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黄树声他们决定就是卖肾都要在年前把账填上,余新民很欣慰,所以下午上班心情特别好,但是,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上班没多久就接到郭振声电话,让他到办公室一趟。
余新民知道,郭振声找他一定就是谈那事儿了。
他会怎样说呢?恐吓自己?还是警告自己?还是要和自己达成共识?在去郭振声办公星的的路,余新民暗地里猜测不已。
“余新民,你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吗?”余新民来到后,郭振声问道。
“郭书记我不懂算命所以猜不到,您指示吧。”余新民很平静的说道。
“呵呵,你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郭振声压着声音说,“告诉我,沙石场除了你们三个之外,还有其它体制内的股东吗?”
郭振声想到了两个处理这件事的方案,一是自己直接举报给检察,将包括自己儿子在内的都拿去,该怎样处理,一切照法律来。这样做,干净,彻底,不会影响自己的仕途,也可以直接抹调别人要挟的机会。连儿子都舍出去了,谁还能拿这件事做文章?
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一个绝对不会有后患的办法。但是,自己亲自将儿子送进牢里,家里那个绝对不会和他善罢甘休,如此一来可能就家无宁日了。
另一个方案,就是和余新民讲和,用条件换余新民把所有事情都背了,用钱,或者用他要的东西,让余新民一个人扛了。这样做,可能要花不小的代价,而且会多少会留下一些隐患。
当然,无论用哪一种方案,郭振声都决定将经事在年前了结掉,也就是说,在年前将这件事了结了,这种事拖得时间越长越难处理。
“没有了,就我,郭少和江所。”余新民很干脆,但他越干脆,郭振声越不相信。
“这件事,春节前要处理,你认为该怎样处理最好?”原计划,郭振声直接说出让他扛的方案的,但事到临头,郭振声却改了口,竟然请教余新民怎样处理。
“要我说啊,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余新民笑说。
“呵呵,那我岂不是和你同流合污了?那是不可能的余新民。”郭振声冷笑说。
“不,不是和我同流合污,是和你儿子共同进退而已。你是不是想,让我扛这件事?你肯定许诺很多东西给我是不是?但是,我跟你说那是不可能的,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接受你的条件的,我是发过誓共同进退的。。”余新民笑说,笑得有些邪恶。
郭振声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如此强硬,如此拼命的。这也难怪的,干了二三十年还是一个科员,本来等着到点退休的,却偏偏来了一个年轻的范思成,来了就就来了吧,却偏偏接连打他的脸,他受不了啊,所以,他就“觉醒”了,所以他就干了很多年轻时都不敢干的事。
郭振声看余新民说:“你可以提条件,只要扛起这件事,结速这件事。”
“我的条件就是,我们不会结束,当你如果舍得你儿子到牢里一游人,你随时都可以结束。你手上不是有足够的证据了么?你可以直接交给有关部门啊。我保,我保证不会跑。”余新民笑得很嚣张。
“老余,真的没商量?”郭振民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
“有,你让范思成在我手下干活三个月,我一个人把这件事扛了。 ”余新民笑说。
“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郭振声说。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郭书记再没指示,我先走了。”余新民居然说走就走,郭振声看着他离去,气得浑身发抖。
但是,他有什么人法呢?总不能真的“大义灭亲”吗?那不等于亲手毁了自己儿子嘛。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令人无奈,欠钱的来是很怕要债的,但有时候欠钱的反而是大爷。所以,违法违纪的余新民比守法的郭振怕还要嚣张,因为郭振声被他捏住了痛处。
临下班的时候,郭振声来到范思成的办公室。
按照本国体制,不管哪一级,党委书记一把手,行政主官是二手。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行政主官到书记那儿商量事儿的,当然,偶然书记也会到行政主官那儿去的。
但是,党委书记到行政副职那儿去,那几乎是没有的。所以,当郭振声敲门进来时,范思成吃了一惊,这老家伙今天怎么了?竟然亲自跑来呢?
“郭书记,您怎么过来了,有事你打个电话让我过去就行了啊。”范思成吃惊过后,马上知道郭振声过来干嘛了。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我也不是专门过来,顺道顺道…….。”郭振声老脸一热,笑着说道。
“好吧,郭书记,您请楚,来,老树清明茶。”范思成郭振声递了一杯茶。
两人在默默喝茶,范思成是等郭振声开声,而国振声则酝酿了几次都觉得好,最后被自己否了,觉得不是那么好。
“郭书记,您不是有事……。”范思成忍不住发问了,总不好一直在这里凉着啊。
“范镇,那件事,可不可以……。”郭振声只说了半句就不说了,竟然对一个后辈说对不起了,为了儿子他真的豁出去了。
“可以,年后再办吧,大过年的,谁都要过年。”范思成很大度的说道。
“不是,我说……。”这种要求真的太没原则了,这不是一个党委书应该说的话,所以,他说到一半就不想了。
“什么?你想当这事没发生过?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