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屏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奇,这个背后送她彩头的“女子”究竟是谁?
她在叶黛面前蹲下腰来,声音轻柔,“黛儿,为何要说人家是怪女人?”
叶黛抿了抿小嘴,歪头纠结,“其实她的脸长的好看,但却跟我爹一样高,腰也不像汀屏姐姐这般纤细,难道不怪吗?”
此刻苏临笙更加确定了,这个怪女人从一开始就入了毓庭坊,混在了舞姬之中。
她费尽心思,难道只是为了给汀屏找彩头吗?
孟添似是也反应过来了,“还真的有这个怪女人,难怪……”
先前,他还以为叶黛小孩心性,胡说一通,眼下看来,还真事出有因。
汀屏在脑海中用心勾画着叶黛口中所复述的那个怪人,却半点不得头绪。
直到听到叶黛又说了句话:“对,她的耳朵上还有个绿色的痣呢?”
向来举止端方娴雅的沉双,瞬间失神,一把扯掉面上轻纱,神思恍惚,踉跄着起身,整个身体摇晃了下。
苏临笙急忙伸手扶住她,对于汀屏的失态感到有些意外,她那泛红的鼻头依旧醒目,而她的眼角,还闪着若隐若现的泪花,不知是喜是悲。
“汀屏姐姐,你怎么了?”
埕王和孟添也相继疑惑的互相看了眼,唯有萧怀一在旁不动声色。
反而他的面上带着些许的喜悦和轻松,那是因为他在刚才叶黛说出那人的标志特征后,心中已经肯定,那个出现的“怪女人”是谁了。
齐拯,你早该出现了。
汀屏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躬身跟埕王行礼后,匆匆离。
埕王见状忧心忡忡,“明明就病的不轻,还硬撑着,本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萧怀一淡淡道:“埕王不必担心,她无事的。”
他再清楚不过,对于她来说,眼下只需要静心平复激动和复杂的心情便可。
孟添劝慰道:“埕王,萧兄说无事,定然会无事的,可能是染了风寒的缘故,一会我们再去看她,不如先对弈一局如何?”
苏临笙心中并不赞同,汀屏方才情绪短暂的失控,明明与那个怪女人有关。
就在孟添拉着埕王对弈棋局的时间里,苏临笙不放心的去了汀屏的雅阁外。
正要轻叩门扉,屋内传来低低的声音,“阿笙,不用担心,我没事,休息一会便好。”
尽管心中担忧,但或许此刻并不适宜打扰。
苏临笙收回了手指,“好,汀屏姐姐,一会我熬些汤药再过来看你。”
屋内没有了声音……
屋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绵绵秋雨。
苏临笙支着一柄荷青色的伞,先往着南边的莲池方向而去。
果然那里如叶黛所说,早已没有了怪女人的踪影,连叶之烈和其属下都已败兴而归,尽数撤出。
沿着湿哒哒的台阶而过,苏临笙目光敏锐的瞥到东南方向的长廊中间的角亭中,一个隐隐约约的绰约身影。
心中一阵好奇,除此之外,在那身影的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位身材欣长高大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