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漫长的十几秒后,系统幽幽地问道:“你想聊些什么?”
“你既然是系统,肯定有金手指吧?”南瓷眨了眨眼睛,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儿,好看且透着股机灵劲儿。
系统呵呵笑了两声:“有金手指又怎么样,难道还想我给你开后门?”
南瓷笑出了声,随即连忙问道:“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系统回答得极其干脆,没有半点儿犹豫,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没能浇灭南瓷的热情,她继续自顾自地问道:“跟我说说城主吧,给点儿提示呗,毕竟是个走邪路子的,我担心干不过人家。”
“不是还有易不染吗?”系统问。
南瓷啧了一声,“病娇虽然厉害,但是对那城主也不熟悉啊,这种情况就像是夜里摸瞎走路,容易撞到鬼……”
也许是环境太过优越,也或许是昨晚睡得太久,今晚南瓷的精神格外亢奋,本来系统是不愿意搭理她的,但是耐不住她死缠难打,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可就只说一点啊。”系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见南瓷迅速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这城主是个喜欢玩阴手段的人,他猜忌心很重,什么人都不信,只信他自己,所以即便是真身也不轻易显现。”
“啊?”南瓷没太明白,于是问了句什么意思。
系统说:“他擅主可能并不是真的城主,这城中说不定有无数个他的替身,这么跟你说吧,他无处不在。”
南瓷这才明白过来,一边惊讶于城主的老奸巨猾,一边庆幸于知道了这个消息,毕竟日后还可以多加提防。
“这老贼还真是狡猾啊!”南瓷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紧接着就下了床。
系统见状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跟病娇说那邪物的事情啊。”南瓷推开门就要出去,结果忽然听见了系统阴恻恻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不怕易不染把你扔出去?”
这话确实起到了作用,南瓷的脚步果然顿在了原地,不过也只是犹豫了几秒,她又再次跨出了门槛,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个事儿是正经事情,他只要不是神经病,就不会生气。”
不过走了两步,她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按照病娇的脾性,他也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南瓷还是叩响了隔壁易不染的房间。
敲了两声没有人应,南瓷倾身过去贴在门框上,小心翼翼地问道:“门主,您睡了吗?”
依旧没有人,南瓷咬咬牙,将叩门的力度加重了些,过了两秒还是没听见易不染的动静。
“这得是睡死过去的效果吧?!”南瓷有些惊讶地瞪了瞪眼睛,不过这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忽然想到了上次的情形,于是没多想,直接一掌劈开了门。
这动静弄得很大,本来南瓷内心还有些含糊,但当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后,她凝着眸子皱了皱眉头。
“人去哪儿了?”
南瓷不知道的是,当她去沐浴的时候,易不染就已经离开了客栈,只身一人去了城主府。
他想着前些天才出了大事,兴许能炸出城主来。
大门口确实比从前还要森严,不仅站了四个人,并且城墙外还有人巡逻,分明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长了记性。
由于上次不慎中了圈套,所以易不染这次极其小心,不仅捂了面,还格外注意周围的动静。
等到十几个巡守走过院子后,易不染才飞身下了院墙,十分迅捷地躲进了长廊之中。
因为之前被押进大牢的时候听见身边那个男人说过一些城主的线索,所以易不染知道城主住在哪个院子里。
穿过长廊,易不染看到院子外还站着好些人,他动作很轻地飞上院墙,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护卫,要不是正好前面就是一个大树遮蔽着,只怕这会儿他已经被发现了。
此时天儿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院子里的灯笼倒是映得周围跟白天似的,易不染正待寻找时间进入那房间内,结果这城主反倒自己现身了。
他身上披着一件大衣,长发披散在肩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看着就是一副奸人相,并且脚步虚浮,总之就是缺少些气魄。
易不染皱了皱眉,更加小心地隐了身形,紧接着就看到城主忽然朝着院子外走去,当身后的护卫打算跟上去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冷声说道:“不要跟着我。”
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目标明确地朝着花园那边走去。
这倒是正好随了易不染的意,他眸色一沉,轻盈地跃下围墙,等到城主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跟了上去。
花园里没有人,城主一声不吭地进了亭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倒霉相,紧皱着眉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愁事儿。
所以当易不染悄无声息地走近他身旁的时候,他竟然还处于神游之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小命即将呜呼。
易不染缓缓捏紧了拳头,同时运起灵气来,冷淡的月光下,投影出他的影子来,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直到停在了城主的后面。
“果然还是来了吗?”就当易不染要抬手结束城主性命的时候,城主忽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易不染眉头微皱,因为担心城主叫人引来麻烦,他干脆利落的抬起手劈向城主的脑门,只是这一下被城主躲开了。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城主脚步虚浮,因此行动起来并不像易不染那般