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听得此话,当即害怕得跪了下去:“恳请将军高抬贵手,下官定唯命是从!”
这话的含义,对于孟熯而言是个不错的信号。
他属于太后的人,也就是皇太子那边的支柱,而今皇太子下落不明纵然先皇有旨,但却不能虚空以待,皇上有改嘱之心,裕亲王以及其他的殿下们都蠢蠢欲动。
怎乃太后怎样都不肯松口,皇上也实属无奈,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这种事往往都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朝中的人早就动荡不已,都在纷纷谋划着自己的去向,就怕站错了队伍到时候亏空一场。
姜淮说了这话,足以可见他在向孟熯低头,愿意站在他这边以求自保!
若是往日听了这话,孟熯或许挺高兴的,但是今日却不怎么高兴,只因这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弄得他心烦意燥的很是烦闷!
“难得姜大人有此心思,本将甚是宽慰,这样吧,我在将军府旁边给你购置一处宅子,虽说不如你这姜府宽阔,却也足以够你们居住了。”
姜淮随着孟熯的话落,脸色逐渐转白转青,跟死了爹似的震惊难受:“将军,这……”
孟熯打断他的话:“快收拾收拾吧,随本将军一块过去。”
姜淮差点站不住倒下,与此同时,一位仆人匆匆而来喊道:“老爷,不好啦,小姐把大门口的牌匾给砸了下来,现在门口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
闻得此言,姜淮终于不受刺激晕了过去。
梅姨娘慌忙扶住:“老爷,你不能倒下啊!”
她担心的不是姜淮的生死,而是自己的未来还有没有着落!
这姜府她谋算了半辈子,怎么也不能成为别人的囊中物,就算死,她也必须死在这里!
孟熯淡笑,对于姜淮的状况视而不见,吩咐毛虎跟刘楠留在这清点姜府的财产,转而就去了府伊大人的府里坐坐。
和离书跟房屋证明这些东西,都需要在有关的机关部门盖了章才能作数,姜淮那般轻易地先服软估计也是算准了,姜氏只是随便写一章书面证明并不会起到太大用处。
就算是他这位将军在场作证,那也紧紧只是个人承认罢了,真的要搬到明面上来,还得要府伊大人手里的那个公章印才能行。
再者是,他挺好奇陈夫人的那个案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慕容祁那小子代替姜玖玥入狱这件事,想必已经闹到宫里去,府伊大人定不会轻易断案。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夫人死的蹊跷,分明就是奔着姜玖玥去的。
看来裕亲王对他还活着这件事,感到十分之愤怒啊!
到底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又岂能坐视不理。
孟熯走后,一直躲在窗外看戏的三姐妹终于敢把脑袋伸出来,还是不敢发出半个声音。
姜萍萍一手拉着一个妹妹,走到偏处才松手,想到方才孟熯维护姜玖玥的画面,心中就是一阵难受酸涩,紧紧揪着帕子,忿忿不平咬牙切齿道:“想不到那死丫头竟然暗地里勾搭孟将军,真是不知羞耻,而且还骗了我们这么久!”
姜心蕊心不在焉道:“可不是,原来大姐不是瞎子,却一直欺骗我们。”
姜萍萍恨极了姜玖玥那双眼,竟然生的比她的眼睛还漂亮:“早知道就应该以前把她的脸挠烂,让她彻底变成丑八怪!”
姜心蕊赶紧捂住姜萍萍的嘴巴,紧张兮兮道:“嘘,二姐您就少说几句吧,刚刚你没看见吗?孟将军明摆着是护着大姐的,而且那张脸黑得都能吃人,爹爹都被孟将军给气得晕过去了,这个时候咱还是别惹火烧身的好!”
姜萍萍不乐意了,一把推开姜心蕊道:“你什么意思?现在我们都要被那个赶出家门了,你还在这当缩头乌龟,还要忌惮姜玖玥那个死女人,你是不是我们二房的人?”
姜心蕊有苦难言:“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不就是马上要嫁进尚书府了,现在就开始急着把我们甩掉了是吧,姜心蕊我告诉你,你想独自高飞得远远的是吧,没门!”姜萍萍嗓门大,轻易招来了毛虎那个脾气暴躁还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糙汉子毛虎。
“那个死女人说的是谁呢?”毛虎最喜欢就是以暴制暴,别说,姜萍萍这种口无遮拦暴躁的女人还挺适合他的,起码不需要疼着护着,不爽了直接怼回去。
姜萍萍被突如其来的毛虎吓了一跳,慌忙抓起姜念念在前面挡着:“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在跟妹妹们议论路边的野猫而已。”
毛虎心中鄙夷不已,这种女人也就是窝里横罢了,在外面就活活跟鹌鹑似的。
举了举自己如铁砂似的拳头,毛虎作势吓唬她们:“好好说话,别让爷不高兴了,不然这拳头可不如爷这么好说话,它可是不讲理的!”
说着,毛虎来兴致了,假装挥拳过去,吓得姜萍萍三姐妹惊慌失措尖叫着跑了。
刘楠走出来,就瞧见毛虎欺负小姑娘,上去就给他敲了一个暴栗:“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跟了将军这么多年,就这点出息了?”
毛虎摸着脑袋,倒也不反驳:“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就想吓唬吓唬她们。”
刘楠冷嗤:“行了,姜府的账本乱得一塌糊涂,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清算得完的,但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干脆把账本带回将军府看看将军怎么处理吧。”
“也好,这姜府叫人呆着就不舒服,难为姜大夫还呆了这么多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