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望着寺庙紧闭的大门,面带憾色地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够领悟时辰前辈的道,最后直到前辈圆寂也未能找到有缘的传人。
“时辰前辈圆寂后,依然有无数武士想要获取倏忽之剑,但却无人能靠近剑身,就连我也无法走入它5米之内。”
“靠近这把剑后有什么奇妙之处呢?”
泉听到三船靠近过倏忽之剑五米之内,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道。
三船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他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才能肯定取剑之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
三船在心里赞叹一番后,语气带着诚恳道:
“一定要小心那把剑,据说时辰前辈将毕生的领悟都放入了剑中。
“无论何人只要靠近那把剑十米内,就会陷入时间幻象中,只走一步,却仿佛过完了一生。”
说着,三船露出追忆的神色,脸上彷佛平添了不少皱纹:
“大部分的人都难以走完一步,如果沉迷于幻象无法自拔便会立即化作枯骨。而且离剑越近,更难以挣脱时间的束缚...
“唉...鄙人当年也只是走出5步,便自认再走一步就会陷入深渊,最终选择了放弃。”
“我现在对这把剑更有兴趣了。”
泉挑了挑眉,眼中的光芒更亮了几分。
她望了面麻一眼,随后迫切地飘身向前,在距大门三米的位置处悬停了下来。
泉向前平推出掌五指微张,对准被雪掩盖了大半边的木门。
“吱~呀!”
在轮回眼的斥力作用下,原本被雪层层压住的两扇木门稳稳地向后敞开,连门前的积雪都向两旁褪去,露出其下土褐色的泥地。
三船立于原地紧瞅着泉开门的动作,面色竟是舒缓了三分。
面麻见他这副模样笑着说道:
“她可是涡之国最强的剑客!”
背对着面麻的泉听到这句话,圆润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将手收了回来。
三船至此也没了顾虑,深吸了一口气沿着脚下湿软的泥地步入院中。
“进门的空地便是当年时辰前辈与他人比剑切磋之地,我当年也是败于此。”
尽管院落已破败多年,四处还都盖有厚实的积雪,但眼前的景象依然猛地勾起三船多年前的记忆。
他眨了眨眼,一丝怀念之情慢慢地爬上了那苍老的面庞。
空地西边是一间低矮的平房,此时门窗紧闭,在风雪的吹打下簌簌作响。
透过纸糊的窗户可以见得,屋内的摆放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
正中立有一方木桌,搭配几把圆椅,靠墙的位置摆放一张窄床,一个半人高的木柜紧挨床尾而立,此外便无他物。
与西边矮房相对的是一个简陋的竹棚,下方还立有一块半米高的石碑,此时盐粒一般的白雪覆盖其上,难以分辨具体内容。
三船回忆着院落的布局,出声向面麻和泉解释道:
“西边的厢房是老前辈生前的居所,我们不便打扰。东边本是仆从房,但应老前辈生前的吩咐已经拆除,现为老前辈的墓地所在。”
他向前走了几步,绕过曾经供香的方形宝鼎,望着面前高达十余米的大殿面带敬意地说道:
“这里供奉着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的佛像,倏忽之剑正摆放于此。”
在三船说话间,其余三人同样汇聚到了大殿门口,面带好奇地向内张望着。
大殿的三对门反常地呈开放态,但是外界的恶劣天气似乎与殿内无关,内里完全看不到一丝被风雪侵蚀的痕迹。
在四人肉眼的注视下,殿内盘坐的三尊大佛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过去佛面容枯槁,衣衫破旧不堪,丰厚的双唇翕动像是在述说过去的苦难。
现在佛衣装华丽,宝珠配饰一应俱全,面带慈祥的微笑像是在描述现在的美好。
未来佛倒是隐藏在一层浓浓的灰色雾气之中,看不清也猜不透其中的面貌。
只不过众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落在三尊佛像前的一方案几上,一个外形相当朴素的刀架独独地立于其上,架上横放有一把通体银灰色的长刀。
长刀的刀柄处刻有日月的图案,刀身却十分奇特,两面等宽却没有刀刃,刀尖也并非尖头而是平头,通体更像是一柄剑尺而非长刀。
倘若细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刀身上刻有一圈圈细细密密、造型奇特的雕文,每一块都形态各异。
刀面和刀背正反加起来刚好凑齐了365块,再加上刀挡上的“闰”图案一共366块,象征一年中的每一日。
无论是三世佛还是倏忽之剑上的雕文,都十分清晰地呈现在面麻的视界中。
片刻后,他微闭起双眼细细地感知了一番大殿中的景象,再睁眼时蓝眸内一派平静,开口向泉嘱咐道:
“以倏忽之剑中心、10米的圆形区域内都被笼罩在它创造的结界中,结界被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灰色雾气笼罩,越靠近剑雾气就越浓。
“我想这应当是那位时辰前辈对后来者的考验。”
在面麻说话的同时,泉同样开启了轮回眼凝望着大殿内的一切。
约莫5分钟后,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泉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向面麻问道:
“那位时辰前辈与面麻大人孰强孰弱?”
“我不清楚与他本人比谁更强,但是这里的结界无法奈何于我,只不过时间空间向来诡异异常,你还是应当小心谨慎。”
一旁的三船和上杉源听到面麻此番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