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清者自清, 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不是你回春堂开的药!”说着,老呼从怀里掏出一包开了封,却并未用完的药包砸在姜玖玥身上。
姜睿眼眸低沉,手紧紧攥拳:“你敢打我师父!”
姜玖玥见他似乎要爆发了,赶紧拉住他说:“姜睿,冷静点别冲动,不然不错都成为错的那方。”
言罢,她弯腰捡起拿包未曾开封的药包,上面的油纸确实是印了回春堂的字样,里面的一些药材却也是很普通的草药,并未有什么不对劲。
“这位兄弟,你就凭这包东西就断定是我回春堂害你妻子,未免也太过儿戏了,这可是普通的止咳药材,根本不可能会让人变成哑巴。”姜玖玥将药材打开,给所有人看。
老呼却全然不在意,仿佛一心只要闹事,大手一挥将她手里的药包打翻:“我要是懂得药理还犯得着来你这看病,谁知道你们开的什么药,现在白的黑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反正我妻子已经病得不行了,这个责任你们必须背了!”
这时,一位老者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老泪纵横地拉着老呼说:“英子她,没了!”
周围一阵吸气,姜玖玥的心也跟着掉了下去。
老呼顿怒,狂吼一声,就要去抓姜玖玥,幸得姜睿横在中间,凶神恶煞道:“敢动我师父,我定叫他不得好死!”
姜睿个子虽小,但那眼神却极具锐利攻略感,硬生生地唬得男人不敢上前一步,只得怒不可遏地踹倒了身边的柜子以泄怒意。
“英子啊!你怎么就去了啊!你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哟!”
“我这辈子兢兢战战就为了让生活好点,你这怎么就去了呢?”
男人心酸哭诉,惹得诸多群众都身同感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都在责备回春堂的不是,痛骂回春堂的大夫没有医德不是人。
姜玖玥眼见这场闹剧不可收拾,便扬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
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盯着她。
姜玖玥高声道:“既然这位兄台扬言是我回春堂害了他的妻子英子,那这件事已经等同于是刑事案件,我们回春堂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百口莫辩,清者自清倒不如将此事交由官府处置,相信府伊大人自会还我回春堂一个公道!”
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却每个字都充斥着个各位的耳朵。
丝毫不见半点心虚,而且理直气壮的人,可见这件事另有蹊跷。
那个老呼有些懵,询问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一旦报官了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当真要闹到官府去?”
姜玖玥淡笑,这货是当真是愚蠢至极:“尽管报官吧,若是您不敢报官,那我们替您报官也不是不行的,毕竟是涉及了人命,我回春堂断不可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
几番对话下来,众人已经有了分析,如果回春堂当真做出这等事,断不会自己主动报官,显而易见这事倒像是老呼在讹回春堂。
这事突然间就热闹了起来,有些人看戏不怕事大,主动拍着胸脯说:“既然这件事有理说不清,那不如就由我来替大家报官吧!”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当真就带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官府击鼓鸣冤。
姜玖玥并未去府伊衙门处报到,倒是那位老呼去了,仿佛真的是要为妻子讨回公道似的,一身都是不甘心的气度,跟一群百姓打闹成一片。
姜睿感到焦心:“师父,真的不过去看看?万一他们加油添醋,故意抹黑我们回春堂怎么办?”
姜玖玥关上门说:“你这是不相信你师父,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姜睿怔住,片刻垂眸道:“徒儿不是不相信师父。”
故意忽略了自己那句话。
姜玖玥淡笑,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姜睿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这个回春堂的代表人已经是你了,如果回春堂出事,那就代表着你出事了。”
姜睿怔住,有些气愤:“师父,您这么做不厚道!”
姜玖玥笑得更欢了:“为师怎么就不厚道了?”
姜睿气鼓鼓的:“您这是将徒儿摆出去当挡箭牌了,等一会,府伊大人就会带人前来将徒儿抓拿,把徒儿关进地牢里去!”
“这小脑瓜子倒是挺聪明的吧,既然这么聪明,区区关押之事,想必也不会难倒徒儿。”姜玖玥挑了挑眉,眉眼间尽是笑意。
姜睿怔了怔,眼底划过一抹黯然,默默地低下了头:“师父,您这么做不厚道。”
姜玖玥才不管厚道不厚道,正好怀疑姜睿的来历,这下正好可以试探真伪了。
侯府。
慕容祁正对着烂了好些天的血压计无从下手,忽然林坤来报,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这么好强,会不会来求我?”
林坤想了想,摇头:“或许会去求唐堰。”
慕容祁不乐意了,这女人就当真不会求他吗?
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再怎么样也送她一个鑫号钱庄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富可敌国?
“那个老呼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慕容祁继续捣鼓手中的玩意,真还就是不懂,这种西洋的玩意怎么回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林坤如实道:“方才属下去找了暗阁那边的人打听,老呼本是码头搬运的一命工人,有个妻子英子常年累月都犯病,据说身体一直都不好,犯了痨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老呼对她还算不错,尽管至今没有孩子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