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他也就当做没看到过。
缪弋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除了有时候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外,其他的都还行。
这不刚觉得自己行了,又开始在川肆的警戒线边缘反复横跳了。
她这半个月来几乎隔两天就去看一次耿烈,说她情深义重?
怎么可能。
出去玩顺便看看耿烈。
耿烈住院的事情,倒也没多少人知道。
但是在一次群聊中,薄景沉问为什么好久没看到耿烈说话,感到奇怪。
川肆对于上次查到耿烈的那些事情深感不爽,随手打了一行:【他割腕自杀现在在医院】
群聊里所有人都回复了一个问号。
这不,耿烈的病房当天来访的人都来看他了,顺便看看热闹。
“你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吧?”缪弋接过鹿栩剥好的橘子,抬头看了眼耿烈。
“后天出院”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他们没有在聊过耿烈为什么要自杀的问题,缪弋也不想多说些什么。
但是今天,既然他快要出院了,缪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多大人了,还学那些非主流,活着不好吗?”
耿烈没回她的话,病房里又沉默了下来。
鹿栩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睨着床上躺着的耿烈。
自从上次查到耿烈的那些往事时,他觉得耿烈有病,就是有病,心思深沉。
“我想好好活着”缪弋坐在桌子前,手肘抵在桌面上,看向耿烈:“好想去其他地方,想吃冰的东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不行……”
她说着说着,嘴角向下撇了撇,就觉得自己好委屈,突然就委屈哭了。
鹿栩看她这样,想笑但是千万得憋着。
他深呼吸好几次才起身朝着缪弋那走过去,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擦眼泪。
耿烈听了她的话沉默了。
缪弋的情绪来得快也去的快,吃了个橘子又好了。
耿烈许久后开口:“我知道了,会好好活着的”
鹿栩看向他,倏地一笑。
缪弋看到了,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理他。
鹿栩看了眼腕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跟耿烈道完别之后,他们离开了。
走时鹿栩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耿烈。
耿烈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病房的门被关上了,又是他一个人。
他们刚出了医院,川肆就给她打了电话。
“还没回来吗?”
缪弋:?
她回到:“怎么了?”
“都四点了,你们为什么还没回来”川肆叹了声气。
请缪弋能自觉这五个字他都要说倦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别急啊”
川肆无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说出一句:“注意安全”
嗐,老卑微怪了。
挂了电话,鹿栩微微侧目道:“明天周末,我哥他在家”
“行叭”
他都等了两周了,终于等到川肆在家了,他明天就去一趟天玄观。
回到家,川肆在等他们。
他拉开车门将缪弋抱了出来。
“今天还好吗?”他问了句。
川肆每天都要问她一边,今天怎么样。
她已经下意识的回复“very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