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阮修齐地笑声亦变得刺耳。
小松像看疯子一般望着阮修齐,他不知道阮修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然也极有可能是要拖延时间,可这只不过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安慰罢了。
“你毋须挣扎,反正,你,还有他们,都跑不掉。”
“你错了,是你逃不掉。”
“呵呵呵呵呵呵,笑话,此降头,世间无人可解。”
“倘若中降头的,不是人呢?”
阮修齐在小松的注视下,慢慢站了起来,身上的蛊虫皆抖落了下来,那些蛊虫都死了。
小松只是一瞬的震惊,随即又恢复过来,他的一只手掌摊开,继续施法,就不信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破开自己的降头术。
阮修齐摇摇头,他不懂小松还在挣扎什么,仍旧悠哉悠哉的任由小松下降头,可惜,可叹,可悲。
“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告诉你么,我从十四岁起,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苦练那么多年,不会没用的。”
小松不信,他要给阮修齐下最毒的降头,这次一定会成功的,还未施法,阮修齐撸起袖子,让小松看到了他肩上的印记。
“月之印记,你去过木屋?”
“咯咯咯咯咯咯,在下不才,正是千百年来活着走出木屋的唯二之一。”
李正人虽然不知道当年阮修齐在木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听过月之印记,月之印记代表恶之花,亦是开启魔鬼门的钥匙,所以…阮修齐到底是正是邪?
小松明白因何蛊虫会死,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的住魔鬼门钥匙的邪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今日才发现,阮修齐,你才是真的疯子,我既然杀不了你,就要你的同伴们陪葬!”
“你又错了,他们不会死,因为有我在啊,而你只有你自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痛恨术士,可是他们是我的伙伴,我的生死之交,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小松似是被某一句话,戳到了痛处,眸子陡然转冷,比之刚才愈发癫狂,他为什么痛恨术士,还不是因为那些术士,才害得他家破人亡。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此刻,小松期盼已久的“微尘仙师”终是到了,他一转头,竟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他顿时感觉到了欺骗。
“大…师兄~”
“小松…”
大师兄宫衡似乎认识小松。
小松现在没有心情听任何人地话,在他看来,都是废话。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你的名字出自苏东坡《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是你的哥哥为你取的,是吧,明松。”
宫衡地下一句话,令小松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而阮修齐趁机去查看其他人的状况,放掉自己的血,毒死蛊虫,而李正人此刻发觉,自己身上的蛊虫也坏死了,看来他的血也那治。
“你到底是谁?”
“我现在叫宫衡,但是我的名不叫宫衡,而叫北宫明衡。”
北宫明衡?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松看向宫衡,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应该死了很多年的哥哥北宫明衡?!
“我不信,不信,你们明明死了,是那群术士斗法害死的,他们口口声声说为了苍生社稷,可他们害死的人还少吗?!”
“是,他们该死,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况且,微尘仙师是我的恩人,我的师父,当年若不是他救了我,你的哥哥,可能就死在那术士斗法的战场上了!”
宫衡不晓得弟弟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一错再错。
小松再次笑了起来,他的笑里夹杂了眼泪,他不可能回头,不能因为哥哥的一句话,而毁了自己的心血,哥哥根本不知道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若我执意呢,我的好哥哥,你会杀了我么?”
“明松,别再错下去了。”
“错?哥,要说错,从一开始就错了,明明你是哥哥,可为什么每次受苦受难的都是弟弟我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五岁的时候,北宫家族上上下下历经了劫难,而他侥幸逃出,身上什么都没有,跟狗抢吃的,被人因为一个包子追着打,春夏秋冬他就只有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早上去乞讨,晚上跟猪一起睡在猪棚里,猪棚里不仅有猪,还有好多老鼠,可想而知,他有多苦喽,这个时候,他那被人救走的哥哥在哪儿?
当小松就这样持续到了五年,他十岁的时候,遇见了他的师父,一位从马来西亚归来的降头师,他的师父给了他那黑暗的五年里第一束光芒,也是他的师父亲手将那光芒狠狠践踏在地上,让小松永远失去了拥有光芒的权利。
他的师父上官意林,是一位极其优秀的降头师,不仅如此,相貌堂堂,文质彬彬,这是小松对师父的第一印象,曾经小松以为师父是位大善人,不仅将他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回来,还主动请缨抚养了他,那一刻,他真的看到了光,师父身上有光。
后来,师父教自己降头术,还为他精挑细选了四只小鬼,供他养蛊学降,那时的小松对师父十分尊敬,可哪里知道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师父…那个在他眼里自带光芒的男人,在他十二岁的晚上对他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他以为只有男女才会做的事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