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穆佩勋,而笑得比山花还烂漫之人,正是周芷兰。
“呀......”舞舞一时难以自控惊呼出声,顾舒然立即察觉到了不妥,“偏殿的周姑娘夜半里笑什么?”
“没......没什么......”舞舞支支吾吾道。
如此一来,顾舒然更满腹疑窦,她自顾掀开了正红色的盖头,朝偏殿望了一眼。
菱窗之上,烛火映照出一男一女的黑色剪影。下一刻,烛火熄灭,剪影也消失不见了。
那人是谁,自不必多说。
即便没有看清楚人的样子,可他的声音,顾舒然再熟悉不过。
顾舒然左手渐渐攥拳,眉头紧蹙,极力忍着眼眶里的泪。
舞舞连忙劝说,“小姐,王爷喝醉了,怕是走错了房,要不要......”
顾舒然苦笑,“狗被打昏了头也认得哪里是家,人却不同。罢了,不必理会。”
她重新盖起了盖头,并吩咐舞舞,“只当今日你我并未看见这一幕,记住了吗?”
舞舞用力颔首应下顾舒然的话。
而盖头后的顾舒然,却早已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