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弋摇头:“不要,耿烈不喜欢”
“他不喜欢?”
“他对家里有敌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耿烈从来没带她去过耿家见他父母。
这就离谱,耿烈都向全世界说跟缪弋在一起了,现在又说连耿家都没去过。
耿烈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出事?”百思不得其解,就光凭那句【我会不会死】吗?
“因为之前他也有过这种情况,我没理他,然后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是他朋友接的,说他在医院”缪弋叹了声气:“他也是割腕”
鹿栩脸上些迷茫两个字:“就因为你没理他,所以自杀?”
“我哪知道,后来他还骗我说跟我没关系是他心情不好”
川肆看向病房门,沉默了一会,他好像能明白耿烈的那种感觉了,他们可以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但是耿烈不行,他需要更极端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他回过神来,看向缪弋:“困吗?”
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半了,缪弋早应该睡觉了。
缪弋环住他的脖子:“耿烈怎么办?”
川肆笑了笑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你睡吧,我们等他醒来”
缪弋盯着他的脸,好奇甚至是不可思议。
看她的眼神,川肆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我不生气,我有自己的判断”他低下头吻了吻缪弋唇。
缪弋靠在他身上睡下了。
半个小时左右,缪弋彻底进入睡眠,川肆抱着她起身,进了病房。
鹿栩跟着进去了。
耿烈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手腕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他没醒。
病房里一片死寂。
凌晨一点半,床上躺着的耿烈醒来了。
鹿栩在手机上敲着键盘,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放下手机,上前给耿烈倒了杯水。
川肆看了眼怀里的人,动作放缓,将她放在了沙发上躺着。
他抱着臂站在床前,估计他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医生进来检查了一遍后,耿烈扫了眼病房里的人,看都沙发上躺着的缪弋,目光落在她身上。
“喝点水吧”鹿栩将手递到他右手。
耿烈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我没事”他说。
川肆看着他,幽幽开口:“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耿烈看着他保持沉默。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耿烈听了他的话笑了声:“那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川肆,今天你也很不像你”他笑着,看起来还是那么损。
川肆挑了挑眉。
“你不想我死吗,救我做什么?”在他心里,川肆就是冷漠的,就算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奶弋不想你死,而且你自己想象的,就不要强加我身上,我可没想你死”看他不爽是真的,但那些都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确实是他的问题。
他不否认。
耿烈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缪弋,心里想了好多,沉默了一会才道:“她冷吗?”
“既然你醒了,找个人来给你当看护,我们先回去了”
“她明天会来看我吗?”他问。
川肆抿了抿唇,他问的就是废话,缪弋肯定会来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