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叫，他都一副恨不得过来给你磕一个的模样。
小团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嗷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唉，辈分高了就是不好，都不知道该要叫什么了。”
嗤——
听听这凡言凡语的。
***
在接到小团子的电话之后，那边的人倒是快速的派人过来。
之前跟小团子有接触的秦安正好在附近是有当事人的咨询任务，事情就自然而然的交到了他的手上。
对方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调查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单亲家庭，生长环境却是不错，母亲将她养大，性子好成绩好，整个小区都知道她有出息，知道孝敬母亲。
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并且他们也没有从那人身上看到有什么鬼气之类的东西，但是小团子既然是那么说了，那肯定就是没错的。
以小团子那一身的功德气运金光来说，这些事情她最是敏感了。
做了一部分的调查，秦安最后得到了上面的允许，因为余墨止成立工作室，那么肯定也会有法律顾问，在知道这是自己小师爷的爹之后，家里的人也很快就跟这边有所接触。
最后达成合作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于是之后的几天秦安就以小团子的律师顾问的身份到小团子身边处理一些事情。
主要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又出现在小团子身边，让人不知道是不是跟穹顶有什么关系，怕只放一个绍星明在棉棉身边护不住小团子，所以才是借着工作室还有律师事务所的名号，让秦安跟着小团子一段时间，也是因为正好要跟小团子和余墨止签约，之前一直比较信赖的律师咨询所也是秦家的。
这么跟着倒也不突兀。
只是观察了几天，除了小团子偶尔说她身上又有鬼气重了，秦安倒是半点都看不出来。
就是看小团子演戏看的不少。
《霓裳泪》这部剧被剧透了不少。
其中之前曾经与小团子合作的《开闹》的主持人姜笙倒是来了一趟，来探班也是做邀请。
因为她手中的确是有一个不错的美食综艺，地点是南下的一个名水古镇。
小团子综艺感也强，而且吃饭的确是很香，最近的热度很火，节目组那边倒是让她来邀请试试，反正一整季的时间，什么时候去都行。
他们栏目组也会给他们发邀请函，现在她过来也就是表达一下他们的诚意。
将事情说完之后她倒是也没有多留。
只不过看起来虽然是笑着，只不过脸色有点苍白。
小团子只看着她好似还是那种有点倒霉的气质，虽然接近她会稍微散一点，但是那气息不是她自身的气运，可能是来自她周围其他人的行为举止，这对于小团子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办法。
只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也就几个月没有见面，再见面的时候她憔悴的比那个经常鬼气缠身的场务李听都要来的苍白。
要不是小团子明确表示她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是家里面相处不怎么愉快，秦安还以为染上那些东西的是姜笙而不是李听呢。
***
《霓裳泪》拍摄进行的很顺利，杨导比起其他导演来说虽然也严厉，但其他时候已经是相当温和的了，除非是夜场戏，不然的话基本上都是按时下班的。
李听跟自己的几个场务小姐妹讨论着这次的拍摄，一边下班往外走。
“话说我之前一直觉得小孩子都是熊孩子，直到看见了棉棉，天呐，真的有那么可爱的小朋友么？”
“可爱的都是别人家的，淘皮捣蛋的都是自己家的，唉。”
“哈哈哈，太真实了。”
“话说，”李听跟着她们笑过，有点茫然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怎么总觉得棉棉还有她那个法律顾问总有意无意往我这边看呀？”
她因为是单亲家庭，小时候即便是母亲护她护的紧，但是也没少受过欺负，对于这种恶意或者善意的目光都很是敏感。
之前她也觉得是错觉。
直到某一次那小朋友叼着吸管看着她愣神正好跟她对上眼睛的时候，她才觉得好像的确是在看她。
不过没有恶意，反而是带着好奇。
“看你？不至于吧姐妹？你有啥好看的，是不是你偷偷藏糖让小团子看见了？所以整天往你这边看。”
“说不定呢，我听说棉棉最近被看的可严了，断糖好久了。”
“不过也说不定，棉棉大概还是小吧，应该也不是只看你，左右没事的时候她就坐在那边，基本上我们的名字她都记住了。”
“这话倒也是。”李听笑笑，“唉，算了，管那么多呢，我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
回到了家，刚一开门，李听就打了个哆嗦。
放下手中的包，李听往里面看了一眼。
“妈？你怎么不开空调啊？你自己在家里不觉得冷么？”
良久没有声音。
李听有点奇怪，往里面走了几步。
“妈？”
“哎，小听啊，你回来了。”
那边这才仿佛是大梦初醒一般的回话，似乎还碰掉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滚落下来，发出一声声响来。
“妈，你又碰倒什么东西了？”
李听连忙往房间里面跑。
窗帘拉着，看起来四十岁的女性坐在床榻旁边，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将旁边的台灯拉开。
昏暗的灯光落在那张脸上，温和却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