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竟然又过了些日子了。
那日手指上的伤,竟然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一月廿三,离二月二的祭天大典,也越来越近了。
安祺臻来的时候,流萤正望着院子里的雪莲花发呆。
从前居住的那院子里有很多雪莲花,可惜,被烧成了灰,而这间院子里,只有这么一株雪莲,但却是纯白色的那种。
她发觉到身后的动静的时候,便转身,还不待她看见安祺臻,却先是落进了安祺臻的怀中。
安祺臻将头埋过来,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粗重的气息洒在她的脖子上,有些温热的感觉,伴着一股酒气,让她一瞬间无语。
“你喝酒了?”她想动,却发现,安祺臻抱得实在太紧。
“别动!让爷抱会。”安祺臻蹭了蹭她的脖子,不肯放手。
流萤翻了个白眼,真的想抄起根棍子狂揍他一顿,但是,很显然,这不切实际。
安祺臻低声说着:“相思,爷今天很高兴。”
“你高兴,你喝你的酒,关我什么事?”流萤虽然没有摆脱他的怀抱,但是,对他说的一切,却丝毫提不起兴趣。
“你一定要高兴!”安祺臻霸道的开口,然后低低的笑道,“父皇今天定下婚期了,爷就要娶到你了,你说,爷能不高兴吗?”
“什么?”流萤这下淡定不起来了,连忙用力掰开安祺臻的手,脱离他的怀抱,转向他,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你不高兴?”安祺臻似乎有些清醒,看着流萤,怔怔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高兴?”流萤冷喝一声。似是自嘲般开口,“安祺臻,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又为什么要嫁给你?我不喜欢你!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你固执的困住我,但是,你没资格决定我的事!”
安祺臻眼睛通红,看向流萤道:“你跟了爷这么久。还不想忘了那男人?爷可以给你时间。但是,爷娶定了你!”
“安祺臻你醒醒吧!”流萤看着他,真的想哭出来。
可是,哭出来给谁看呢?想想。她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委屈。
安祺臻看她这般,不由得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中,轻拍她的背,道:“相思,是爷不好,爷不该凶你!你乖,乖乖的。爷真的会好好对你的。爷发誓,这一辈子就只娶你一个,只对你一个人好,好不好?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别生我的气……我只是……只是太爱你……太害怕失去你……”
面对安祺臻这近乎哀求的告白。流萤一瞬间泪流满面。
她不想这样,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伤了安祺臻。
她一直在抗拒安祺臻的接近,可是,却没想到,安祺臻还是不肯放手。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想着想着,哭得更加凶猛。
萧清绝,你在哪?你为什么还不来带我走?我真的不想再装下去了,真的装不下去了!
流萤一边哭着,一边在心底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安祺臻扶住流萤的双肩,将她推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的眼泪,顿时心慌不已,着急的说道:“相思,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捏疼你了?你别哭,别哭!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流萤只是摇了摇头,对醉酒的安祺臻,她真的无奈。
“相思,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安祺臻轻摇了摇她,有些撒娇的意味,开口道。
流萤看着他,不说话。
“安祺臻,你喝醉了,睡觉去吧!”流萤淡淡的开口。
“不要不要!睡着了你又会逃走了!”安祺臻摇头,拒绝道。
流萤伸手,将手指放到他的额心,轻轻一点,他便眼一闭,倒了下去。
“明子尧,快点把人扛走!”眼见这人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当下脸黑的喊了起来,顺便一只手极力撑着他的手臂,再有一会,估计安祺臻整个人都会压到他身上了。
明子尧还算是迅速,立马跳了出来,将安祺臻扛到肩上。
“其实……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爷呢?他是真的……”明子尧刚想帮安祺臻说些什么的时候,流萤已经举起手,阻止他接下来说的话了。
“我问你,若是我喜欢你,你会接受吗?”流萤问道。
明子尧立马摇头,道:“我有小沐了!别的人,绝对不可能!”
流萤唇角轻扯,低声道:“所以,我已经有我夫君了,那么其他人,绝无可能!”
明子尧乖乖闭嘴了,默默的扛着安祺臻离开。
——爷,您就认命吧!那盘真的不是您的菜,吃了也白吃啊!
这一夜,流萤想了很多。
可是最终,却只能叹气。
只祈祷,萧清绝快些来,这样,她便有机会离开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是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穿好衣服,来到主屋的大厅时,便瞧见一堆宫女太监搬着一大堆的东西,来回奔波,跑来跑去。
见流萤到来,那些宫女太监们齐齐的跪倒,口中喊着:“给太子妃请安!”
流萤冷眼扫过那些东西,发现似乎都是结婚用的。
“谁让你们来的?来干嘛?”流萤冷着声音问道。
虽然,已经大致猜到了,但是,她还是想进一步确认一下。
“启禀太子妃,二月初二为祭天大典,二月初一为太子爷与太子妃完婚之日,如今,只剩下十天的时间,太子爷吩咐奴婢们要好好准备。”宫女诚实的回答。
“搬出去!”流萤冰冷的扔下一句。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