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捂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柔嘉还想再打,鞭子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你说来说去,全是在狡辩,你就是要和他定亲了对不对?”柔嘉说着,眼眶红了,嘴也瘪着。
黄玉馨无故被她抽了这么一下,心中已然是有气:“定不定亲,又不是我说了算,你身为郡主,喜欢上谁就让你父王找人说媒去,或者让皇上赐婚也行,再不济,你就拿了你的赤金令牌直接去抢人,何必来为难我?”
“我就要为难你!”柔嘉红着脸想要夺回手中的鞭子,黄玉馨抓着不放,她身后的武婢见状想要帮忙,被她给喝止了:“你们都给我退下!”
“你今日就算打死了我,他明日还是会和别人定亲,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打死了?”
黄玉馨也用上双手与她拉扯,两人就这样咬着牙互相较劲,最后柔嘉力气不支,鞭子脱了手,黄玉馨一个趔趄,倒退好几步,跌坐在地上,撞得桌椅板凳一阵刺啦响。
门外阮瑶君听见响动,心中一颤,正犹豫要不要闯进去,又听见庄子外面一阵吵嚷声。
是颜峻带着祥宝赶到了。
他们是直接骑着马冲到了院子门口,颜峻翻身跳下马,跑进来大叫:“柔嘉呢?她在哪儿?”
刚刚门口守门的说了,郡主就在这间院子里,他进来见到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有些着急上火。
里面柔嘉刷地一下,把门打开了,横眉回道:“在这儿呢,你跑来鬼叫什么呀?”
黄玉馨那一摔,摔得七昏八素的,后背撞到了桌脚,疼得厉害,站起来时,手中还抓着柔嘉的鞭子。
颜峻一把推开柔嘉,冲进屋子里问道:“她打你了?”
黄玉馨疼得呲牙咧嘴,扔了手中的鞭子,直指柔嘉:“你放手也不说一声,害我摔得这么惨。”
柔嘉气道:“谁让你和我抢的?”
颜峻看到黄玉馨脸腮边那一道鞭痕立时就炸了,转头凶狠地问柔嘉:“你打她了?”
柔嘉被他恶狠狠地模样气到:“打了怎么了?我想打谁就打谁,要你管?”
颜峻把黄玉馨扔掉了鞭子捡起来塞回她手中说道:“你打回去,今日有事我担着,你只管打,她怎么抽的你,你就怎么给她抽回去。”
那两名武婢下意识地站到柔嘉身旁。
颜峻指着那两名武婢说道:“你们两个让开,我让你们两人保护她,没让你们帮她欺负人。”
那两名武婢原先接到颜峻的指令是保护柔嘉郡主,现在有人要打她,她们站出来理所当然。可现在要打人的是自己原本的主人,她们还是得服从原主的命令,想了想,两人又默默让开。
柔嘉终于气哭了,倒不是害怕,纯粹就是生气。她一直拿颜峻当亲弟弟一样,而颜峻对她也是极好,从小就喜欢跟着她到处惹祸生事,两人一起挨着骂长大的情谊怎么到了黄玉馨面前,就成这样了?
她干过的坏事不少,每回欺负人,不管她是对是错,颜峻总是站在她这边的。
黄玉馨被这两人搞得心烦不已,她看着手中的鞭子,真想把他们都抽一顿,却又不敢。
柔嘉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抹着泪扭头就往外跑。
两名武婢又在思考,应不应该追上去。既然颜峻没让不保护她,那就应该跟上去,于是,又慢半拍地跟着追了上去。
柔嘉跑到院子外面,抢了颜峻的白马,凭着肚子里的一股子怨气,一个翻身,爬上那匹高大的骏马,吼着那两名武婢:“你们两个别再跟着我,你们是谁的奴婢,就回到谁身边去,再跟着我,就杀了你们。”
一边的祥宝还拉着白马的马绳不放:“郡主,这是我们小公子的爱马,您不能骑的。”
“你放手,连你也要欺负我?”柔嘉哭着,夺回他手中的马绳。
祥宝摸着脑袋回道:“郡主,您快别哭了,小的哪里敢欺负您呀,小公子的马对您来说太高大了,还有些认生呢,您还是快下来吧。”
柔嘉调整好坐姿,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长喝一声“驾!”那白马就冲了出去。
颜峻还在屋里与黄玉馨纠结着:“让你动手,你在怕什么啊?凭什么无缘无故白白让她打了?”
黄玉馨推了他一把,把那马鞭扔回他怀中:“你能不能别来撒疯了,她是郡主,我一个小老百姓,凭什么和她斗?”
“我说了,我会护着你,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了你!”颜峻依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毫不讲理。
阮瑶君也进来,察看了她脸颊上的伤,心疼道:“还好只是撩到一点点,我这就去拿些药来给你抹上。”
黄玉馨直接去赶人走:“我没什么事了,你们都走吧,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劝着郡主,以后别来找我就成了。”
两名武婢又进来报:“公子,郡主她骑了你的马,跑了。”
“她骑的我的流云?”
那匹叫流云的白马,是个性情暴躁的,颜峻也是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驯服它,如今骑了大半年,碰上个天气不好,道路泥泞的时候,还会跟他尥蹶子发脾气,柔嘉骑了它,怕不是找死。
“还不快去追!”颜峻看着那两名武婢,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没脾气了。
黄玉馨眼睁睁看着颜峻对着祥宝一阵爆头敲打,慌张的骑了祥宝的马要去追,心想着怕是大事不好了。
祥宝找进来询问:“九小姐,您这儿有没有健壮一些的马,借我一匹,我担心郡主和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