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就这么在外面等着,连凳子也没有,别说茶水了。
回想前生的时候,身为金牌操刀手术临床医生,向来只有人等她,有些人为了等她的诊都要排队提前一个月排队预约。
到了着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处处被欺压打击饶是心态再好也难免动怒。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站得她都腿麻了,正打算不管不顾掉头走人时,华芝总算让她进去。
姜玖玥让婆子搀扶进屋,青橘则被拦截在外,不让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婆子竟然将她搀扶到一根柱子前停下了,也不帮她纠正方向。
姜玖玥将错就错,对着柱子就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屋内一阵窃笑,每个人脸上都是嘲弄。
“瞎子终归上不得台面。”华芝暗讽道。
婆子这才搀扶她转身面向华芝:“方向错了。”
姜玖玥面带微笑,对着华芝行了个礼。
华芝坐直身体,目光打量她全身片刻,开口道:“你可知,我找你是为何事?”
姜玖玥淡然道:“请夫人明示。”
言罢,脸就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得亏站得稳,不然都险些载地上。
姜玖玥捂着脸,忍住冲动才没将耳光甩在婆子的脸上。
华芝凌然道:“你唤我什么?”
姜玖玥恨极了这些诸多繁琐礼仪,总能让这些有心人钻空子刁难。
“儿媳不知,请婆婆明示。”姜玖玥忍着怒意道。
华芝这才转为笑意,只是那笑依旧很冷,冷得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姜玖玥不想跟她硬碰硬,上次是迫不得已才刚了些性子,而今显然是秋后算账来了,对付这种有心机的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扮猪吃老虎。
不然硬刚,只怕会两败俱伤,姜玖玥自认为以现在的实力,可能真不是华芝的对手。
“听闻,昨日你回门的路上,与穆家小姐的马车发生了碰撞,可有此事?”华芝淡然道,却未喊她坐下,兀自端起了杯子轻吹茶面。
姜玖玥站着说:“是有此事。”
“听闻你还把慕小姐给抬走了?”
“是。”
华芝眼眸一凛,杯子就这么打在了她脚边,破碎声惊得屋里的下人受惊下跪。
姜玖玥巍然不动,不卑不亢道:“婆婆这是要为穆小姐打抱不平?”
“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姜家大小姐,而是嫁入了侯府,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侯府的面子,丢的是我侯府的颜面!”华芝声音不大,但听起来极具气势。
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一个看起来母仪堂堂温和的女人,实则侯爷去世多年,侯府依旧运行如初在京中虽没有什么权势,却也不容人欺负,没点手段怎能撑到现在。
姜玖玥低头道:“婆婆息怒,儿媳当街劫人实属不对,但也情非得已,穆小姐当时情况危急若是不把她送到医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才引出诸多非议,请婆婆明鉴。”
华芝料出她会如此,眼神愈发冰冷凛然:“这么说,你还是菩萨心肠善心大发救了穆小姐一命,应该给你感恩戴德了是吧?”
姜玖玥不语,她救了穆如情是不争的事实,也清楚华芝本就是有意刁难,又何须解释太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去劫走穆小姐,都已经触犯了侯府的规条,就该当罚!”华芝不容置喙道,脸上尽是狠毒厉色。
姜玖玥敛了眸子,心中怒意逐步叠加,她不想做招惹任何人,但也不许别人前来招惹!
“不知儿媳触犯了侯府的那条家规?”
华芝让婆子拿来家规简历,当众念出身在外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就得掌嘴二十。
姜玖玥看着婆子拿来宛若巴掌大的竹片板子,心惊不已,被这玩意掌嘴二十,那不得肿成猪头,暗道华芝真是够狠的!
打她,还要光明正大的打!
但她又岂是任人鱼肉之人,心念一动,掌心已经多了一支银针,藏在指缝间。
婆子笑得狰狞,竹板在巴掌轻轻敲打几下,发出啪啪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少夫人,老奴得罪了!”
婆子扬起竹板,姜玖玥也已经做好准备,银针在袖中蓄势待发。
“等一下。”这时,华芝的贴身侍女柳叶走了进来喊停,踱步至前微微行礼:“夫人,穆府的人求见。”
华芝抬手阻止婆子动作:“可有说什么事?”
柳叶凑到华芝耳边不知说了写什么,华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玖玥,便让挥手让婆子退了下去,冷然道:“今日,算你走运,去看看穆府找你作甚?”
姜玖玥疑惑,不动声色收起手里的银针,被婆子搀扶着离开了屋子。
院外,慕容祁的身影。
见她出来,慕容祁冷然道:“把你的药箱带上,随我去穆府。”
姜玖玥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小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药箱好像通人性似的,知道她带着不方便,就一天比一天小了,如今小的就跟火柴盒似的。
马车抵达穆府,却不是正门,而是后门。
不知道林坤跟门卫说了什么,看了马车一眼,就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随着仆人一路前行,来到名为‘琴苑’的地方,那仆人让他们稍等,前去通传。
姜玖玥睨了身边的男人一眼,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慕容祁诧异,道:“你如何得知我帮你?”
姜玖玥叹息:“若真是穆府的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