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人都上来,南瓷兴许会有些吃力,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一切都要简单许多。
所以当男人被南瓷一剑刺中胳膊的时候,这群人才知道轻敌了,完全没了刚刚的轻蔑,一个个都抽出剑围住了南瓷。
“我还以为你们能有多少骨气呢?”南瓷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话语之间多少有些激将的意思。
不过这些人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将南瓷的嘲讽放在心上,只想快些将南瓷拿下。
“姑娘,束手就擒兴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一个男人狞笑着警告道,当听见南瓷说了不后,他一声令下,众人便都冲了上去。
因为对方人数太多,南瓷越到后面越是力不从心,这群男人看出了她的疲倦,瘦高个男人瞅准时机冲到了她的身后,然后在南瓷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举着剑朝她刺过去。
这人本来也没想要下杀手,所以剑尖便擦着南瓷的胳膊过去,等他错身飞走时,剑尖上早已经染上了刺眼的鲜血。
“南瓷!”一声张皇的喊声从旁边穿过来,南瓷呼吸一错,也不知道是胳膊上的疼痛感太强烈,她有片刻的失神,紧接着心便定了下来。
众人没料到易不染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个男人想要挟持南瓷,结果易不染没给他这个机会,推出一张浑劲的灵气,直接将这人击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易不染将南瓷拉到自己身后,先是看了眼南瓷的伤口,然后皱着眉头叮嘱了一句,说完便带着满身怒气冲到了众人前面。
因为实在太过气氛,所以易不染出手比平日里还要利落干脆许多,不出半刻钟的时间,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一群人都像是蠕虫似的在地上打滚,脸上的大滴汗珠完全能说明他们现在的痛苦。
“谁指使你们来的?”易不染将剑尖对向靠近他脚边,表情肃杀,冷冽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同时打了个冷颤。
男人瑟缩了一下,可是还想周旋一番,便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们也只是听令办事儿,并不知道真正要你性命的人是谁。”
“是么?”易不染低语问道,好似在考量男人话中的真伪,只是他的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完,他便感觉心脏一滞,在众人的失声惊叫中没了气息。
“易不染你好狠啊!”被刚刚那个男人溅了一身血的紫衣男子怒目瞪着易不染,下一刻易不染的剑尖便调转指向了他。
“我狠么?”易不染勾了勾嘴角,不过这仅仅只是个动作,因为他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我不杀你的话,难道要等着你来杀我?给你一个机会,背后唆使的人究竟是谁?”
南瓷咽了咽口水,庆幸她现在不是易不染的对手,不然她感觉铁定活不过两集。
男人紧闭着嘴,没有半点儿松懈的意思,不过易不染也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直接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还剩下三个人,都同时瞪圆了眼睛,等待比死亡更可怕。
“我快要没有耐心了,说。”易不染皱了皱眉头,连目光都不愿意分给被指的男人,然后在男人说出的第三个字的时候就一剑刺了下去。
“都说了别讲废话。”易不染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烦躁,他想,南瓷的胳膊还需要包扎,不能跟他们废话。
剩下的两个人抖成了筛糠,看易不染也像是在看怪物,这是他们第一次和易不染正面交锋,曾经觉得被夸大的言辞在这一刻被证实。
易不染,真的是个疯子。
“我说,我说!”所以有一个人想要叛变了,虽说即便是活着从易不染手上离开了也会遭到上家的追杀,但是眼下他想要活下去。
易不染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听见男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如果,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会放了我们吗?”
另外一个男人也紧张地易不染,眉头皱得很紧,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当然。”易不染薄唇轻启。
男人很轻地呼了口气,他想易不染好歹是个门主,应该不会出尔反尔,于是便说道:“是……是七月门的主使,至于是谁,我们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不染微微蹙眉,脸上显出几分惑色来,好像是在回忆这七月门是哪个门派。
搜寻原主的记忆,易不染很快便有了印象,他想起这七月门是之前被卿竹门灭了满门的小派,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余孽……
两个男人战战兢兢地看着易不染,生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直到看到他转过身才松了口气。
不过很可惜,他们这口气还是没有松完。
当易不染转过身看到南瓷抱着胳膊的模样时,他猛地一转身,一掌便结束了正欲离开的两个男人。
伤了他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可能呢?易不染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过下一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放下的手微微有些僵,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忘记南瓷还在自己身后看着,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杀人如麻、没有心的恶魔,灭了别人满门而没有半分愧色……
易不染向来自信,可是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慌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南瓷解释关于七月门的事情。
若是说了,南瓷会信么?若是不说,难道要任由南瓷误会自己,从此还不敢再同他靠近。
易不染皱紧了眉头,没什么波澜的情绪这会儿却格外丰富。
南瓷一个人不好处理伤口,但是抬眸一看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