓一把瓜子嗑起来,热闹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过时。
姜玖玥深吸一口气道:“小徒顽劣,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郡王夫人淡然处之,面上虽然看着和善,但眼底的厉色却毫不掩饰道“不过是区区黄毛小子,本夫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就是怡红院的楼上随意扔下来一块板砖,都能砸到一片皇亲国戚这个理相信姑娘也应该懂。”
说着,郡王夫人意有所指道:“瞧这孩子,目光狠戾得宛若那山涧猛兽,恨不得将人吞吃掉,若不知的人都会误以为这是疯癫之徒,若是姑娘真为徒弟着想,就应该叫他谨言慎行,免得一个不小心触怒了某些不该惹的人,以免惹火烧身才是!”
看似劝诫,实则警告。
姜玖玥隐藏在面纱之下的面色冷沉得很,这分明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处处说着好话,实则都是在强调身份欺压于人!
郡王夫人笑着对老板说:“这件事,到底还是因我而起,看在本夫人的面子上,就绕了这孩子的,你看他穿着定是贫苦人家,咱又何必跟一些穷苦的孩子斤斤计较,您说是吗?”
老板面色缓和了不少,连连点头称道:“郡王夫人说的是,咱大人有大量,又怎会跟一些乡野村夫一般见识,更何况还是个疯癫的孩子。”
秦夫人也上前附和道:“就是就是,咱郡王夫人可是菩萨心肠,待人温和,更是逛施善心,日常搭棚给附近的一些乞丐已经难民发粥,这等慈悲心肠又岂会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见识。”
说着,秦夫人面向姜睿沉声道:“今日多亏了郡王夫人慈悲为怀,才放你一马,快步快点过来给郡王夫人道谢!”
姜睿咬牙攥拳,狠戾的眸光恨不得上去将她撕碎:“我呸!”
秦夫人抹了一把脸,当即愠怒:“你个臭小子,看我不……”
正要抬手打姜睿,姜玖玥挺身而出把姜睿挡在身后,秦夫人暗暗收了手,恼怒道:“我好心好意教他做人,你这徒弟不但不知感恩,还要恩将仇报,你这当师父的总该给个说法吧?”
姜玖玥冷然笑道:“当然,必须得给个说法才是。”
秦夫人认为她是害怕了,当即双手环胸笑了起来,无比得意:“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为难你们,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