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高祖驾崩,太子继位,因洛淮郡占地广又富庶,德亲王几年内就积聚了巨大的财富,有了和朝廷对抗的财力物力,新帝夜不安枕,时时提防德亲王。
猜度一多,更生嫌隙,最后德亲王起兵造反,最后却以失败告终。
之后洛淮郡就没有再分封出去,一直由朝廷直接派人管治,没曾想傅玄竟然能得这么个好地方。
不过晏欢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问傅玄:“如今新帝尚羽翼未丰,在我们手上只怕让他寝食难安,若是待他羽翼丰满,我担心……”
她话没说完,傅玄大掌就覆上她的脑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让晏欢不由疑惑的歪了歪头。
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涉及朝廷,随时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傅玄如今在京都,等于扼住了蛇的七寸,她自是不怕的,可若是去了封地,就等于放蛇归林,他日这蛇再转身,那时候恐怕事情就没法控制了。
傅玄知道晏欢的担心,他笑着抱她在怀里,轻轻的掂了掂重量,“这些事你就别担心了,我既然敢,自然是有把握的,不论如何,我要把洛淮郡握在手里。”
这话听得晏欢一阵皱眉,好端端的为何一定要洛淮郡?
傅玄不说,她就更是好奇了。
最后傅玄还是难过自家小美人这关,一边占着趁手的便宜,一边解释道:“我问过陆初了,他说你的身子需得在湿润温和的地方养着,我想了想,觉着洛淮郡最好不过了,洛城四面环水,山清水秀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晏欢听着,不由抿了抿唇,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她就知道,傅玄怎么会不知道洛淮郡是个烫手山芋,要接住必然得付出代价,可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接住了,不是他傻,而是他想拼力护住她。
为了陆初的一句‘她需要在湿润温和的地方养着’的话,他就不惜一切,她忽然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与世长辞,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低头,就看见自家媳妇眼眶湿漉漉的,傅玄忙将她抱着坐了起来,有些着急地问:“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起来,早知道你会这么担心就不急着告诉你了。”
他矮身半蹲着站在榻边,拿袖子给她擦着眼泪。
“都怪我,若是我身子争气些,你就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着这话,傅玄脸色一沉,坐在了晏欢身旁,扳正她的身,神色认真道:“欢儿你听我说。”
晏欢抽泣两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傅玄。
“当初是我下的毒,才让你受了那般多的委屈,如果我知道……”傅玄声音一顿,抿了抿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眸中几欲破出的情绪,“你是我的妻,一生唯一的妻,别说是洛淮郡,就是拉上整个大周,我也不惜一切代价,欢儿你看着我。”
他伸手将晏欢的脸捧在手心,“我给你什么你都可以坦然接受,不必觉得惊惶不安,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若是你……”
他的声音再次一滞,喉头滚动几下,却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把她往怀里揉,仿佛一松手晏欢就会化作一缕烟消散了似的。
这次换晏欢反过来安慰他了。
心里暖暖的,胀胀的,说不出的感觉。
过了年,二月的春风刚开始吹,宣亲王的车队就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启程。
宽敞华丽的朱漆拱顶马车旁,晏欢和傅玄并肩而立,在和来送别的薛氏晏皓胡氏等人告辞,将军府也来了人,外出归来才不久的老将军和将军府的女眷们都站在马车旁,神色各异。
薛老将军是不舍自己这个外孙女,可情绪自然不如薛氏等人来的强烈,他是见惯了生死的人,这点生离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
柳氏则是还有些不敢相信。
从小小的晏家三小姐变成傅家的大少奶奶,再到后来的太师夫人,她以为这已经是撑破天了的造化,却不想如今晏欢成了宣亲王妃!这次她震惊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这样泼天的富贵,得多好的命才配得上,这晏欢丫头的命真是好的没了顶!她甚至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想,会不会有一日,再见面的时候,晏欢就变成了皇后?
这么一想,柳氏再看向晏欢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薛容兰也十分意外,不过在她看来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轮到她上前同晏欢道别的时候,她有些遗憾的道:“可惜表姐等不到我的婚期了,下个月就要嫁人了,若是表姐也在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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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亲王妃!这次她震惊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这样泼天的富贵,得多好的命才配得上,这晏欢丫头的命真是好的没了顶!她甚至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想,会不会有一日,再见面的时候,晏欢就变成了皇后?
这么一想,柳氏再看向晏欢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薛容兰也十分意外,不过在她看来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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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泼天的富贵,得多好的命才配得上,这晏欢丫头的命真是好的没了顶!她甚至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想,会不会有一日,再见面的时候,晏欢就变成了皇后?
这么一想,柳氏再看向晏欢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薛容兰也轩尼丝力气十分意外,不过在她看来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