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不语,皱着眉头望着倚靠在门框好似自言自语的人。
“妒忌心害人,要不是我以为他喜欢你,我又怎会做出如此傻事。”络儿苦笑了声,“现在终于可以去陪他了。”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事?”
络儿摇摇头,再次苦笑:“我来将他没来得及和你说的事说完,他其实真得是喜欢你,不然又怎么冒险救你呢?你应该从来不知道遗诏的真正用处,但我却知道,他是不是还让你找藏铃?”
陶菀秀眉轻蹙,羽羊是有和她说,藏铃可解她体内的毒,还有……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得潘丞相前来,难不成这藏铃还有其它的用处。
“我知道他定是和你说了!”络儿倚靠在门框吃力地说着,“它不仅能解毒,还能……解开遗诏的秘密。”
“……”陶菀双眸紧紧地盯着络儿,她以为络儿说得不过是胡话,毕竟这一纸诏除却头的意思,还哪来的其它用处,可看她的眼神仿佛她说得一切都是真。
络儿舔了舔自己的干裂的嘴唇,苦笑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说得都是真,至于这遗诏的秘密,还请你给我一纸笔。”
不能说?
不过陶菀也由着她去,她从殿里拿出纸笔,交于络儿的手。
络儿执着手的笔微愣了下,却也没有迟疑,在纸快速地写着,一行清晰的字迹出现在陶菀的面前,她见着后,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望着络儿。
“还请你将它毁了,这东西留着,怕是会让许多人都遭受困难,我……我不想还有本是幸福的女子因为权谋斗争而沦为我这样的女子。”络儿虚弱的说道,气若游丝。
陶菀接过后,将它塞进自己的怀里:“你先撑着,我这去找太医!”说着要冲出去,却被络儿拽住了袖口。
“别去了,没用的。”络儿缓缓地从门框滑落,瘫坐在地,“这些交给你们,或许对你们有用!”她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塞到陶菀的手。
陶菀粗糙地翻阅了下,大致看了几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是从他府拿到这个的?你受伤也是因为……”
络儿扯开嘴角笑笑:“嗯。我知道我是杀害羽羊的真正凶手,若不是我,他不会死,在得知潘丞相被抓后,我预感到他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想去陪他,他一个人在那儿太寂寞了,但我又不想他如此死,他的死该是重于泰山,而不是被人记着他曾经在皇宫之挑起过斗争……陶菀,我真得羡慕你,有那么多的人爱你,有那么好的家世……”
“嗯!”陶菀低沉的应了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其实羽羊若不是救她,也不会死,他大可不必出现在潘丞相的府邸。
“剩下的靠你们了!”络儿重重地说了一句,随后缓缓的闭了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陶菀静默地望着地浑身是血的女人,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解脱了,但愿在地下她能够活得好好,来生投个好人家,好世道。
陶菀找人处理了下她的尸体,随后带着络儿交给她的籍以及那一张纸条匆匆地朝着御房走去。有些事儿,她还是需要与他们商量之后才行,她是有家的人,不应该独自行事,不然会有很多爱她的人担心她。
她没有让人通报,径直的走了进去,御房内,众人都是眉头紧锁,但见到陶菀进来的时候,扯起嘴角冲着她笑笑,连该有的礼都忘却行。
又出事了!
陶菀来到楚风的身边,轻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嗯!”然后低声的在陶菀耳畔讲诉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等着他讲完,陶菀反而松了一口气,将手的籍递给楚风:“你们看看,或许这里头的东西对你们有所帮助,这里头很多项都足以定他的罪了。”
楚风粗糙的过目一边后,将他丢给了齐王,这楚国斩杀臣子的律法条规齐王他清楚的很,这些都还是让他来做决定为好。
齐王看过之后,面色一喜:“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人头落地了!只是,这是……”他的目光所在页新鲜的血迹之。
“是羽羊在出事之前让身边的一个属下送来,让我将它交于你们!”陶菀记得络儿说过她希望羽羊死得重于泰山,所以将络儿赎罪的功劳扣在羽羊的身,她相信络儿也是希望如此。
兴奋归兴奋,眼下众人立刻各各位,齐王与楚雷共同审办潘丞相,楚云则是代理潘丞相之职,将所有挤压在他身的事件一件一件的习,身为一个帝皇,至少要懂得韬武略。
等着他们人几乎都散去,屋里头只剩下楚风一家人,还有刚进来的凤歌与长歌。
陶菀方才将怀的一张纸掏了出来:“你们都看看,是不是真如头所说!”众人见了,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陶菀之前的表情。
“这头说得可是属实?”
“我怎么知道?”陶菀撇了撇小嘴,“我要是知道不会让你们看了,况乎真想要确定,让念歌把玉玺交出来瞧瞧不是了!”
“娘亲给你!”念歌听到陶菀的话,立刻义不容辞的将怀的玉玺奉,陶菀接过后,捧在手心细瞧了一会儿,并未看出个异样,这玉玺不是萝卜雕刻啊,也不是木头啊,与当初在电视看到的毫无两样。
“还是你们看看!”陶菀将玉玺丢给他们,自己则是来到念歌身边,与他低声说着笑话。
“这玉玺果然不是真的玉玺!”楚风惊讶地说道,“曾闻这传国玉玺头角落有个缺口,但这个玉玺却是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