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日的调养,苏魇的伤势虽未痊愈,已然见好。
可那家伙却比刚受伤时还要娇气!把自己当成个花瓶似的,唯恐一碰就碎,整日的赖在床上。
风粼粼端来药,一边睨着那个也不怕把自己悟出痱子的男人,一边嫌弃的问他:“太子殿下伤的是肩膀,您这样整日的躺在床上,就不怕手脚的功能退化,以后真的站不起来了吗?”
那人浑不在意,只勾唇一笑,赞同道:“嗯,是个好主意!这样风大人就可以一直因为愧疚照顾我一辈子了!”
“想的美!”
风粼粼熟练的喂了他一勺药,他双目似火直直盯着她吞了下去。
她无奈叹息,“太子殿下这样糟蹋自己下去,可能有一天如厕都需要人伺候了!”
“嗯……”
那人认真的想了想,“如果风大人愿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他说完,还顺势掀开了被子……
“来人,拿夜壶!”
“唔……”
他话音刚落,就被那个粗鲁的女人狠狠掐了一下,顺势替他拉起了被子。
看着那人吃痛的模样,风粼粼得意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喂药。
那人却忍着大腿的疼痛,故意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幸好风大人的手法不错,再偏一点……残缺了……将来吃苦的会是风大人……”
风粼粼愣了一下后才琢磨过来苏魇的话,脸一红,立时又对着那厮的大腿掐了一下!
“嘶……”
那人一躲,似乎牵扯到了肩膀的伤口,捂着肩膀开始抽嘶。
风粼粼慌了,放下药碗,赶紧查看,“怎么样?很疼吗?这么多天了,伤口应该不会裂开了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一心看伤,所以专心解着苏魇的衣服,可衣服上并不见任何血迹,可见那个男人是装的!
反应过来被骗后,她才发现那人和她的脸近在咫尺,若她转头,必定又被那厮占了便宜!
他的气息很重,全部喷在了她耳边,痒痒的,让她解衣服的手一顿。
“骗子!”
她没好气道。
刚要离身,却被那人猝不及防的反手压制,扑在了床上。
她若是真的反抗,那人一定不是她的对手。毕竟他的肩膀受伤。
她试探了一次起身,在看到那人眉头微微的表情变化后,放弃了。
“我只是喊了一下疼,又没有说伤口裂开,怎么骗风大人了?”他的语气委屈低沉。
是啊,是她太过紧张了!
“风大人主动的招惹我……”
他蛊惑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还看向了自己被解开的衣服,“是不是要,付出点代价?”
“什,什么代价?”
他得逞一笑,顺手将被子从腰间拉起,两人全部蒙在了里面。
逼仄的空间内,除了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
“如果太子殿下不想伤口真的裂开的话,我劝你立刻,唔,”
她放的狠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巴,
她睁着眼,可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只有那人掠夺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松开。
“是风大人先招惹的我,我可是一个正常的……人。”
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脸,但闷热的空气里,都是两人的温度。
那个女人罕见的没有拔刀,也没有推开他。
苏魇是越发的感谢那天的刺客了!也感谢自己的肩伤!
他的手,忍不住游离起来,感受到了那人身体轻颤,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了。
轻轻朝着那人的腰间抚去,温柔的解着她腰间带子。
……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低沉的,压抑的,愤怒的,隐忍的一句问话,却是那般平静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耳边。
隔着被子,风粼粼都可以感觉到这两人的脸色,应该都是难看到令人发指的模样。
她终于推开了他,强装淡定的站了起来。
一边胡乱的将腰间才解开的带子打着死结,一般暗恼后悔方才的鬼迷心窍。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
那个尊贵的齐国太子殿下终于舍得从床上起来了。
许是看不惯风粼粼那种“被捉奸在床”的慌乱模样,冷笑一声,主动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故意气人的同时,也顺便回应了那个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男人,“是不是时候,凌太医不都来了吗?”
凌郁被气到语塞,无所顾忌的冲上前去想把丫头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却不想被苏魇中途拦下,抓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
虽然凌郁不是苏魇的对手,可如今苏魇身上有伤,两人这样打下去肯定两败俱伤。
还是风粼粼冲出来挡在了苏魇的前面,才结束了这场战争。
即便风粼粼什么都没有做,并没有对凌郁出手,可当她站在苏魇身边与他对立的那一刻时,凌郁的心,已似被人用针戳的千疮百孔。
……
曾经,
她也是这般和他对立,失落的笑看着他,仿若自言自语,“你知道我的一切,你知道我活在困惑里,一直在寻找真相!我不怕前路迷茫,也不惧过程艰辛,结局是否如意!……因为我不想活在别人扔下的网,设下的局,我讨厌欺骗……更讨厌背叛!”
“丫头啊……”
凌郁似乎在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哽咽,他将端在身前的手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