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说的晏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觉得二太太和二舅母柳氏的性子如此相似呢,莫非这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可这话她又不能反驳。
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儿上说,若是澄清,势必就会说起她和傅玄的之间的关系,可她和傅玄之间的关系涉及到更深的秘密,若是说出来,就牵扯太多了。
“二叔母。”
晏欢低声叫了一句,做出新媳妇该有的羞涩状。
瞧着她那副羞怯怯的模样,杜云湘手都攥紧了,气的捶在杜氏身上的拳头一拳比一拳重!
杜氏疼的一惊,转头看向杜云湘,“你莫非是乏了?”
杜云湘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忙摇头:“姨母,我……”
“来人,送表小姐去歇着。”
杜氏说话时都是咬着牙的,被捶那几下,肩膀还一阵一阵的疼呢!
众目之下,杜云湘也不敢问缘由,应声去了。
“婆母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见杜氏皱眉揉着自己的肩,晏欢善解人意的问道。
“没有,就是坐久了肩膀有些酸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人上了年纪啊就是这样,什么都没做,就是坐会儿都会这儿疼那儿疼的,做儿媳的啊,这种时候就要多体贴些了。”
嘴一直闭得像个蚌壳似的三太太总算开口了,只是她这一开口就有些戳人。
“我说玄哥儿媳妇最是体贴的,听说前几日……”
屋子里,你一句我一句,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更是热闹了。
说了半晌,最后成了二太太和三太太在扯皮,屋子里没有别的人说话了,三太太不由一噎,也停了下来。
杜氏不喜欢看着二太太一脸得意的样子,此时声音不带波澜的道:“行了,都是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话还是注意些,没得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然后语气一转,看向晏欢:“你如今也算是正正经经的大少奶奶了,这先前虽说都是一场误会,可乐哥儿到底是过到了玄儿的名下了,也是你们的嫡长子了,他如今来家里时间不久,我看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一直让云湘看着也不合适,现在就由你亲自照看吧。”
让她照看?
傅常乐刚到府里那会儿,杜氏防贼似的防着她,就怕她和傅常乐走近了让她没法掌控,因而一直让杜云湘照看着。
从前她或许还不太明白,为何杜氏会在明知自己的儿子回不来的情况下,还想让自己的娘家侄女进门呢,她绝对不是那种做赔本买卖的人,杜氏可精明着。
不过这疑惑在傅玄回来后,她就释然了。
“你意下如何啊?”
杜氏见她不作反应,不由拧眉看向晏欢,好像她若是不说话这谁人就揭不过去了似的。
晏欢思绪被打断,闻言笑了笑,“只怕我也没有照顾过小孩子,怕是有个什么差错……”
“诶!”杜氏叹了一声,“这还没开始带就说丧气话,这一回生二回熟,万事开头难,谁一生来就会带孩子的,你看云湘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都能把乐哥儿带的好好的,母亲相信你不会有问题的。”
这么急切吗,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晏欢心里一品,就回过味儿来。
这话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挑在大家都以为她和傅玄圆房之后说,这意思还不好猜吗?明摆着就是想在她和傅玄之间放个大灯泡,不想让她和傅玄琴瑟和鸣罢了!
再者,杜氏只怕还打着想让杜云湘进门的心思,若是自己那里没法儿去,没法儿待,那男人自然得去别处,这样一来,杜云湘不就有机会了?
“那我就先试试吧。”
晏欢勉为其难的应下。
杜氏满意的点点头。
等到上院这边一散,晏欢就寻了个借口出门了。
何泉正在和德子说事情,那边就说小姐过来了,何泉闻言只好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下,“你先去,等会我让人过来找你。”
何泉去了后院,一进门就看见穿着雪紫色云纹滚边华服的晏欢正在端着茶出神。
平日里小姐没事一般不会来找他,如今忽然过来,看这样子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姐。”
晏欢抬眼,见何泉面色不错,点点头:“何叔。”
“小姐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见晏欢露出疑惑的神色,何泉解释道:“看小姐的眉头就知道。”
晏欢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让银珠几个去外面守着,等屋里只剩下她和何泉两人,她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何泉的脸色愈听愈凝重,“所以,小姐怀疑太师就是……宣亲王?”
“对,当时我看见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就有些意外,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太师和宣亲王可能就是一个人。”
何泉捻了捻胡须,凝眉沉思。
良久,何泉抬头,眼神重新亮了起来:“这么一说,倒是讲得通了。”
“此话怎讲?”
“当初老朽就一直在想,太师年纪轻轻,是如何做到位极人臣的,这天下英才也不在少数,以他的家室,凭什么他就能脱群而出,如果说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宣亲王,此事就能想通了。”
晏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件事还需要再去查一查,如果说真如我们猜想的一样,那一切可能都得重新谋划了。”
毕竟,与虎谋皮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若是一个不慎,就会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