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系统的福,南瓷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如果不包括中途不小心摔的那两下。
“这地方实在是有点儿破啊……”系统啧啧两声,轻声叹了口气,也有些可怜南瓷了。
不过南瓷倒是不在意,摸到扎手的茅草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不跟病娇一般见识。”南瓷自我安慰,摸索着往前走去。
当听到系统的惊呼声时,南瓷已经不幸地被高门槛绊倒了。
“嘭”的一声闷响,南瓷以一个拜佛似的姿势跪在了地上,下巴磕下去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可能就要折在这儿了。
“哎呦喂……”南瓷就势往地上一滚,疼得皱紧了眉头,然后颤颤巍巍地去摸下巴,发现除了磕了皮儿外,没有其它重伤后才呼了口气。
“什么破门啊?!搞这么高的门槛!”南瓷呲牙咧嘴地骂道,然后摸索着就要起来,结果指尖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南瓷皱了皱眉头,胆大地伸出手将那团毛物捏在了手里。
“老鼠?”南瓷疑惑地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半点儿惧色。
和一般女生不同,南瓷并不害怕老鼠和蟑螂一类的东西,除了感觉老鼠太脏外,她甚至觉得这小玩意儿挺可爱的。
虽然手里这只肥硕得完全不像是小玩意儿。
“这卿竹门还真是大方,老鼠养得都比别处的肥。”南瓷呵呵笑了两声,听见老鼠咯吱咯吱的响也不打算放手。
她干脆坐在地上,一只手捏着老鼠的肚子,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弹了弹它的脑袋,讽刺道:“对老鼠这般优待,反倒苛刻于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本末倒置成这样,倒也真是有个性。”
“你在干什么?!”一个带着微微薄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南瓷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儿条件反射地把老鼠扔过去。
好在还存在一点儿理智,她连忙调整面部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地扬着笑脸冲着声音的方向说道:“门主,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您不要担心,我没事。”
“……”易不染微微皱眉,见南瓷摆出一副像是身残志坚的模样后眉头更皱紧了几分,冷声喝道,“把你的手,从它身上挪开。”
?南瓷一脸黑人问好,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差没直接说excue。
这病娇是在为一只臭老鼠打抱不平吗?!南瓷害怕自己被气出脑梗,于是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扬着笑脸问道:“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让你把脏手拿开的意思。”易不染说得比刚刚还要直白、伤人。
南瓷狠狠地咬了咬牙,正有了硬碰硬的打算时,系统好死不死地说道:“你抓着人家的追影鼠啦……”
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怎么不再晚点儿告诉我啊?!南瓷感觉脑门感到一股冷意,虽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易不染冷冽的目光足以在她头上开洞了。
追影鼠算是卿竹门的一件法宝,世上罕有,因为擅长利用气息追踪,所以很得易不染重视。
反正比自己重……
她连忙将捏追影鼠的动作改成了抱,如果需要,她不介意供着这小祖宗。
”南瓷尬笑了两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凭着直觉走到易不染身边,将老鼠递了出去,“门主,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就是跟这小宝贝儿闹着玩儿的。”
“……你在看哪儿?”见南瓷对着自己旁边的空气说话,易不染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因此悬在腿侧的手渐渐捏成了拳头。
南瓷尴尬得都可以用脚趾抠出一座地下城堡了,她连忙侧过身,对着声音的来源说道:“我跟您开个玩笑,哈哈。”
“你确定,要跟我开玩笑?”易不染的声音冷冽了好几分,因为专门压低了嗓音,所以听着有种魅惑的妖孽感。
南瓷呼吸一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手腕就已经叫易不染抓了过去,然后因为惯性的作用,她几乎贴在了易不染的身上。
因此感官变得格外敏感,特别还是在双目失明的状态下,易不染身上的冷香更浓了些,如果不是这人性格实在恶劣,南瓷会觉得他周遭的气息令人感到舒服。
“门主,我天生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吧。”南瓷委屈巴巴地撅了撅嘴,瞪着眼睛准备运用自己直追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来个哭戏。
不过,病娇很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我若是偏要跟你计较呢?”易不染笑着问,可是这笑里带着贬义的讽刺。
南瓷越是低眉顺眼,他越觉得刺眼……
“门主若是计较,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不知道易不染有受虐倾向的南瓷以为装可怜兴许能让这个病娇快点儿滚蛋,于是微微垂着下巴,继续说道,“都是南瓷的错……”
易不染皱了皱眉头,动作很不温柔地将南瓷的下巴抬了起来,指腹摩挲着白得几近发光的皮肤。
他做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事情,虽然江湖上能威胁他性命的人少之又少,但因为多年的打杀,他的手上结了一层茧,因此南瓷有些难受地shenyin了一声,皱着眉头将头扭到了旁边。
“别想着和我耍花招。”易不染将南瓷放开,转过身的同时说道,“除非你嫌命太长了。”
说完这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简易的棚子,不过等他回了自己别院后,前思后想总觉得南瓷侮辱了自己的白月光。
明明都是同样的相貌,那个女人怎么能谄媚至此?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