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长宁也跟了萧赫许久,那个奴婢也认识他,欠身示意,“皇后娘娘派奴婢是活血化瘀的,可以帮助伤处消肿!”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还是说皇后怕萧赫恼她,做些弥补的功课?
不管皇后何意,洛长欢肯定是不会接受的。与其让这汤药白白便宜了土地,不如让它撒在地上之前,再发挥一下它能发挥的作用。
“我正好要回永辰宫,你直接交给我吧,也省的你再辛苦跑一趟了!”
那个婢女当然乐得清闲,颔首一礼,“那就劳烦你了!”
在风粼粼双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时,那个婢女还看着她不自然的脸红了一下。
然后伫足原地,并没有立时离开。
“你今天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只敢脸红的看了一眼长宁脖子上的红印,害羞道:“你是嗓子不舒服吗?”
纵使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看到这个婢女一脸娇羞的样子,也定能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婢女的心思。
风粼粼有点尴尬的说:“是!”
确实尴尬啊,会不会破坏人家的好事啊?
那个婢女忧道:“那你可找人看了?会不会很疼?”
风粼粼抿唇,“看了,药也吃了,不碍事,养两日就好了!”
那个婢女这才放心了的样子,红着脸颊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额,好。”
……
没想到长宁的魅力这么大,这么快就有女孩子喜欢他了!
风粼粼端着药,朝着陛下寝宫走去。
如今陛下头疾严重,一定不会召那些妃子侍寝,只能好好静养。所以说,这个时机也对。
天时,地利,人和。
从不信命的风粼粼第一次信了天意,是天要助她,血刃仇人。
……
到了陛下寝宫外,果然有侍卫伸手拦了她。
“卑职奉命,来给陛下送药。”
那个侍卫疑目打量着她,“大胆!陛下所用的药都是太医院亲制,皇后娘娘过目后才能送去!你是哪个宫的?也敢来送药?”
若是一般的小奴才被训诫,肯定会卑躬屈膝的说明原由,她却没有,而是将腰背挺得笔直,睨着那人,
“我是三皇子宫里的人!”
那个侍卫一听,倒是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就算是三皇子宫里的人,也要等皇后在时,才能送药!”
如此说来,皇后没在里面。
她审着那个侍卫,说:“这只是一些缓解头疾痛楚的补药,三皇子亲制,皇后娘娘应允了才送来的!怎么,你是信不过我家三皇子,还是信不过皇后娘娘?亦或是说,皇后娘娘已经应允的事,还需得到你的准许吗?”
那人听着她越发低沉的声音,眼珠一转,颓了脸上的光彩,对着自己的左上方拱手道:“卑职不敢!……既如此,你就把药留下吧!”
“放肆!”
那个侍卫伸手要接,却被她一声呵斥吓退了手。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陛下的药?三皇子让我亲自送到陛下的身边才放心,你却抢着接手,你想做什么?还是说你收了何人的贿赂,想对这药……做什么?”
风粼粼话里有话的一番警告,彻底让那人惊的颔首躬身没了底气。
他不过就是一个看守的侍卫,确实没有权利干涉皇后和三皇子的事情,做事严谨一些也只是为了尽忠职守,没想到落在旁人眼里会是这样的居心不良?
若是这样的风吹草动传到了陛下的耳里,不管是非真假,他岂不是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卑职只是例行查问,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你进去吧!”
那个侍卫的姿态低了不少,更是垂着眼眸不敢看她。
风粼粼对着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摸索着走进了内殿,她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的人,怪不得外面的侍卫没有跟进来。
风粼粼停在了一个屏风后,顺着镂空的缝隙,刚好将里面发生的事情一览无遗。
……
空旷的内殿里,说话之人跪在地上,还能听到他说话的回音。
“陛下,草民,草民不敢妄言,还望陛下恕罪!”
那人检查了陛下的身体搭了脉后便跪在了地上。
瑟瑟的身体几乎都要整个伏在地上了。
从他身上的粗布可以看出,是个民间的大夫。
已经在床榻上休养躺了一月的男人依旧满脸倦色,不怒自威的斜了那人一眼,“朕要你实话实说,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宫里太医对陛下的头疾纷纷束手无策,陛下这才在宫里时时宣见有名气的民间大夫前来诊治。
那个大夫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滴落在地,却被站在陛下身旁的一个侍卫用力的呵斥“陛下让你说,还不快说!”顺势抽出了剑指着那人。
那个大夫更害怕了,颤抖着身体斜着颈间冷刃,似乎鼓了很大勇气的样子,哆哆嗦嗦道:“草民以为,陛陛下所患并并非头疾,而而是一种蛊……蛊!”
这样新鲜的诊断,不止陛下睁开了眼,就连躲起来偷听的风粼粼也大惊!
这个民间大夫还真有些见识!
“蛊?”
陛下混浊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抬了抬手,示意那个大夫继续说下去。
“陛下头疾久病不愈,宫中不乏神医却也效果甚微毫无起色,草民斗胆诊断,陛下所患可能根本不是头疾,而是有人在陛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