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她这个与护国侯府关系匪浅之人。

须知辅国将军膝下只有三驸马一子,而三驸马和三公主又膝下无子,也就是说,辅国将军手中的兵权始终会回到皇家手中,之前三驸马才从焱国赶回,又立了功,三公主尸骨未寒之际,怎么着都不该在这个关头夺了辅国将军的兵权。

三皇子和四皇子逗了这么多年,三皇子身边有不少谋士出谋划策,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但他却执意这么做,说明三皇子心急了,想要早点坐上那个位置。

而除非皇上退位当太上皇,要不然三皇子至多是个太子,且即便当了太子,自古以来被废的太子也不在少数,所以除去逼宫,能够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的方法就是皇上殡天。

想必除了护国侯府之后,三皇子就该朝龙椅上那位下手了。

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若是知道她是提供将低贱的没人吃的红薯做成粉丝方子的人,她是出了那千古绝对下联之人,让当初的四皇子风头曾压过他,还会放过自己?

孟薇觉得不可能,单从那位国师进宫之后害死的那些人来看,三皇子就不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仁义之人。

这么想着,孟薇觉得心里更是开阔不少,不由释然一笑:“没有什么怨与恨,小侯爷待我好,我也喜欢小侯爷,能够从一个小丫鬟升为被封五品诰命加身的薇和县君,是我的荣幸,亦是小侯爷的厚爱。”

“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只要我认为值得便值得,没什么怨恨的,况且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也不会乱想。”

她没说的是,即便最后护国侯府败了,他们还能逃亡到别国,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世事无绝对,她从来不会轻易妥协。

叶妃全程看着孟薇目光坦荡,就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

老实说,在后宫多年,见惯了那些妃嫔得宠时不敛锋芒,失宠时就如天塌了一般。

她对孟薇和颜悦色,更多的自然是看在叶子川的面子上,但却没想到孟薇竟然这么看得开。

也是第一次,叶妃觉得自己那个侄儿眼光不错,并不只是看上个花架子,还有胆识,看得透彻,就冲这份同甘共苦的心思,又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的理智,若是男人定然会走的长远,若是女人,也可以是贤内助。

叶子川之所以说两天,则是因为三皇子以宝藏为由给了三天的时间,那宝藏谁都不知道有多少,想来无论护国侯府准不准备银两,甚至是无论准备多少,三皇子都会以此为说辞发难,所以护国侯府必须在三皇子让那些御林军对护国侯府动手之前先一步掣肘对方。

这两天的时间过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慢,就连真儿也只是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所处的地方不同了,并且和衣睡下有所疑惑外,性子也变得沉稳了一些,却依旧掩不住的忧心忡忡。

孟薇何尝不是度日如年,中午自请下厨做一些饭菜,却不想因为走神一道菜的调料放了三道盐,把在旁边馋的紧的真儿给咸得直灌了三杯水,这才拍着胸膛说好险。

接下来的日子孟薇除了和叶妃说话,便是在厨房或是屋子里,看起来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两样,但孟薇知道,她只是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这心焦中,护国侯夫人是在第二天夜里来的,孟薇和真儿还有叶妃专程等在内堂,见到护国侯夫人面有疲色,只关心了几句,叶妃便让护国侯夫人先行歇着。

虽然才过了一日两夜,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但看护国侯夫人面色疲乏,却并没有颓败之色,不由放了心。

护国侯夫人和叶妃说了两句,便先行让其去歇息了,而后才叫住孟薇。

“夫人,你可是饿了?亦或是小侯爷有什么话?”

“子川和我说了,既然他喜欢你,且执意去你,你也并无行差踏错,我便不再说什么,我只想问你,成败在此一举,谁也不知道明天迎接我们的是满门抄斩亦或是新生。你若是现在后悔,我立刻就让人送你离京,并给你一千两银子,如果你要是不后悔,那明日便陪我在这儿等消息,只是你若是到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夫人,我甘之如饴。”

本还眉头深锁的护国侯夫人,听到这话不由眉头舒展:“好,不惧生死,果然有我们护国侯府的风范!”

孟薇晕乎乎的回了房,这还是自圣旨之后护国侯夫人第一次对她如此和颜悦色,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倒不是说护国侯夫人苛待她,只是可能护国侯夫人心目中的儿媳妇应该是朝中肱骨大臣之女,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而她却是与护国侯夫人心目中的人选有了落差。

故而护国侯夫人见着她眼神复杂,似是欣喜中夹杂着一抹无奈。

孟薇不知道叶子川究竟是怎么说服护国侯夫人,亦或者是昨晚的一番话让护国侯夫人对她改观。

第三天,本该是焦心等待的日子,护国侯夫人一早便让她过去,孟薇心里还在猜测,却没想到护国侯夫人屋内摆着厚厚的一沓账册,看到孟薇的身影还很是温和让她坐在身旁,将桌上的账册推向孟薇。

“这些账册是香云楼自开业起的经营状况,你先看着前面两本,待两个时辰后我来问问你可有看出什么。”

护国侯夫人说着便留下桂嬷嬷,带着另一个小丫鬟去了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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