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坐在雪地上的女阴阳师,李飞也有些为难。为了防止对方反扑,他和“血狼”都下了狠手,虽说不会致命,但对方的一双手,没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动了,若非情势所迫,他实在不想如此对待对一个女人。
李飞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你们一再进逼,我真不想打女人,告诉我你们把我两个兄弟还有‘八咫鸦’带到哪去了?”
女阴阳师嘴巴紧闭,一脸的决然,摆明了不打算回答李飞。
要拷问女人,李飞着实无从下手,如果是个男的,他倒还有点办法,可惜,两个男的阴阳师,一个被“血狼”拍得昏迷不醒,一个被李飞吓得躺在地上吐白沫。
“你信不信,我让你也尝尝那头蠢牛现在的滋味?”没辙,李飞努力表现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道。
可惜女阴阳师并没有如李飞所愿被吓到,她两眼一闭,连看都不再看李飞。“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李飞抬起了右爪。
“要杀要剐随便!”女阴阳师仍没有松口的迹象。
“行!算你狠!”放下右爪,李飞是搞不定这个女人了。
“扒了她的衣服!”李飞败下阵来,“血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什么?”李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扒了她的衣服!”“血狼”重复道,“扒了她的衣服,扔到歌舞伎町去。”
“你敢!”女阴阳师咬牙切齿道,然而,她脸上的慌张却无法被掩盖,她慌了,她被“血狼”的话吓到了,被扒光扔到歌舞伎町,和把一只绑上四肢的肥羊送到狼堆里,根本没区别,对于女阴阳师这般身份的人来说,还不如杀了她。
“你敢!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手不能动,嘴还能动,大不了咬舌自尽。
李飞觉得,他很有必要重新认识“血狼”,作为队长,他完全相信队员,对于众人的来历他也是从未过问,但低调的“血狼”已越来越引起他的注意了。平时冷冰冰的,对李飞的指令只会执行,不会有异议,到了关键时候,行动起来,果断坚决,还有那无意中散发出的杀气和血腥味,加之当初在军营里孟元对“血狼”的态度,李飞想到一个符合“血狼”的形象——杀伐果决的军人!李飞怀疑,“血狼”以前会不会上过战场?不是演习,而是真枪实弹,刀口舔血的那种。
女阴阳师的“呜呜”声打断了李飞的思绪,她在说出要自杀之后,“血狼”直接在她嘴里塞进了一团布料,还是从女阴阳师的衣服上撕下来的!接着,“血狼”一贯的作风,说到做到,女阴阳师最外面的衣襟在狼爪中被撕破,李飞作为男士,只能回过头去,他也不想这么干,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为了那两个倒霉鬼,只能委屈女阴阳师忍受狼爪的摧残了。
见“血狼”真的开始扒女阴阳师的衣服,林薇儿也是一惊,几欲上前阻止,犹豫再三,同李飞一样,选择了非礼勿视。同为男士的mr.d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时不时看看四周,又时不时看看怀表。“绮雪”则是低头,皱眉,盯在自己的手表上,李飞注意到她还不断用眼角偷瞄路羽遥,到底路羽遥的右手上有什么?能让堂堂“花园”的东京负责人如此在本就和小孩子似的,唯恐天下不乱,欢笑着加入了扒衣大战,“血狼”从外衣扒起,路羽遥倒好,上去就要脱女阴阳师的裙子,吓得女阴阳师双腿乱蹬,不停地“呜呜呜”叫唤,眼泪都流出来了。
折腾了一会儿,“血狼”停手了,女阴阳师不再叫唤,李飞好奇地回过头看了看,不由地佩服起“血狼”和路羽遥。女阴阳师虽被两人弄得衣衫不整,木屐被丢到一旁,还露出了一条雪白的手臂,但重要的部位没有露出分毫,衣服大体上也都还完整。“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脱?要说就点头。”“血狼”面无表情地问道。
李飞不知道路羽遥是真在玩闹,还是和“血狼”商量好的,或者是大智若愚,“血狼”下最后通牒的时候,路羽遥起哄道:“脱脱脱,tuō_guāng光!”嘴里说,手也没停,一双玉手又一次伸向了女阴阳师的裙子。
路羽遥和“血狼”两人的配合堪称完美,女阴阳师一下子泪如泉涌,头点个不停,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了。
“血狼”拿掉女阴阳师口中的布团,女阴阳师嚎哭起来:“我说,我说,别扒我衣服,‘月见尊’大人带着那两个人和‘八咫鸦’去‘花园’的那个山谷找打开箱子的办法了!”
见女阴阳师松口,路羽遥收回了罪恶的双手,拍了拍,“嘿嘿”一笑,对李飞比出一个大拇指。
李飞心中万马奔腾,这丫头,绝对是魔王生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