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个心腹给盯上了,总觉得两位属下笑容有些不正常:“你们,为什么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古怪?”
刘楠跟毛虎赶紧止住笑容,一致摇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人再一致摇头否认:“没有,属下对将军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孟熯也没多想,毕竟这对心腹怼他确实忠诚至极,最近可能自己心火旺了些,开始胡思乱想了:“给我泡一壶菊花茶,最近火气旺,要下下火。”
两位心腹笑得愈发猖狂了:“好的!”
“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将军下火!”
屋内。
慕容祁仿佛就是来找茬的,不然就是虐狗的,到了屋里头还要抱着姜玖玥坐在大腿上不肯撒手,明明旁边的位置放着一张凳子空着呢。
孟熯吸了口气,踱步入内,掀袍坐下:“想不到小二爷这般珍爱夫人,真是令人艳羡。”
慕容祁昂首挺胸,一脸骄傲:“那是,毕竟一个人久了,突然有了伴陪着,当然得好生珍惜,加倍爱护才是。”
言下之意,我有妻子抱,你没有,你个单身狗!
姜玖玥觉得慕容祁脑子有病,不然怎会做出这种令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无端端的强行修什么恩爱?
要是真的恩爱的话,她倒是没啥意见,可关键不是真的呀!
这货心里头装的不是她,还秀他么的秀,除了引人不适以外别无用处!
姜玖玥没辙了,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悬殊摆在那,她不想在别人家里弄得太难看,咬牙暗道:“慕容祁,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祁面容淡然,带着丝丝笑意维持表面的风度:“自然是替你试试将军府这凳子是不是会硌人,万一把你那柔嫩的小屁股给硌伤了,我会心疼的。”
姜玖玥:“……”
你特么有病!
慕容祁给她一个,对,老子就是有病的眼神!
姜玖玥气得暗自伸手拧他的大腿,慕容祁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脸上还要维持微笑,一副老子就是疼死也不放手,反正你挣不开!
孟熯觉得刺眼极了,心烦意燥地端起茶杯猛灌茶水下腹,依旧觉得无名火蹭蹭蹭地往上涨,坐着的凳子仿佛很不舒服,放下杯子道:“这凳子怎么回事,为何会硌人?”
一旁伺候的婆子赶紧上前跪下:“将军,这椅子是您之前就一直用开的,说坐了许久感觉舒坦,不让老奴更换新椅子。”
孟熯回过神,瞧了眼自己坐了许多年也舍不得扔掉的椅子,这椅子是他亲生父亲亲手制造的,最为舒适,就连龙椅也无法比拟。
如今却因着别人的一句话,竟把自己给带了进去,这种情绪被人拿捏的感受让孟熯觉得尤为不爽,行军者最为大忌情绪被人牵动。
慕容祁心底暗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那般,而怀里的女人已经不挣扎了,可见怒意正在增长,女人这种生物若是吵闹还是好的,不吵不闹才是真正的恐怖。
知道她的底线快要到底了,慕容祁终于舍得松开了手,姜玖玥如蒙大赦,赶紧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心里有一万句脏话狂奔而出,气鼓鼓地喝茶,连灌了三杯茶水。
孟熯觉得抬手,唤下人上菜,准备好的菜肴鱼贯而入,形形色-色的精美摆盘让姜玖玥食指大动,肚子很配合地叫了起来。
“这是京中有名的口水鸡,鲜香滑嫩,姜大夫可以尝尝看。”孟熯淡然道,看她的神情带着淡淡的笑意,这让慕容祁感到很不是滋味,提醒道:“她此时是本爷的内子。”
不是什么姜大夫,你得称她为少夫人才是!
孟熯不语,端起杯子喝茶,终于发现不是椅子硌人,而是慕容祁这个家伙硌人!
姜玖玥也懒得理会,慕容祁今天有病,不适宜搭理!
“多谢将军盛情款待。”说着,就拿起筷子去夹鸡肉。
慕容祁却先她一步夹了鸡肉,扔进自己嘴里,并且说:“夫人别急,我帮你试试味。”
姜玖玥:“……”
孟熯:“……”
我觉得你就是没事找事,存心找茬!
慕容祁连着吃了几口后,才给姜玖玥夹了一块鸡放她碗里:“好了,可以吃了!”
“……”
孟熯生气,放下筷子,沉声道:“小二爷,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堂堂将军会对自己宴请的客人下毒?我孟熯一声戎马到口饮血,从不屑干些小人作为!”
慕容祁站起来,先是弯腰做了个道歉的姿态,不卑不亢道:“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将军恕罪,毕竟内子有孕在身,对于饮食方面的事情须得格外注意。”
孟熯惊诧不已,目光落在姜玖玥身上:“怀孕了?”
慕容祁笑容逐渐激烈:“正是。”
姜玖玥扶额,慕容祁这家伙不仅脑子坏了,而且还疯了!
孟熯蹙眉不语,略有所思。
此时,刘楠抱着两坛子酒上来:“将军,您珍藏的酒来了,需要来点声乐歌舞助助兴吗?”
孟熯下意识看向姜玖玥,慕容祁却抢先说:“声乐助兴倒是不错,只是内子有孕在身,不宜饮酒,若是将军不介意,本小爷倒是可以共饮几杯。”
确实,怀孕了不能喝酒,只是他现在心里有堵得慌,想喝,独饮没意思:“既然小二爷赏脸,那就陪本将军痛饮几杯吧!”
“来人,给小二爷倒酒。”孟熯那股豪迈的劲儿立即出来了,可谓铁血男儿哪有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