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栩连忙摆手:“没,没,怎么敢呀!”
“是吗?”尾音拖长,似笑非笑的凝着他,鹿栩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累……”她才说一个字,鹿栩抢了先:“不用毁灭,我跪安了”
还什么都没说,鹿栩自己出去了,也把门给轻轻带上了,缪弋盯着门口轻笑了一声,躺下了。
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现在真好……什么都不用顾忌,人果然不能有太多的事情藏在心里,多了就不快乐了,做个被惯坏的孩子,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凭着这张小白莲的脸仗着有人疼,作威作福的二世祖。
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鹿栩出了病房,麻木了。
夜宴讶异的看着他:“这就结束了?”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说完,他叹了今天的第四次气。
川肆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又被缪弋给欺负了。
“他为什么比你更懂奶弋?”缪韫有些不解。
“大舅哥,你是不是哪对我不满?”事实上他想套出缪韫的话,关于那位让所有人满意的初恋。
缪韫盯着他看了一会,移开目光朝着鹿栩道:“看着点,她不太听话”
鹿栩点头应下。
说完,他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川肆见状跟上了他的脚步。
顶楼天台——
“你想说什么?”缪韫点了支烟,背靠在栏杆上。
川肆笑的风轻云淡:“大舅哥,我感觉你对我有点不满”
缪韫沉默了一会,“你换位思考,如果有一天你跟奶弋离婚了,她又要结婚了,而那个结婚对象跟你比起来,你会满意吗?”
“离婚想都别想”
“你重点搞错了”缪韫抚了抚额。
“所以有比我更好的人存在?”他要缪韫亲口说出那个人的存在。
缪韫抿了抿唇:“有,但这不重要,如果我不满意你,是绝对不会把奶弋交给你的”
哪怕缪弋更恨他。
“行,那我也不深究了”跟缪韫聊天点到为止。
缪韫看向他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他额角的一小块伤口结了痂,扬了扬下巴问道:“你额角怎么回事?”
他不说川肆都忘了,无奈道:“你妹妹用戒指砸的”
许久,缪韫才从惊讶中回过神,缓缓道了声“难为你了”
——
缪弋醒来时凌晨四点,时值深秋,虽说天黑但窗外霓虹满天,整个病房没有一丝声音,房门上的玻璃透进来外面微弱的光。
她怕黑,怕待在密闭的空间,但这个环境她尚可接受。
缪弋双手撑在两侧坐了起来,入眼就是坐在窗边看向窗外的川肆。
病房里没有灯光,看不清他的脸。
“饿了吗?”他收回目光,抬步走向床边。
“你没回去?”她问完之后便沉默了,她想起两年前她发烧住院,川肆那几天都没怎么睡过,一直陪在她身边。
那段时间她真的以为是爱情,幸好及时醒悟,那只是他对她的态度。
但这就够了。
缪弋看着他陷入了往年的回忆,突然间被男人托住了后脑勺,缓缓的靠近她的唇边。
他的吻很轻,缪弋一下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