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闻言,换了个姿势靠在引枕上,指尖触着近在咫尺的盖碗茶,桂花茶载着十月金秋香。
几十年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如此,你便将自己送进了祠堂?”
她两只手指绞着,“这谁哪知道会突然被人截了被褥熏笼啊……”
身后的珍珠趁机告状:“祠堂可冷了,老爷一点父女情都不念……”
老夫人冷笑。
瞧,连下人都看得出来。
又是这样的寒冬啊。
老夫人侧眸,望向了幽黑的明瓦,透过着,满头白发愁。
外面,是夜漫长。
不由想起,十三年前,那个温柔贤淑的姑娘。
也是夜,也飘雪。
天上月不见,地上月成霜,曙光明,桑叶落。
徒留满院挥之不尽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