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辰宫里,萧赫一直在等待风粼粼回来。
以为她见了太后之后就会返回,没想到却跑回来了一个真的长宁。
过度消耗体力的长宁一进门就摔在了地上,还是被萧赫扶着起了身。
“三皇子殿下可曾见过风大人?”
萧赫微愣之后摇了摇头。
“本皇子知道你去了齐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宁一脸担忧的说着在齐国发生的事:“卑职才到齐国那天,和风大人说了几句话后就去休息了,睡得正熟时,风大人趁机偷了卑职的腰牌,那个凌太医还将卑职给绑了起来!
卑职实在没有料到风大人所做之事,所以没有防范,夜里,是刑部尚书府的二公子发现并放了卑职,卑职这才日夜不休的赶了回来!”
原来如此。
萧赫将长宁扶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休息,郑声告诉他,“眼下形势,你去齐国这件事情绝对不可宣扬!风大人做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你这几日病了,一直在永辰宫休养寸步未离!你可明白?”
长宁不明白。
虽然不明白三皇子为何要替她隐瞒,以及风大人此刻人是否在皇宫?到底拿她的腰牌做了什么?
但是面对三皇子如此严肃认真的提醒,他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
天权司是陛下心腹,身居高位,所以不同于旁人,殿外的侍卫见到他直接就放行了。
只不过他才进了内殿,就察觉到了床上之人的不对劲。
陛下不住的翻着白眼,似是头疾又起,痛苦的抱着脑袋,但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陛下!”
天权司上前,却看到陛下对着他指自己的喉咙。而顺着陛下的喉咙向下,才看到他绣金线的玄色衣服深了一大片。
血腥味随着指尖湿黏的触感钻入鼻腔,天权司大惊失色,“陛下?”
陛下躺了太久,又日日承受痛苦折磨,本就身体虚弱,方才怒火攻心又吐了血,别说下床,就是翻个身的力气都没了。
“陛下不能说话吗?”
陛下疲惫的眨了眨眼。
天权司在陛下脖颈处检查了一番后,疑惑困顿时,余光刚巧就瞥到了桌子下面藏着的被迷晕的侍卫。
恍然大悟。
替陛下解了哑穴。
……
“咳咳咳!咳咳咳!”
陛下受蛊虫折磨,还要强忍着怒急的情绪无法说话,解开穴道后先发泄般的咳了一通顺气!
然后使出全力揪着天权司的衣领,瞋目切齿,“有人易容成了三皇子身边的长宁!去给朕抓回来!要……活的!”
要抓活的回来,留着千刀万剐!
还未等天权司点头遵命,陛下已然晕厥了过去。
“来人啊!”
“快传太医!”
天权司蓦地想起,刚才就与那个长宁错身而过!居然没发现?懊恼愤怒的攥紧了拳!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那个守在陛下身边的侍卫可是他的心腹弟子!居然在大渝皇宫、守卫森严的陛下寝宫被人塞到了桌子底下,生死不知?
天权司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那个弟子从桌子下面给拉出来!
对着那人的脸就是几巴掌!
那个侍卫果然醒了。
迷迷糊糊的看着师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在气头上的天权司狠狠的又打了两巴掌泄愤!
“丢本司的脸!”
那个侍卫终于清醒了,却只看到了师父拂袖远去的背影,和床榻上晕厥过去的陛下,以及手忙脚乱赶来的太医。
他咬牙摸着已经肿起疼痛的脸颊,
有人行刺陛下?
哪个不要命的?
……
禁卫军集合处,天权司咬牙发号施令,“一定要抓住那个易容成长宁的刺客!留活口!”
……
而他们口中咬牙泄愤之人已飞檐走壁的施展出浑身解数逃到了宫门处,掏出腰牌。
风粼粼因看守了一阵子朱雀门,又时常在宫里走动,所以对宫里的守卫布控还算清晰,轻车熟路。
宫门守卫正好交替换岗,所以也没有发觉长宁才从宫外进来,转眼又要出去了的事情。
“哒哒哒哒哒哒”
狂奔的马蹄声,未见人影,声势如虹。守宫门的侍卫立即就觉察出了异样,
因为宫中不许骑马,怕马儿失控惊扰了宫里的贵人,所以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位人物得此殊荣权利,也甚少使用。就更别说这样成队狂奔而来的马了!
声音朝着这里奔袭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个守卫谨慎的斜了风粼粼一眼,拧眉说道:“你等一下!”
同时,扯着嗓子的嘶喊声和马蹄与地的碰撞声,越来越近。
“关城门!”
“拦住他!”
“快拦住他!”
那个本就对风粼粼伸手阻拦的侍卫神情一诧,却被风粼粼反手掀翻,拔腿就跑!
可左右的守卫也很伶俐,反应极快,纷纷对着风粼粼扑过来围攻。
那近在咫尺的宫门,就这样在困于缠斗之中的风粼粼眼前缓缓关上了。
风粼粼一边周旋在守卫的刀剑里,一边看清了远处带头追过来的天权司。
宫门已被下钥,肯定是无法出去了,情急之下她只能攻上了城楼。
削铁匕首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天权司身手极好,从马上飞身而去,一跃就到了城楼上,怒气冲冲的对视着风粼粼,“本司今日倒要好好看看,是何人敢在本司面前装神弄鬼!”
风粼粼为节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