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看着李永雄说:“是啊,不要脸,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等等人,看起来他们都过的很特舒爽。但是,我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一句,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呵呵,想不到范镇竟然那么天真,真是难得。”李永雄笑说。
“也许是天真吧,不过,保留一点天真是不是人生会更有希望呢?”范思成淡然道。
“也许吧,但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天真没了幻想,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时候未到之说法。”李永雄摇头说。
“好了,不讨论这些不能填肚子的东西,李总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报了名交 保证金都没去我们镇的拍卖会?”范思成忍不住还是问了。
“哈哈,你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你应该想得到为什么不去吧,无非几个原因,受到威胁了,受到诱惑了,利益纠葛了,除了这几个原因之外,其他原因应该都不至于我们不去吧,至于具体是什么,你自己猜吧。”李永雄笑得有点儿莫测高深。
“李总,你不够朋友,我都开口问了,还左顾右言,不能爽快一点说一句么?”范思成看着李永雄道。
“有些事,说穿了就不好。有些事,寻根问底也不好。你啊,还是想想怎样了结这件事吧,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有些事硬刚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可以退一进二嘛,最终目的不能一步到位,可是曲线运动嘛。”李永雄还是那么莫测高深。
什么叫退一进二,什么叫曲线运动范思成真不懂,不过,他现在也明白,从今天的会议结果看,自己真的不能硬刚,硬碰硬,最终肯定是自己输到底的。一来自己找不到证据,二来人家上面有人说话。
但是,眼睁睁的让他们这样啃了一口,范思成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的一关。
“李总,教我。”范思成对李永雄报拳说。
为了解决这件事,为了保住回龙镇的利益,范思成还真是不耻下问了。
“哎,不是说吗?”李永雄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范思成,知道他不明什么意思,只好继续道,“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有一个字你千万不要忘记的,就是谈字,如果用两个字表达就是谈判。谈判和妥协是经济和政治的灵魂。所以,你想妥善解决这件事,你就得运用好谈字,要懂得在适当适合的时候妥协。”
“谈?妥协?”范思成想了一下又说,“你的意思是,跟他们谈价钱?差不多就算了,见好就收?”
李永雄两眼一亮,点头说:“对啊,不然你想怎样?很明显,有外力介入,本来别人想吃一口大的,现在被你搅和了,你想一点点碎楂都不给别人吃,那是不可能的。贼都有不走空之说,他们跟贼差不多,也不愿意走空的。”
范思成若有所思,沉默了一片刻,点头表示认同。他也很明白,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证据硬刚下去,谈得一点利益,然后妥协解决,或许这是最终解决之法了。
他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谈和妥协是哲学也是艺术,在这条路上走得远不远走得好不好,就看你这在这两个字词上的修为了。如果水平太低,就算你有天大的好运气,就算有再多的人撑你,你也很难走得更远。”
那么神啊,范思成微笑没说话。
“谢谢李总。”一会儿后,范思成说。
“很讨厌你叫我李总,我也不想叫你范镇,范领导。”李永雄侧头看着范思成说,“我觉得,叫声兄弟应该不算高攀你。”
“谢谢雄哥。”范思成笑道。
“靠,叫成了克社会一样,叫李哥不是平民一点么。”李永雄笑道。
“ 不如叫你李平民吧。”范思成说。
李永雄叹了一口气,从手包里拿出一盒音带说:“唉,随便你叫吧,反正心里把我当兄弟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伸伸手就行了。”
他拍了拍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录音带说:“要谈判,也是要有资本才行的,也就是说,你手里得有牌,没牌的话人家不会跟你谈。手中的牌越多越有力谈判就越占主动,当然,有权也行,对方逼你谈的筹码其实就是权。”
范思成茫然的时候,李永雄又拿出一只微型录音机,将音带放进去按下播放键。
听完录音带中的一段对话后,范思成的脸色非常愤怒,虽然心里早就猜到肯定是有强力干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但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很不舒服很愤怒。
“有了这录音,我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妥协?直接请警方介入,请检院介入不得了?”范思成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且不说这样的录音能不能作为证据,就是能作为证据,单凭这么一段录音,你也耐不了他们的,随便操作一下你就白忙活了,倒不如稍退让一点点,让事情解决算了。”李永雄将录音机塞到他的怀中说。
如果没有其它证据,也没有证人,单凭这段录音,确实是无法将他们弄倒,因为录音中的对话,如果单独拿出来给不涉此事的人听,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很模糊的证据,只能用来作谈判的筹码,用作起诉证据没什么效用。
“好吧,谢谢李哥了。”范思成收起录音机。
和李永雄吃过饭,李永雄已喝的有六七分醉意,范思成把他送回交通宾馆。
靠在车子旁吸了一根烟,范思成觉得李永雄的方法虽好,但是他不甘心,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令到拍卖无效呢?
范思成找到邓显文讨教,这个“御用师爷”闲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