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啊!”南瓷坐在桌子前面,双手托着腮,灵气又清亮的眸子眨得很快,忽然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笑道,“对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赚两个五星好评呢。”
想到昨天被那群人伤了,南瓷皱了皱眉头,尽管她的剑术已经有了不少长进,但是遇到昨天的情况还是有些棘手。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把握住时机,虽说最近病娇的心情不错,可是也就是因为他情绪变化太过诡异,更让南瓷觉得这份安逸如镜花水月,不知道那一天又会消失。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南瓷不太喜欢,因此突然事业心爆棚的她撩起袖子去了厨房。
她觉得除了给易不染做点儿吃的,好像也没有其他能够取悦他的方法了,就好比上次做的鱼汤,她觉得味道一言难尽,但是易不染不这样认为啊。
所以南瓷算是明白了,这位主儿的口味儿不同,和常人不一样,兴许就专好她这一口。
易不染放在她房间里的那几个下人都随身站着,看到南瓷几次被热油炸得上蹿下跳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
“夫人,要不还是让奴婢来吧。”穿着鹅黄色纱裙的丫鬟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一言难尽的画面,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被右眼呛得直咳嗽的南瓷早就想撂担子不干了,可是想想昨日之耻,又觉得现在的都是小挑战,和受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用了,你们都站远些,别让油给溅到了……哎我去!”南瓷觉得自己的嘴巴大概开过光,刚刚嘱咐完下人们,结果自己的手背先给热油崩到了,白皙如玉的肌肤瞬间变红,吓得一旁的丫鬟连忙跪在了地上,倒是另外一个机灵的端了盆冷水过来。
当手背浸到冷水里的那一瞬间,南瓷的炸毛才顺下来,不就是炒个毛豆么,怎么到处飞呢?她皱了皱眉头,很后悔放弃了做汤的想法。
尽管做了处理,但是手背遇到热温的时候还是会有种被火烤的炙热感,又疼又痒的感觉简直和冬天长冻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下人们本来以为经过此事,他们的夫人该放弃了,但结果让他们大跌眼镜,他们的夫人非但没有放弃,反而瞧着比刚刚还要有热情,大有不把这顿饭菜弄出来她就不出厨房的错觉。
从这天起,卿竹门内流传出了夫人其实一直都是心系门主的流言,并且传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南瓷爱而不得反伤害自己的版本……
“来,尝尝我炒的菜!”将毛豆装进了盘子里,南瓷瞧着卖相不错,翠绿翠绿的格外养眼,而且闻起来也有毛豆的清香。
她觉得自己成功了,不过为了保险她还是想让人实验实验,她自己做饭从来不喜欢尝菜,所以这任务便落到了下人们头上。
下人们哪里敢吃专门做给他们门主的菜啊,所以为了保命,即便是南瓷三请四邀,仍然没有人敢动筷。
“算了算了,瞧你们这个胆儿。”南瓷呼了口气,她现在心情不错,端着自己的饭菜就打算给易不染送过去,身后的下人们隐隐约约听见她说道,“反正他口味奇怪,兴许就好这一口呢。”
下人们都很有眼力见儿,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过去,所以都麻溜地给南瓷空出了时间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南瓷嘴里不清不楚地哼唱着,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背在身后,瞧着格外轻快。
当她刚刚走过亭廊,还没走到易不染的书房,便忽然听见了一个尖利的女声。
“你们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是不是?!”
南瓷眉头一皱,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确定这里就是易不染的院子,心中不免更加疑惑。
易不染的院子里多数都是男仆,即便是丫鬟也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可是哪个敢这么扯着嗓子在这儿喊呢?
“对……对不起余小姐,我……奴婢刚刚也是无意,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昨日负责给南瓷打水的丫鬟章儿可怜兮兮地垂着脸,听声音便知道这丫头已经哭了。
“无意?谁知道你是不是存心的,贱婢也敢?!”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怒目瞪着章儿,直接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可是这巴掌终究还是没扇下去,这女子愣愣地转过头,发现是个陌生女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并且这女子长相格外美艳,看打扮不像是下人。
她愤愤地想要挣开南瓷的束缚,结果竟然没有成功,于是怒声喊道:“你是哪儿来的贱人,也敢碰本姑娘?!”
听闻对方一个贱婢贱人,南瓷很轻地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章儿想要开口维护,不过南瓷朝她摇了摇头,说道:“章儿,你先下去吧。”
“谁让你下去的?!”粉衣女子怒极,本来长了张娃娃脸,可是偏偏表情太过狰狞,看起来有些维和,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跪下。”
南瓷恍若没有听见,仍旧对章儿说道:“听话,下去吧,把脸洗干净了。”
原来章儿还没有哭,这会儿听见南瓷的话后满眶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抽抽嗒嗒地吸了两下鼻子,便听话地退下了。
粉衣女子是彻底被激怒了,不过并不仅仅只是因为章儿走了,而是因为南瓷的“目中无人”,让她感到怒火攻心般的愤怒。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有放她走吗?!”粉衣女子看着也就十九岁左右的模样,这会儿的姑娘嗓子格外好,南瓷被震得耳膜疼。
“她是我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