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乃的,这老家伙果然有问题。”
“这老船夫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刚刚过弯的时候这老家伙趁咱们不注意就跑了。”
老船夫不见了,包括蹲在船头那条齐鲁细狗和西伯利亚狼杂交的大黑狗,也不见了。
陈玉楼和鹧鸪哨都没发现老船夫和大黑狗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明鲤却看的很清楚。
入水洞之后,有一个弯。
转弯处,漆黑一片,这老船夫就是那时候不见的。
这处水洞,本来就是一个被水淹没的盗洞,在这盗洞上方,全是盗墓贼挖出来的坑洞。
这老船夫就是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躲到了水洞上方漆黑的坑洞中。
很显然,这老船夫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这处水洞,确实十分诡异。
生人进来,八成都会死在这里面。
但这老船夫和大黑狗却不一样,吃墓中死人肉长大,浑身上下的尸气将人的生气掩盖,早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墓中的脏东西,自然不会对他下手。
等拉进来的人让墓中的脏东西弄死之后,这老船夫就会带着大黑狗从水洞上方的坑洞中下来,捡拾死者的遗物。
“乃乃的,这老家伙居然算计到咱们头上来了。”
“二哥,四弟,咱们要不要把这老家伙咔嚓了。”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们把你请下来。”
不开眼的老东西,居然算计到了他们的头上。
这老家伙在这河上做渡船的生意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老家伙算计死在这水洞里面。
一开始发觉老船夫和大黑狗身上浓郁尸臭味的时候,三人就知道这老船夫不是好人。
当时只是没拆穿这老家伙而已。
只要这老家伙老老实实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一切都好说。
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不开眼,什么人都敢算计。
“爷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怪爷对你不客气。”
脚尖轻轻一挑,明鲤将撑杆握在手中。
撑杆在洞壁轻轻一点,小船滑行至水洞转弯处。
就在水洞转弯的上方,有一个能容纳两人的漆黑孔洞。
洞中漆黑,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老船夫就是趁他们不注意,悄无声息的猫进了这处孔洞中。
可惜啊,这老家伙这次确实算计错了。
明鲤和陈玉楼都能夜间视物,猫在孔洞中的老船夫,被两人看的一清二楚。
这老船夫自以为自己猫在孔洞中没人能发现,目光看着下方小船上的明鲤,陈玉楼,鹧鸪哨三人,脸上露出讥讽笑容,得意的拍着大黑狗的脑袋。
这么多年来,这事他干了不止一次,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
想当初他第一次在河中行渡船的时候,客人被水洞中的脏东西杀死,着实让他暴发了一笔。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心怀愧疚,后来渐渐就习惯了。
为了获得船客身上的财物,他还会特意把船客往水洞中带。
就在前几天,他还带过四人进过水洞。
只不过这四人运气比较好,居然没能死在水洞中,他也没能获得这四人的财物,白干了一场。
眼前这三人身上带的东西随少,单就那青年手中所带那把刀来看,都不是凡物。
前几天没能吃下那四人,这次合该他大发一笔。
“不出来是吧,很好。”
看着猫在坑洞中依旧老神在在的老船夫,明鲤手中的撑杆径直朝老船夫捅了上去。
看着朝自己脑袋直捅过来的撑杆,老神在在的老船夫神色骇然。
居然真的发现他了!
随后,老船夫神色变的凶狠起来,在这河上渡船这么多年平安无事,他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老船夫当即从后腰掏出一把短刀,如同灵活的猫一般顺着撑杆从漆黑的坑洞中滑了下来。
既然被发现了。
那更好,直接将人宰了就是。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第一次将刀子扎入**,鲜血狂飙,手会抖,心会跳。
现在嘛,对他来说,已经稀疏平常了,跟杀只鸡没什么两样。
“老家伙,怕是要上天。”
看着朝自己扎过了的短刀,明鲤手中的鸣鸿刀拍了出去将其短刀打掉,然后揪住老船夫的衣领,像拧小鸡仔一样往上一提,老船夫脑袋狠狠撞在水洞上方的墓道顶部。
“别动。”陈玉楼手中小神锋出鞘,抵在了老船夫下巴“老家伙,胆子不小啊,居然连我们都敢算计。”
“二哥,四弟,别和这老家伙废话了,一枪崩了算球。”鹧鸪哨掏出盒子炮,打算一枪将这老船夫蹦掉。
“三位爷,三位爷……,饶命啊三位爷,老家伙一时鬼迷心窍,求三位爷饶老汉一条狗命,三位爷,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家里小孙子病重逼得我走投无路,求三位爷开恩呐……。”
“手法这么熟练,居然还说自己第一次干,老家伙真不要脸。”
“一身尸臭,天煞孤星,命格孤老,你这种人还会有小孙子,哄鬼呢。”
“老家伙,吃尸体长大的吧,瞧这一身的尸臭,说你是鬼都不为过。”
老船夫口中话语,十句每一句是真的。
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想骗过他们,真把他们当成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了?
“尸臭……,嘿嘿……。”老船夫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原来,他这点小伎俩,早就让人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