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佛去她的手,不动声色拉开距离,淡然道:“你既已经委身于他,嫁给他是最好的结局。”
穆如情惊诧,心惊胆战地踉跄了几步,丫鬟上前搀扶才稳住脚步,整个人都飘忽了起来,泫然欲泣:“二爷说什么,情儿听不懂。”
手指却不由自主抓住了丫鬟的手,指甲狠狠嵌入。
丫鬟痛得不行,却不敢出声半句,只怕惹得更严重的后果。
慕容祁看在眼底,暗自叹息道:“情儿,凡事有个度,适可而止吧。”
难道他知道了?
穆如情心头一颤,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欲要晕倒。
丫鬟惊呼道:“小姐!”
而慕容祁却并未上前上,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林坤,穆小姐体虚不适,送她回去吧。”
穆如情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算是吊着一口气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撑着身体摇摇欲坠道:“可你答应了会娶我。”
慕容祁无动于衷,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嫁给齐悦,是你最好的归宿。”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穆如情歇斯底里道。
姜睿经过,听得此言不由得多瞧了几眼,但却不敢逗留,快步离去。
慕容祁看着眼前的女人,那般柔弱的样子,任是谁都会于心不忍,可就是这样一副皮囊下,却裹着一颗深不可测的心,若是真的喜欢他,又岂会做出欺骗他的事情。
那个没了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那夜跟他鱼水之欢的女人,也并非是她。
现场除了垫在地上的衣服沾染了破身的血迹,什么都没留下,唯独一条绣花手绢轻而易举寻得出处,明显就是有心为之。
慕容祁并不恼怒,语气淡然平和:“可你却并未忠诚于我,又谈何喜欢?”
穆如情不再言语,她以为慕容祁爱她爱到什么都不在乎,原来她错了。
“二爷,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你知道的,那夜你从郡王府回去的路上,也是我替你解毒,我的清白都给了你。”穆如情说得我见犹怜,企图极力解释。
只要他不说破,就证明还有回转的余地!
明明那天他还为了自己要杀了那个女人,还扬言要娶自己!
为何现在却变卦了?
她不信,她不服,这个被自己图谋了十年之久的男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变心了?
慕容祁只有冷笑:“你肚子的那孩子究竟是谁的,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又何必自讨没趣,情儿,你对我有恩,你想要的事情我也力所能及给你,但有些事是有底线的。”
穆如情眼底尽是落寞,她并未觉得嫁入尚书府不是好事,当初就是看上了尚书府齐悦能带她前程似锦,毕竟慕容祁对她再好也只是个瘸子!
虽然可以确定慕容祁的人品能够待自己一辈子好,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会多次暗地里跟齐悦相会,并且**与他只求能够借此坐实了名分。
没想到,齐悦的母亲却背地里阻拦,认为她乃庶出配不上齐悦,就算要进门也只能是个妾侍的身份,她不甘心当妾又恰巧碰上了慕容祁失足的事件,便弄巧成拙顶替而上!
原以为他会认为亏欠了自己,至少会给自己一个平妻的身份,而且他的腿完好了,这样明目星朗的男子,纵然身份不如尚书府权利大,也未尝不可。
太后一道圣旨,让她喜极而泣,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总算是有了去处,只是担心慕容祁会有看法,所以来冒险前来,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可她还是不甘心对慕容祁放手,这个男人好歹也是她看上了这么多年的人,尽管她嫁给别人也要他心里记住自己。
穆如情心冷至极,面色煞白捂住胸口:“你是爱上了姜玖玥吗?不然你怎会对我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慕容祁并未否认,却也未承认:“她是我的妻。”
“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穆如情情绪失控,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草包!
慕容祁冷然,睨着她说:“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穆如情暗自心惊,差点就说漏了嘴,拉回理智,恢复娇柔弱不禁风的样子:“情儿乃女儿家,而且刚失去为母的资格,对这种事向来敏感。”
慕容祁不语,一双深邃如星辰浩瀚的眼眸盯着她。
穆如情头皮发麻,生怕被看出什么,便盈盈一拜道:“谢二爷这么多年的关照,今日一别,便是天人一边,再看也是遥望,情儿愿折寿为二爷祈福,愿身体安康,家庭美满,从此站起来,心头一动一条手绢不动声色落在脚边,便转身离去。
走得决然冷戚,眼底尽是悲愤,实则心中满是不甘。
她穆如情绝不认输,不管是尚书府长媳妇的身份,还是慕容祁心上人她都要拥有!
谁说鱼跟熊掌不可皆得,她偏都要!
走出侯府的门,穆如情眼底一片冷然结霜,微微泛着冰寒瘆意。
侍女疾步上前询问:“小姐,真的要这么走了?”
穆如情冷眼扫射,侍女不敢再言。
“你懂什么?”
母亲是洗脚丫鬟,打小就被寄养在主母身边,看似主母仁爱对她给予母亲的关爱,实则不过是利用她来稳住自己的地位跟面子罢了。
这些年,她处心积虑无非就是要利用这些表面的关系,为自己讨一个好的夫婿,至少得让她再回穆府的时候,能够让那个对她假笑了十多年的主母真正意义上的巴结!
否则,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