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拯顿了顿,犹豫了一会,细思极恐,“他这是要谋反?”
萧怀一心想,若真是要谋反,那就一切就对上了。
由惜蓝和李鉴仁在暗中利用大池国大皇子行药蛊之术,在城中制造多番动静,挑起东临和大池国的是非,企图引发腥风血雨。
一旦两国开战,便是元气大伤。
届时,他当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萧怀一的想法更加大胆一些,怕只怕白羽不仅是想谋反这么简单。
可他实在琢磨不透,六王爷多年城府,何故如此?
好在事情有了端倪,他也心中有数了。
卫飞在暗中查询屯粮之事中也有了重大突破,他给萧怀一重新斟了杯热茶,“公子,有人已经进了我们的网,中招了,他提出要尽快交易。”
萧怀一目光一动,“何时何地?”
那是他专门给暗中参与屯粮之事的人布下的巨大诱饵,超出五十倍的价格收购粮油,以利诱之,总有**不满的人落网。
卫飞道:“明日子时,在城郊十里外的荒庙,他提出只能一人前去。”
子时,呵,夜深人静,荒庙交易,见不得人。
确实是个暗中交易的时机,那条落网的鱼倒是谨慎。
齐拯提议,“不如我去,你刚回来,还是不宜露面。”
萧怀一虽然对掉下悬崖之事轻描淡写,但他这么多日才出现在都城,齐拯心中知道他吃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
萧怀一饮尽杯中茶,起身似笑非笑,“他说一人你还真的准备一人去?”
齐拯还是担忧,“你真的无事?”
萧怀一脚步在门口顿住,“锵”地一声,他纵身间已拔过卫飞手中的剑,“不如比试比试?”
结果是,经过一番比划,齐拯使了八分力,最终落后了两招,是以他才完全放心下来。
可他同时也皱紧了眉头,疑惑,“你的内力怎么比之前还要充盈?”
萧怀一神采飞扬,高深莫测地勾起唇角,“秘密。”
自然是掉落悬崖时苏临笙照顾的好。
除了用了那里最好的药材,还日日陪他于温泉疗养日日陪他温泉疗养……
他随意摆摆手,跟影叔告辞,又扭头对齐拯说,“走了,明晚的事明日再说。”
萧怀一回到将军府自己的寝居,梳洗换了身月白锦衣,推门而出。
他抬首看了看东厢房客房的方向,见屋里烛火已熄,脚步一转,自然而然去了湖心小筑。
苏临笙大约是跋涉辛苦,从他走之前就睡,中途醒了吃了几口晚饭,又倒头睡着了。
萧怀一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掀了被角,悄悄钻进了进去。
苏临笙似乎是感知到他的气息,脑袋习惯往他怀里拱了拱,嘴里嘟哝了声,“怀一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怀一亲了亲她额头,双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心思直白,“我想抱着你睡,给你暖暖。”
床上放置的汤婆子早已没了温度。
在她寒症未解之前,如果可以,他想无时无刻不抱着她,将身上的火气渡给她,当她的暖炉。
苏临笙在他怀里轻笑了笑,提醒,“我爹在府里。”
“他应该早就歇下了。”萧怀一说着话,身体往下去一些,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苏临笙眨了眨惺忪的眼,唇凑过去贴了贴他唇角,然后伸手环在他腹上,“你的伤还未痊愈,咱们也早点睡吧。”
“……”就这样。
萧怀一舔着唇角,心被她这一碰痒痒的,意犹未尽,“我的伤已经无碍了,方才在卫飞那里,齐拯都没有打得过我。”
苏临笙闻言,霍地撑起身体,掀了他的里衣,“他打你?让我看看。”
胸前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了,可还能看到明显的刀痕。
萧怀一看她这副紧张的模样,手轻轻扣着她的腰,压倒他的怀里,“不是,他不放心,我们只是切磋。”
苏临笙嗔他,“那也不可以,万一牵动了伤口……”
萧怀一用嘴堵住了她的担忧,勾着她深吻的时候,顺势将她翻身而下,“真的好了,不信你试试?”
苏临笙还来不及反应,就先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在柔和的烛影下眨了眨眼,脸颊发红,气息微乱,立即投降,“怀一哥哥,我信……”
可晚了。
萧怀一眸中翻涌着克制不住的情动,亲过她的颈窝,又绕到她耳垂,眼神勾人,声音蛊惑,“前几次都在外面,我们在这里试试?”
在属于她和他的家里。
说着,他的手已不由自主落在她腰间,嗓音越发的沉,“阿笙,我想你,我们已经五天没有……”
苏临笙羞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就五天,还被记上了?
绕到回京的五天里,白天赶路,晚上他便缠着她耳鬓厮磨。
每每他要克制不住时,她都搬来“你伤口还未好,”给硬生生熄火了。
那时,苏临笙不禁在想,萧怀一不仅天生火气大,是个贴身的暖炉,还精力旺盛,仿佛体内有团火,怎么烧也烧不尽。
她怎么知道,萧怀一也只有对着她时,才会燃起心中那团浴火。
尤其现在这一刻,明明烛火朦胧,她却能看到他眸中满满都是她自己的影子。
怎么办呢?
自家的将军得宠着啊,何况还是九死一生回来的。
她这么想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一阵脸红心跳,“太亮了……”
萧怀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