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舅舅把阮姨奶奶安排在他买的一处庄子里,爹爹您才刚回来,把要紧事处理完了,再去见她不迟。如今是祖母她们有错在先,咱们把阮姨奶奶接走了,她既不敢报官,也不敢再说咱们什么,您以后尽可放心就是了。”
黄祀元总算找回一丝欣慰:“馨儿,爹爹不在的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黄玉馨又不争气地落泪:“爹爹不在,这一屋子全是豺狼,幸好母亲和弟弟平安,阮姨奶奶也没事了,以后爹爹您可不能再这么丢下我们不管了。”
黄祀元也跟着掉泪:“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从小书房出来,目送父亲回了正房,黄玉馨。
父亲心中有大爱,把百姓疾苦放在第一位,似乎完全把王容抛诸脑后。
过了八月十五,族学又要开学了。幸好父亲回来得早,不然她一边上学还得一边担忧母亲和刚出世的弟弟。
安华堂这边,依旧是灯火通明。
刘氏拉着王惜怜的手问长问短,九皇子长什么模样,都对她说了哪些话,问了一遍又一遍。
黄淑敏是半夜赶来的,得了消息,整个人兴奋得脸通红,她辛苦钻营这么些年,没想到女儿竟是个有大出息的,不愧是她的女儿。
进门就抓着她的肩膀:“怜儿,听说你九皇子还带你见了承平公主,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承平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公主,千挑万选当年的探花郎做了驸马,并赐了她一座极为奢华宽大的宅邸,生的第一个儿子,还在襁褓里,就直接被封了平阳候,世代袭爵位。
王惜怜被母亲过于用力的双手抓得有些疼,蹙眉道:“娘,您别这么激动,咱们坐下说。”
“好!好!坐下说。”
刘氏也笑道:“瞧你那点出息,怜姐儿可比你强多了。”
“娘,我这不是高兴的吗?”黄淑敏听了这个消息,心就一直砰砰乱跳到现在。
王惜怜把刚才对刘氏说过的又说一遍:“承平公主就问了我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有没有定亲事,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都是照实说的,还说了自小是养在外祖母这里,她又问了外祖母家的情况,我也是照实说的。”
“那她什么反应?”
“她就是笑着点头,心里怎么想的,我哪里知道。”
“那九皇子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问到这里,王惜怜脸又通红,刘氏替她说道:“九皇子听说她还未定亲事,说要回去先禀了王爷,再去求皇上,我觉着啊,有戏!”
黄淑敏倒底是见过风浪的人:“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只有等事情真的定下了,才能算数。”
“九皇子他还带我去见过了王爷的。”王惜怜羞赧道。
“那王爷是什么态度?”
王爷算是九皇子的养父,他的态度自然也是非常重要。
“王爷倒是没问什么,但看起心情确实是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九皇子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那还是很有希望,万一不成,做个妾也值。
另一边黄玉滢哭得晕死过去,杨氏更是气得咬碎一口银牙,算盘计划全落了空,还让别人白捡了个便宜。
翌日一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姐妹二人又带着书本去学堂了。
敞开了玩了两个多月的阿珩又开始噘起小嘴不开心:“阿姐,我听说每年的八月十六一开学,中午学堂里就会吃苦树皮粥,我害怕。”
她也很怕好不好!她刮了刮阿珩的小鼻子说道:“害怕也没办法,你呢,要么喝粥,要么就打手心,你选一下,看哪个比较划算。”
“阿姐,你越来越坏了。”阿珩生气,跺脚先跑了。
江萝不解道:“小姐,苦树皮粥真的有那么苦吗?”
这个还真是不好形容:“有机会我给你带一碗尝尝你就知道了。”
江萝笑道:“小姐,我就是问问,您不必当真呀!”
主仆二人正玩笑着,忽然从侧里蹦出一个人,把她们两人均吓了一大跳。
“我有那么可怕?”颜峻不解道。
又是他。
“你一大早的,这是要做什么?”
“我有话要对你说。”颜峻拉着她的手腕往一边无人经过的小路走去。
“你放手!”
“你不跟我来,我就不放。”颜峻耍赖那是无人能及。
“我跟你去,你先放手。”
这条路靠近候府内院,除了他们家的人会经过,一般不会再有外人。也不知他倒底要说什么,黄玉馨还是跟他去了那条小路。
颜峻开口就问:“你昨日为何不坐我安排的马车?”
就为了这事?黄玉馨气道:“我早与你说清楚了,你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要坐你的马车?”
“你不坐我的马车,去坐那个谁的,你知道那个谁是什么人吗?”
“什么那个谁?”
“就是昨日你坐她马车那个女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反正见过她两次,劝你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为什么?”
“哎!真是麻烦!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故意划破你那个什么姐姐的裙子,昨日里,还看见她与高括那小子偷偷出去见面,反正这样的话,我就说一次,听不听得进去,你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候吃了她的亏,怪我没提醒你。”
颜峻说完了,扭头就走,想了想,又折回烂劢と到她手里:“别不识好歹,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