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似乎眨了眨眼,眼里痛苦极了,再一仔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是个玩偶娃娃,怎么能当真呢?
——
“阿辞。”夜深人静只是形容一般的时候,而在星际时代,夜深又如何,人静二字在这里可是极为困难的,让人难以描述。
除了皇室位置,其余的地方依旧灯火通明,恍若白日。
那是属于夜猫子的快乐。
席千岁慢慢从人群之间走过去,走的很慢,但仔细一看过去好像又走了很远。
听闻你是皑皑山上雪,不见人间朝暮去白首。
细微的咔嚓声并不能惹来一些人的注意,碎片哗然落下,一人从黑暗里走来,携带万丈月光星色,不沾人间是非。
—“天呐,这位大少爷总算是肯醒来去努力了,这最后两个世界,一定要尽快呀。”那顶尖的人员看着数据里的波动,忍不住叹息摇头。
耽误了许多天,总算是有变动了。
他们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简直都快哭了—
席千岁似有所感的抬头看过去,只是落眼里的一片白光,不由得一耸肩膀:“没办法,看不到。”
“姑娘——姑娘——”身后有苍老年迈的声音唤出,不知道在喊谁,席千岁不做动作,毕竟不大可能有人还会记得自己。
“姑娘。”那声音又唤了一声,似是只为了席千岁。
席千岁一皱眉,转而看了过去:“怎么?老人家你唤我是为何事?”那苍老的眼里有着星光,仿佛是天光乍现,星云摇曳。
一张苍老的面容,却有着那样一双眼睛,真是奇怪。
“姑娘,你从三千世界而来,老婆子我与你有这么一面的缘分,且赠你一只红绳,为你系上。”老人家盯着席千岁拨弄头发的手,细细的手腕真是脆弱。
席千岁收了手,陌生人的东西,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可不能什么都收。
双手搭肩,她笑着婉拒:“老人家说缘分也就罢了,这送东西可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谢你一句缘分,我也信。”
老婆子一愣,似乎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句话可以说,这……这话有点不对劲呀。
这下我这红绳可怎么送出去呀?
老婆子有些烦恼,唉,牵线这一事,果然还是不能让我来,我都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这红绳还是让我徒弟来牵吧……老了老了啊。
老婆子似乎想要转身离开,那红绳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家拒绝了自己,光泽变得黯淡,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老婆子这红绳不值钱,姑娘你且收下吧。”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送不出去的红绳,我这月老许久没当,连手艺都生疏了。
而且这位的红绳经久不曾出现,这才刚出现,有点苗头,再不赶紧系上,那些老家伙又要来我月老阁倒腾了。
真是苦了我一把老骨头。
“那……那就请阿婆替我系上。”席千岁伸出手来。
上任月老抬头撞进席千岁微带笑意的眼眸,恼怒气瞬间就没了,算了算了,长的好看的,背景又大,自己也超厉害的,得罪不起。
“你这姑娘真是让老婆子我提心吊胆呀。”系好红绳,上任月老忽然一笑,推了席千岁一把。
那一下仿佛带着千钧的力量,让席千岁没办法抗拒,也没办法躲开。
愕然的看着老婆婆笑的诡秘。
直到席千岁消失不见,跌入了另一个时空,她才显现出自己原本的衣着模样,拄着拐杖,和慢慢赶来的男童一起离开。
“奶奶……你怎么亲自下来了?”男童稚嫩的声音有些抱怨,他身上挂着的红绳摇摇摆摆的,很是好看。
“你个臭小子,老身不下来这位大佛你可担不起,这位单身多年,难得情根发芽长成小树,还不趁着这时候送去他们相遇相知相识,这可就耽误大了。”上任月老笑着说着,这些事是该让她徒弟好生掂量了。
这位一身红绳的男童就是新的月老,上任不久,但每桩姻缘线都牵的不错,很牢固。
“啧,就是万年单身狗的那位?”男童瞬间想起在月老阁里流传的那个传说,忍不住一啧嘴,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瞎说!”上任月老拍了自家徒弟一下,警告道,“在这位万年单身……呸,在这位大佬面前千万别瞎说,不然老身怕你那一身红绳就会变成蚯蚓。”你细想,有本事你就说呗。
这位气性不错,但记仇的气性也很大,管好嘴,迈开腿,千万不要背后说单身狗呀。
“知道了知道了,那位是三千世界的界主,说不得说不得的。”男童敷衍的拉长声音。
但心里也明白这一切。
而被推倒的席千岁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就陷入了昏迷,准确来说是被转晕的?(▼ヘ▼#)
就像在洗衣机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时间还定的忒长的那种。
很是波涛汹涌。
嘤。
这绝望的感受——呕。
“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
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
旧愁似太行山隐隐,新愁似天堑水悠悠,
fēng_liú犹拍古人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自言自语的电子音忽而停下,机制的电流声传过,它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它如果能有表情,肯定是惊悚的!震惊的!或者是短路的!
这是它刚成为半成品的时候,它回到了过去,再刚刚听完那首腔调后它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