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晚,黑衣人在山顶咆哮道。
“让你当内应,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张良低着脑袋,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次事情是干差了,在山贼窝里待久了,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都把自己当卧底的事情给忘了。
“大哥,我这次事干的确实不对。”
“那你知道你不对的地方在哪吗?”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我不该乱写什么书。”张良低着脑袋说道。
谁知这话说完,黑衣人更加生气了。
“你错的是这个吗!”
张良眨巴眨巴眼睛,莫名其妙道:“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黑衣人指着张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不知道你错那,好,我告诉你,你错就错在……你有这样挣钱的生意,你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啊。”
“哎?”
“你都不知道,你那书都快赚疯了,甚至连卖胡子的都赚个钵盆满溢。你说说,你有这样的好生意,怎么就不想想哥哥我。”
张良:“……”
“好了,这个先不说了,这次来是有个任务要通知你的。”黑衣人说道。
“什么任务?”
“三天之后,有一个囚犯会经过你们牛头山,到时候你去,把这囚犯……”黑衣人在脖子上一抹。
张良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要他干脏活啊。
不过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自己的上司呢。
“额,大人,那个囚犯犯了什么罪啊?”张良好奇道。
黑衣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良:“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总之这家伙是罪大恶极,你杀他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哦,你要这么说就行了,到时候我派人去把他了解了!”张良说道。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你亲自去。”
“什么!我?”张良愕然的指着自己。
黑衣人点点头。
“不是,哥,这样的事情我干不来啊。我连杀只鸡我都不敢啊。”张良着急道。他根本就不敢杀人。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不是,你这不难为人吗!”张良欲哭无泪道。
“别废话,记住,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三天后的清晨,石少杰正巡逻山寨的时候,张良突然叫住了他。
“少杰啊,过来一下!”
“哥哥,什么事啊?”
石少杰走到房间,结果就看到,张良房间里摆满了武器。
“额,是这样的,我有件私事,要下山一趟,准备拿个武器防身,但是一直不确定要用哪个,所以你能不能帮我随便选一下。”
“哦,这个容易。”
石少杰说着,上前拿起开山大刀。
“就用这个把,大刀力重势猛,砍上去非死即伤,最适合哥哥不过了。”
“可是,用刀的话,会不会太血腥了一点?我晚上容易做噩梦的。”
石少杰:“……”
“没事,那我们换一个。”说着,石少杰拿起一把匕首,挽了一个刀花。
“匕首,灵巧轻便。瞬间置人于死地,甚至伤口细小,犹如一朵寒冬绽放的梅花,看起来,还有些许的美丽!”
张良点点头,但是脸上又有些迟疑:“可是,近身战的话,我会不会太危险啊。”
“……”
“那用弩好了。”
“容易被人近身。”
“关刀。”
“太长!”
“双戟。”
“太沉。”
“铁锤!”
“太笨!”
“不是哥哥,你到底想要什么啊!”石少杰快要疯了,不就是出去杀个人吗,用得着那么费劲吗。
“我随便。”
“啊!!!”
……
最后张良选择的武器是一根哨棒,当然,不是他选的,而是炒锅炒豆抽的。这帮子比普通哨棒稍短,并且要粗一些,整个形状就好比是棒球球棒一样。
临走之前,他来到了大厅,此时素素正在这里收拾着房间。
“素素!”
素素一愣,然后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突然叫自己有什么事。
“那个,素素啊,我,我……”
说了半天,张良一咬牙,然后跑过去,抱住素素的脸就亲了一口,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被亲了一口的素素,呆了片刻,然后脸噌的一下子就红了,那红的就像是要滴出血一般。她看着张良离去的背影,轻轻的跺了跺脚,然后小跑着回到了房间。
……
牛头山山脚下,两个狱卒压着一个犯人向着远方走来。
“快点!”
“你快点!”
两个狱卒推搡着囚犯,不住的向前走去。被推的囚犯一言不发。他脸色苍白,头发盖住了面部,白色的囚衣上面,有着一条又一条的血痕。通过裂开的囚衣缝隙中,能够看到,囚犯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
但是即使这样,囚犯行进间的步伐,却甚是沉稳。仿佛身上的伤势不存在一样。
“他娘的,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冷!”其中一个狱卒抱怨起来。“可不是,这鬼天气。也就咱俩倒霉,接了这么个苦差事。”另一个狱卒说着,看了眼囚犯,见对方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火头更甚,手上直接一鞭子下去。
“啪!”
一条血痕从囚犯身上炸裂开来,囚犯的脚步停顿,转头看了眼狱卒。
那一瞬间,狱卒感觉自己像是被条狼盯上一样。
片刻之后,囚犯把眼神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